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煙點了點頭,道:“他雖還未表明,但從他言談之中,我也看得出來,只要勢力戰(zhàn)過去,他定然會大肆操辦此事,到時候一定會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正派人盡皆知,那時候怕就無法挽回了。而我們那時實力有限,卻是如何反抗?”
公子玉怔了怔,道:“勢力戰(zhàn)有三年時間,緊接著便是正邪勢力戰(zhàn),此事該不會如此迅速吧?況且你年紀(jì)這么小,說甚么也要等到十七八歲才行!”
蕭飛煙道:“若是先行定親,那可如何是好?”
公子玉“呼”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沉重?zé)o比,道:“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若是先行定親,那卻如何?”皺眉苦思,卻毫無良策,忽然厲聲道:“說不得,也只好將正邪大戰(zhàn),提前爆發(fā)了!”
蕭飛煙嚇了一跳,只見公子玉滿身殺氣,她與公子玉在森林相會,知道公子玉曾經(jīng)險些走火入魔,心中害怕,拉著他的手,輕聲道:“玉哥哥,此事也只是猜測而已,我回去與爹爹周旋,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jī)?!?
公子玉卻不理她,過了半晌,忽然“嗤”的坐下,殺氣已消失無蹤,淡淡的道:“為今之計,咱們須得先行出手,若是等事到臨頭,那是來不及的了?!?
蕭飛煙見他臉色平淡下來,喜道:“你想到法子了?”
公子玉道:“此事你這邊既然幾乎沒了回旋余地,那么只有從獨孤笑天那里下手了!”
蕭飛煙臉色一變,道:“你是說,要將獨孤笑天殺了?”
公子玉道:“那也不無不可,只不過這一招棋,卻要等到最后才能進(jìn)行,獨孤笑天此人,我倒是極為欣賞的,若非必要,我不會取他性命?!?
蕭飛煙松了口氣,問道:“那卻是甚么法子?”
公子玉道:“這法子極為簡單,但對獨孤笑天,卻頗為殘忍,他若真是對你有情,定然會答應(yīng)的,只不過……”
蕭飛煙道:“只不過甚么?”
公子玉苦笑道:“只不過你心性善良,不管他答不答應(yīng),都是對你用情極深,恐怕你心中便會記掛著他,到后來說不定真嫁了給他。”
蕭飛煙伸手按住他的唇,皺眉道:“這般言語,你以后切莫再說,我雖然心軟,但在此事上,卻絕不會退讓的。”
公子玉道:“我說著玩玩,當(dāng)不得真。為今之計,便是讓獨孤笑天拒絕這門親事?!?
蕭飛煙道:“這一點我早已想過,獨孤笑天知道我的心意,前兩天曾找過我,向我擔(dān)保,無論如何,都不會趁機(jī)落井下石,與我成親的?!?
公子玉喜道:“這便是了,你們只要有一方不愿,這親事自然結(jié)不成了?!?
蕭飛煙搖頭道:“你當(dāng)這里是我們原來的世界么?父母只要同意了,咱們小輩還有甚么話說?”
公子玉道:“這倒極為棘手了,我這里還有一計,卻須委屈你了?!?
蕭飛煙喜道:“快說,快說。”
公子玉道:“這一計還要著落在獨孤笑天身上,你們兩人假意成親,演一場戲,等到我們實力足夠反抗之時,便公開出來,諒也無人敢說個‘不’字!”
蕭飛煙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我不愿意,將來便算咱們到了一起,我總是和別人成過親了,這便是一個心結(jié),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公子玉深吸一口氣,道:“那么便只有最后一招了?!?
蕭飛煙嘻嘻一笑,道:“我早知你是惹我心急的,這一招定然有用了?”
公子玉笑道:“這一招不但有用,而且我們還可日日呆在一起,也省卻了你每日的相思之苦!”
蕭飛煙啐了一口,道:“誰害相思之苦了?我才不想你!”
公子玉道:“是是是,我害相思,你是看我可憐,所以才來解解我的相思苦!”
蕭飛煙咯咯一笑,道:“你知道就好?!?
公子玉臉色一正,道:“這一招雖然頗有奇效,但對你卻害處不少,所以我才放在最后說出,等我說出來,你若是覺得不愿,咱們還能從長計議,憑我的聰明才智,此事定然還有法子!”
蕭飛煙見他說的鄭重,心中清楚:“你雖說還有法子,其實這已是你最后一個法子了,其他法子,也不過便是硬打硬拼,如今水靈劍宗雖然極有實力,但弱勢卻在未得人心,如果我仁心妙手宗登高一呼,正派皆應(yīng),水靈劍宗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
公子玉道:“此事成功,咱們須得冒兩重危險。第一便是潛入正派,并且還要露面,卻非像是長老們?nèi)フ埬氵^來一般。第二卻還是獨孤笑天了,此事一旦做出,旁人或許不會知道,但獨孤笑天定然能夠猜出?!?
