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歐陽菲菲,安國利的眼神有些溺愛:“菲菲你給安伯伯說說,你要那玉佩干什么?”
“今天沒事就帶朋友過來看看,你們這有什么新貨嗎?”葉凡笑著微微點頭,并沒有因為經常過來買賣而端什么架子。
“這個我也不清楚老板有沒有收什么新東西,要不這樣你先和這位小姐看看,我這就進去叫掌柜的出來。”伙計的眼神從歐陽菲菲身上掃了一下,便急忙收回,招呼一聲便跑到樓上去找老板過來。
伙計剛一上樓,歐陽菲菲就開口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受歡迎的嗎,連人家店里的伙計都對你這么尊敬。”
葉凡隨意在店里走動,看著店里的各類古玩,說:“我只不過是來的次數多和這里的伙計都熟悉了而已。”
“我才不信那。”歐陽菲菲白了葉凡一眼之后,眼珠子就開始不受控制的看看這個,摸摸那個,雖然來過漢江場口很多次,但場口里最大的幾個古玩店她卻一直沒有進來過,誰叫她囊中羞澀,只敢去那些小古玩店逛游那。
伙計上樓約莫有半分鐘之后,聚寶齋的老板就急忙把火的跑了下來,熱情的和葉凡打了個招呼:“葉小哥,你可有日子沒來了。”
“這些日子有些事情所以沒往這跑,這不今天我帶著朋友一起過來了。”葉凡和古玩店老板握了握手。
聚寶齋老板姓方叫方宏遠,看樣子只不過才四十多歲,卻已經是有些禿頂,猶豫缺乏運動,方宏遠的體重也是不凡,一身肉至少也有二百來勁,往葉凡身前一站,葉凡只感覺門口的陽光都被方宏遠給擋住一塊。
“哈哈,葉小哥這是你女朋友吧,真是郎才女貌。”方宏遠擠眉弄眼的豎起了大拇指,道:“你倆站一塊,那可真是絕配。”
“你誤會了,我們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葉凡臉皮厚,被人誤會感覺不到什么,可歐陽菲菲的臉皮卻是薄的不行,連連擺手解釋,只不過經她這一解釋,再配上她那副嬌羞的模樣,竟是有幾分此地無銀,欲蓋彌彰的意味。
忘了眼嬌羞的歐陽菲菲,葉凡心道:“真是奇了怪了,這個不講理的小惡魔也會害羞。”
“方老板,你這里最近有沒有什么新貨。”沒有理會臉紅到耳根的歐陽菲菲,葉凡走到一邊方宏遠坐下交談起來。
“你來的正是時候。”方宏遠習慣性的雙手摸了摸將軍肚,道:“這幾天收了幾件好東西還沒出手那,我帶你上樓去看看。”
“你先給我說說是什么東西,再說說價錢我在決定看不看。”和方宏遠打交道多了,自然知道這是個不吃虧的主,想要從他這拾到漏,那就得先問好價錢和貨物。
聚寶齋,作為漢江場口最大的古玩店之一,自然有它的底蘊和實力。
而方宏遠能撐起這樣的一個古玩店,除了背景之外,也是有過人的頭腦,言行舉止字字謹慎,很難讓他掉進文字圈套。
在聽了葉凡問貨物和價錢之后,方宏遠笑道:“葉小哥,你也知道咱們古玩這一行哪有固定的價格,都是看貨出價,不同的人也能給出不同的價格,你這要是讓我給你報價那還真讓我為難了。”
葉凡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方老板你可就別跟我藏著掖著的了,你還是疼塊的把東西和價錢給說一下吧。”
方宏遠,抱著打死也不能說的心態,道:“不能說,真的不能說我還不知道你,牙縫里挑肉,扣得不行,要是我真的把價錢一說,你看過貨之后肯定有事把價壓下去了,你得讓我多少賺一點不是。”
他們兩個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易,對于葉凡方宏遠也是無奈的很,要是葉凡那東西過來賣,他還能在將東西轉手賣掉之后,賺上一些但要是葉凡過來買東西的話,那他不賠錢就是好事,每一次葉凡都能把價錢壓倒極限。
要不是葉凡經常拿著東西過來出手,方宏遠還真是不愿意做他的生意,實在是太難纏了,什么東西到了葉凡嘴里,那所有的優缺點都是無所遁形,把價錢是一壓再壓,不壓到他的極限,葉凡是從來不會罷手的。
“要不你先看看貨,至于價錢嗎,看完了貨在談,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啊,這一次你可不能像上次那樣壓價了。”想起一個星期前,葉凡在這里賣的那把古扇方宏遠還是心有余悸,自己花了七十多萬買到手的古扇,硬是按照買入價賣給了葉凡,讓他是一毛錢也沒賺到。
