參加拍賣會的商人看到有這樣的熱鬧好看,也都興奮的跟了上去。于是那些還在店里挑選毛料的顧客,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店里。
此情此景,讓眾人覺得非常好奇,于是不知情的顧客,連忙向店員詢問,這才得知,原來是被稱為玉王的楚琛,要和別人進行對賭。這讓大家覺得驚訝之余,馬上就有許多人都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迅速的圍到了楚琛他們的解石機前。
不過,解石機周圍的位置也就那么大,根本不可能圍的下那么多人,許多行動慢的,或者得到消息晚的,最后也只能看著自己面前嚴實的人墻,郁悶不已。
相比于后面的那些看不到的人,站在第一排的群眾,全都在那興奮的猜測著這次賭局的結(jié)果。
“老牛,這是怎么回事?”一位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對他的朋友問道。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還知道往這里跑的?”男子的朋友也有些奇怪。
“這不是看到你們往這邊跑,我就跟著跑嘍!你快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你小子到是手腳挺快的,至于怎么回事,你還看不明白嗎?玉王和別人對賭唄!”
“這有些不對吧,既然是對賭,怎么玉王這邊只有兩塊毛料,對方有四塊毛料,而且玉王這邊的毛料,看上去好像還沒對方的好,這樣都對賭,那玉王對自己的信心未免也太高的吧?”
旁邊一人就笑著說道:“我聽說,是因在剛才的拍賣會上,和玉王對賭的那人,搶玉王的毛料搶的太狠了。后來又對玉王冷嘲熱諷,玉王氣不過,所以才決定對賭的。”
中年男子聞言驚訝的說道:“這樣啊!那這幾塊毛料中間有幾塊是從玉王也看好的?”
“都是!”那人聳了聳肩膀說道。
“不會吧,居然都是!”聽到那人這么說。周圍不知情的都大為驚訝。將心比心,這種情況。換成是他們,同樣也非常的氣憤。
“其實這也沒什么吧,或許那四塊毛料,也是那人看上的呢?”有人就說道。
“得了吧!”
一位剛才參加了拍賣會的玉商。一臉鄙夷的說道:“這杜云成的錢還是問他妹妹借的,如果不是玉王看上的毛料,他會拼著命的拍?更何況,那塊最小的毛料,之前也只有玉王看好,結(jié)果他硬是強插一腳把毛料拍下來。”
等那位玉商把話說完,當即就有人訝然道:“不是吧!這人這么做。根本就是不要臉嘛!”
周圍的人也連連點頭,表示深以為然。
“而且啊,你們不知道,這人上午還挑了塊玉王不看好的毛料。結(jié)果解垮了。”
“啊,那人不會是因為這樣就懷恨在心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小心眼了!”
“是啊,聽說這人也是做翡翠生意的,我以后如果要買翡翠的話,肯定不會去這種人店里買的。”
周圍的人也全都點頭,表示同意。
杜云成聽見許多人這么說他,心里火氣十足的同時,暗自冷笑道:“說的好像你們比我高尚似的,等了我贏了賭局,出售翡翠的時候,我到不相信,會沒有人買?說到底,你們看到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還不是一樣會動心!在錢的面前,提什么高尚不高尚,真是不知所謂!”
正當杜云成忿忿不已的時候,圍觀的人群中,又有人嘆道:“既然都是玉王自己看好的毛料,他怎么就答應(yīng)了對賭呢?”
“估計最主要還是氣不過吧,而且玉王還這么年輕。”
“呵呵,年輕人嘛,火氣總要大一些的!”在場的也不可能每個人都對楚琛看的順眼,于是有人就趁此機會開始說起風涼話。
不過,周圍的人都沒有理他,其中有些人雖然也嫉妒楚琛,不過不希望被人說落井下石。還有一部分人,則覺得人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這種情況也很正常,根本沒什么好說的。
“我說老牛,你傾向于誰會贏?”剛才那位中年男子又開口問道。
中年男子的朋友回道:“還用說,我當然希望玉王會贏啊,不過嘛,現(xiàn)在明顯是杜云成的那四塊毛料的表現(xiàn)要比玉王的好,而且還多了兩塊,因此,我覺得杜云成贏面要大一些。”
“我到不這么覺得,既然玉王答應(yīng)對賭,肯定是有把握的,我相信玉王這次一定還會贏……”
說話的那人,離楚琛的位置并不遠,劉思哲聽到之后,就笑著對楚琛說道:
“琛哥,你現(xiàn)在也有鐵桿擁護者啦!”
楚琛呵呵一笑道:“看來,我這一次更不能輸了。”
“咦!”