蕭飛煙道:“你先說說究竟如何做法?”
公子玉道:“說簡單,極為簡單,說困難,卻也極為困難。那便是你即刻回去宗門,我潛入正派,在你父親面前,將你劫走,從此便不再出現(xiàn)在世人眼中!此事的壞處便是:你不但不能參與勢力戰(zhàn),無法升級;而且你父親也勢必傾盡全力尋你,若是真找上門來,便免不了一場大戰(zhàn)。而你得知與獨孤笑天的親事之時,忽然失蹤,此事絕難瞞過獨孤笑天,他守口如瓶,倒也罷了,若是走漏了只字片言,后果難料!再說,你父親已然知道你我事情的一點端倪,只不過沒有任何證據(jù),也勢必不能出師無名,來招惹水靈劍宗,須得提防他從別處獲取消息。所以此事還得進(jìn)行的極為隱秘,我思量再三,覺得唯有我親自出手,方可穩(wěn)妥?!?
蕭飛煙頓時大搖其頭,道:“此事極為周詳,只不過你親自冒險,我卻是絕對不允的,再說,我便算被你接了出來,你與天心九神、幾位長老都是日夜相處,我難道便不再出現(xiàn)?所以此事倒是可以讓唐老等人出手。而我不能參與勢力戰(zhàn),只不過是一樁小事,只要……只要咱們在一起,我還修煉甚么?”
公子玉道:“你想的比我詳細(xì)多了,天心九神和幾位長老還有甚么信不過的?便讓唐老出手便可,如此一來,此事倒是十拿九穩(wěn)。只是事發(fā)之后的狀況,卻頗為棘手。”
蕭飛煙點頭道:“只要你不出手,我是無所謂的,獨孤笑天哪里,該當(dāng)不會有甚么問題,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還是與其說上一聲,反正他總是要知道的?!?
公子玉點頭道:“此事可行?!?
蕭飛煙又道:“我覺得事后的狀況,唯有隨機(jī)應(yīng)變,此時考慮周詳,那也無濟(jì)于事,事不宜遲,遲恐生變,咱們便這么說定吧!”
公子玉道:“好?!北銓⑻煨木派?、原如是和諸位長老都請了過來,天心九神等人自能信任,而原如是乃是公子玉的結(jié)義大哥,兼且前世乃是神人,此等凡俗之事,他自然也不會貪圖甚么好處,去說將出去。
他們本以為公子玉和蕭飛煙,定有許多悄悄話要說,是以都湊在一起,飲酒作樂,只有靈泠悶悶不樂,眾人日夕相處,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但此事卻又不好勸解,唯有盡量讓她少喝一些。
如今得公子玉呼見,都是心中大奇。
公子玉也不轉(zhuǎn)彎抹角,將此事前前后后說了,便道:“此事第一要緊,便是保密,否則咱們將大禍臨頭,唐老,長老之中,你的修為最高,而且對方不知此事,勢必毫無防備,有你出手,那是十拿九穩(wěn),這件事便拜托你了。”
唐無天笑道:“小事一件,莫說去搶一個人,便算是去鬧上一場,也不是誰都能留得住我的,除非洪天霸那小子出來,倒是能和我拆解幾招。”
公子玉點了點頭,又問莫影道:“我現(xiàn)下心中有些紛亂,三哥,你心思細(xì)膩,這其中可還有甚么漏洞?”
莫影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只有一處不妥?!?
公子玉道:“哪里?”
莫影道:“獨孤笑天既然不可能說出你們之事,那么弟妹父親卻是從何得到消息?這個說出消息之人,必定也能猜出一些端倪!”
公子玉一驚,道:“不錯,既然獨孤笑天沒說,那么必定還有人知道一些事情,若是這人也猜出一些,在岳父面前搬弄是非,那可大大不得了?!?
莫影道:“還有解救。”
公子玉喜道:“如何解救?”
莫影低沉著聲音道:“栽贓!”
公子玉腦袋靈光一閃,將手一拍,笑道:“沒錯,栽贓!”又對原如是道:“大哥,此事異常要緊,可要對不起你那宗門了?!?
原如是心中一奇,道:“難道你要……”
公子玉道:“不錯,你那宗門甚為神秘,我們天心九神出道不久,而諸位長老也久離大陸,對其不甚了解,看不出端倪,但咱們有過一次爭斗,知道他們一些情況,若是唐老將幻心化作那葫蘆尊者的葫蘆幻心,在人前一亮,豈非便是一個栽贓嫁禍之計?”
原如是道:“果然是妙計,只不過幻心化作其他形態(tài),能力便會大減,只不過是個空殼子而已,卻如何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