“放心吧,我今天小賺一筆,手里有些閑錢,我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你太吃虧了。”被方宏遠說起一個星期前的事情,葉凡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知道方宏遠會在價格上一味退步,不完全是因為他經常過來的愿意。
試想一下,聚寶齋每天的進入帳目就有幾百萬,方宏遠還會差葉凡每次過來買賣的哪十萬八萬嗎?說白了方宏遠會這樣做,無疑就是想要和葉凡交好,現在一些大的古玩商都知道,葉凡和文物保局的人關系來往密切,誰不想通過葉凡牽上這條線。
“那先上樓去看看把,這次我收的這幾件可都是好貨。”方宏遠開始吹噓起來,只有先把東西的價值說清楚才能賣個好價,這個道理方宏遠這老油條可是深深的體會到了。
“歐陽菲菲,你先別看了,跟我到樓上。”葉凡招呼一聲,便和方宏遠走上二樓。
聚寶齋總共分為上下兩層,一樓是用了買賣古玩的商鋪,二樓則是方宏遠的私人地盤了,葉凡和歐陽菲菲跟著方宏遠來到他的書房,一進書房不用方宏遠招呼,葉凡就已經是輕車熟路的坐了下來。
“來先看看這幅畫。”葉凡剛一坐下,方宏遠就從書架上拿下一個長盒:“這幅畫我可是花了二百多萬才收購到的,你要是能看上的話我給你便宜些。”說著方宏遠已經是打開長盒拿出了畫軸將其展開。
畫上雪蓋高山寒林,景物荒寒蕭瑟,畫軸山巒連接起伏,山頭俱施粉淡,水天皆用淡色渲染,圖上雪蓋山野韓林,氣勢宏壯磅礴,群山外側一亭翼然,另具風貌。
“這幅畫是北宋,許道寧的《寒山雪松圖》,我說的可對?”葉凡只看了一眼,就已經是判斷出這幅畫的朝代和作者。
“葉老弟果然識貨,一眼就被你說準了,這幅畫卷正是許道寧的真跡。”方宏遠小心的將畫平鋪到桌子上說道:“這也就是葉老弟你過來了,要是換做別人我可不舍得把這幅畫拿出來。”
“方老板,這副畫你是多少收的?”葉凡在確定這屬許道寧真跡之后,便有了買下來的念頭,玩古玩的人都知道,越是像這類字畫越是有收藏價值,字畫和瓷器玉飾不同。
像是瓷器或者是其它的一些古董,埋在地下幾百年也不會腐爛,但字畫卻不容易保存,所以現在的古代字畫的收藏價值,要略高過其它的古董。
“你看這幅畫,畫鳳曲折,畫中寒水層層,運筆凝重細勁,再看筆法嚴禁而又張度,疏而不漏,簡而不薄,遠眺山水縱橫,崇山積雪,林木清疏。”聽出葉凡話里的意思是要買下這幅畫方宏遠頓時說起這幅畫的妙處。
方宏遠說起來便不停下,葉凡只能靜靜的聽著,而一旁的歐陽菲菲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心道:“真是個活寶。”
“方老板,你就別光說這幅畫的好了,我看上這幅畫無非也就是看這是一幅真品這才想買。”葉凡好不容易抓住方宏遠說話的空隙插了一句。
反手用手背輕輕在畫卷上方一寸出撫過,葉凡淡然一笑,說:“這幅畫我給你二百萬你看行不行。”
“不行。”葉凡剛說完價錢,方宏遠就急忙搖頭拒絕,這幅畫他買的時候就花了整整二百萬,而葉凡給的價錢竟然和他買入的價格一樣,這讓他不能接受。
幾次和葉凡接觸下來,方宏遠知道葉凡一旦給出價格就輕易不會改變,索性他也收起想要買高價的打算:“這樣吧,你要是真的想要的話,你再多給我加上三十萬,這幅畫你就帶走。”
葉凡剛剛給出的價格是二百萬,再加上三十萬的畫那就是二百三十萬,葉凡在心里算了一下,感覺買到這幅畫在轉手賣出去,倒也是能賺一些:“二百萬我倒要砸鍋賣鐵才能湊起來,要是在加三十萬的話那我下個月只能睡馬路了。”
“葉老弟,反正這一次你要讓我多少賺一些不是,二百萬的價格是在是不能賣啊,實話跟你說這幅畫我買的時候就花了二百萬,要是賣給你還這個價錢的話,那我不是白忙一場。”方宏遠兩只大胖手搓了搓說道。
葉凡和方宏遠兩個,你一眼我一句的討價還價,歐陽菲菲卻是已經無聊的要睡著了,他可是知道葉凡上午剛剛從安國利那里賺了五百多萬,可現在他竟然在和方宏遠為了三萬兩萬,討價還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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