話音剛落,旁邊的李國棟就輕咦了一聲,隨后皺著眉頭說道:“好像擦出黑霧了!”
“黑霧!”
劉思哲等人都皺了皺眉頭,連忙圍了上去,一看,在解石師傅擦的窗口處,還真出現(xiàn)了黑色的一層物質(zhì)。
楚琛讓解石師傅把窗面擦洗干凈,大家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確實是黑霧。
在賭石的過程中,有黑霧的毛料風險最大,因為它愛跑皮,特別是在大馬坎廠口常常見到,這種毛料十賭九輸,解出來基本都沒有什么顏色的。
而楚琛的這塊毛料,卻正好是大馬坎出產(chǎn)的黃鹽沙皮,這當即就讓楚琛的朋友們大失所望,圍觀的群眾中,也是一片嘩然。
而楚琛對面的杜云成的心里就樂開了花,畢竟人的名樹的影,楚琛能被稱為玉王也不是浪得虛名,而且他上午的時候,還剛剛見識過楚琛的本領(lǐng),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現(xiàn)在見楚琛的毛料擦出了黑霧,杜云成高興之余,直接哈哈大笑道:“就算是玉王又怎么樣,該垮的還是一樣會垮!”
說起來,他如果真能贏了楚琛,那多少都能漲下臉,只是讓他覺得有些可惜的是,自己的這四塊毛料也是楚琛看好的,如果是他選的,最后他贏了,那真是漲了大臉了。
當然,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這些毛料不是楚琛看好的,他也不敢答應(yīng)這次的賭局。
看到杜云成如此囂張的模樣,許多人都覺得他更討厭了,有人就故意大聲說道:“不知道有什么好笑,這幾塊毛料不一樣還是玉王選的,套用某人的一句話‘該垮的還是一樣會垮’,大家說,是不是?”
“是!”有些好事者就笑著大聲的應(yīng)了一聲。
見此情形,杜云成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不過正在這個時候,旁邊就有人大聲喊道:“綠,擦出綠了!”
杜云成聞言微微一愣,開始還奇怪,怎么楚琛那塊毛料剛擦出了黑霧,怎么突然又擦出綠來了,不過沒一會,他就反應(yīng)過來,是自己的毛料擦出綠了,這讓他高興之余,連忙向自己的毛料湊了上去。
不過,杜云成的動作顯然太急了,把解石師傅的嚇了一大跳,再加上機器還沒關(guān),差點磨到自己的手上。
解石師傅關(guān)掉了機器,有些不滿道:“我說杜老板,您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萬一出了問題怎么辦?”
杜云成雖然有些不爽解石師傅的態(tài)度,不過這事確實是他做差了,他也只能道了聲歉,隨后讓解石師傅把窗面清洗干凈,才向擦出的窗口看了過去。
只是,這一看,杜云成頓時就傻了眼,驚聲說道:“怎么會是高冰種!”
眾人聽到杜云成的驚叫聲,就覺得奇怪了,之前那個中年男子就搖頭失笑道:
“這人也太貪心了吧,怎么出了高冰種居然還不滿足?”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剛才那位玉商笑著說道:“那塊毛料杜云成可是兩百萬買下來的,就毛料的大小而言,除非是玻璃種,才有可能回本,現(xiàn)在卻擦出了高冰種,就算整塊毛料內(nèi)部都是翡翠,也不可能回本了。”
“不是吧,既然這塊毛料的風險這么大,那怎么……哦!明白了!”
“這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啊!”說到這里,說話那人又搖了搖頭:“看來啊,這玉王的本事也不怎么樣嘛,一塊擦出了黑霧,一塊把高冰種看成是玻璃種,這水平,嘖嘖……”
聽見這話,剛才被劉思哲認為是楚琛鐵桿擁護者的那位,就嗤笑道:“切!現(xiàn)在不過才是擦石,你就知道玉王的那塊毛料就一定會垮了?至于杜云成的那塊,你又怎么知道不是玉王故意這么做的呢?”
“得!追星的人惹不起!”那人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后聳了聳肩膀道:“那咱們拭目以待吧!”
此時,在楚琛這邊,解石師傅在楚琛的授意下,又把窗面擦的大了一些,發(fā)現(xiàn)還是濃濃的黑霧,這讓楚雨蘭等人很失望。
楚琛安慰大家道:“俗話說,黑隨綠走,綠靠黑生,有黑霧的毛料雖然愛跑皮,不過也經(jīng)常有高色的翡翠產(chǎn)出,而且一般有黑霧的毛料,霧層都比較厚,靠擦是不一定有那么久的耐心的。”
“琛哥,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切一刀?”劉思哲問道。
“嗯!”楚琛點了點頭,隨后就又觀察起毛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