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玄通負責選拔好的弟子們全都在天機峰主殿之前的空地上完成了集合。
今天他們就要前往玉衡峰參加門派大比,這是一次揚眉吐氣的大好機會,特別是有了喬飛宇幫助之后,他們從來沒有覺得這么有底氣過。
天機峰一共五千弟子全部都要前往玉衡峰觀禮,這些都是早就定下來的事情,他們已經沒有必要再在這里集合。
只要時間到了,大家各自出門,找到自己的大隊,由隊長帶隊直接登上玉衡峰。
在場加上玄通和龍飛在內,一共二十九人,他們在等著喬飛宇的到來,只等喬飛宇一到,他們就要行動了。
太陽剛剛爬上山頭,要是天機峰一切正常的話,現在已經有弟子在摘星樓和日晷臺進行自己的工作了,只是現在宗門處于特殊時期,這些地方都已經暫時關閉。
是喬飛宇回來之后帶人親自開啟了守護陣法,那些觀測天機的地方,都暫停了運作。
他們并沒有等候太長的時間,喬飛宇在太陽升起之后也來到了天機峰主殿之外,他卻是穿了一件很大的斗篷,后面還有一個大大的帽子,看到弟子們都已經來到了這里,他笑著跟大家打了個招呼。
這里只有他一個二代弟子,其它還有以玄通為首的八名三代弟子,其余的都只是四代弟子,可以說喬飛宇的輩分是有點高的嚇人了。
這次由他領銜參加的門派大比,他們勢在必得,一定要達到一個萬眾矚目的效果。
喬飛宇打過招呼之后,在場的這些弟子誰也不敢托大,紛紛行大禮以還,喬飛宇只是擺擺手,他從來也不會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擺長輩的架子,非常平易近人,后輩弟子也非常喜歡他。
“師叔,我們現在就出發嗎?”玄通上前兩步走到了喬飛宇旁邊開口。
“對,馬上出發,直接前往玉衡峰。”喬飛宇點點頭大聲說道。
說完之后喬飛宇大步向前,弟子們給他讓開了一條道,等到喬飛宇走之后,他們才跟在后面一同往山下走去。
這被挑選出來的弟子除了龍飛之外,修為都是已經突破了筑基的弟子,按理說他們已經能夠御劍飛行了,但是喬飛宇交代,不能過早暴露實力,故而他們選了步行前往。
出了天機峰之后,喬飛宇交代駐守的弟子把陣法完整開啟,如果有什么問題,馬上傳訊給他。
這次天機峰可謂是舉峰出動,只留下了幾個人而已,后方的安全基本上可以說完全是要倚仗天機峰的護山大陣了。
參加比賽的三十人率先離開了山峰,上山觀禮的弟子則是稍后一起出發。
喬飛宇一行帶頭前往玉衡峰的途中,不時的能夠看到有人從空中御劍飛過,在喬飛宇強大的神識之力下,他輕易就發現了,這些飛過去的大多都是筑基修士。
不用說,這些就是要去才參加門派大比的弟子,至于為什么要飛,那更容易解釋了,因為到了筑基就能夠飛行,能夠飛了誰還愿意走啊,這是彰顯自己修為的一種方式,他們當然不會放棄這種機會。
喬飛宇離開了天機峰之后就把斗篷后的大帽子給戴了起來,他雖然決定要高調出手,但還是不希望現在就被人發現,讓敵人有了準備,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飛過的修士們有不少低頭看到了天機峰的隊伍,他們對這群人沒有了長輩主持大局的弟子,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在玄一宗現在的狀況下,所有人都知道,天機峰早就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整個山峰連一個二代弟子都已經沒有,當然也沒有拿得出手的三代弟子。
然而在這個時候他們卻不會想到,天機峰之所以會落得這樣一個被他們看不起的地步,那都是因為門派有難,他們出力最多。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諷刺的事情,出力最多的人,他們的后輩卻因無力而被看不起,天下還就是只認這樣的道理,你能到哪說理去。
“你看你看,天機峰竟然也還真敢派人去參加大比,真是可笑至極。”
“哎,還真是天機峰的那群人,哈哈,有意思。”
有一人提起的時候,馬上就有了起哄的人,這些都是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弟子,不知道是長輩教誨就是如此,還是因為實在沒有人教。
在他們的世界里,依舊是那種實力就是一切的觀點占了絕對的主導。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算很小,而修士視聽之力本就超出常人很多,即便他們只是從空中一閃而過,天機峰的眾人也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對此那些四代弟子有種沖上去要跟他們拼斗的沖動,不過喬飛宇馬上擺擺手制止了他們,這沒有任何意義。
再過不久是門派大比了,在那種時候,一一討回來就是了。
喬飛宇的輩分最高,他開口了自然沒有人敢違背,所有人都快步向玉衡峰走去。
喬飛宇整個人都隱藏在大大的斗篷之中,守山長老教授的隱匿法訣發動之下,沒人能夠探查他的真實身份。
他心中已經有了盤算,也做好了準備,之前天機峰上楊師兄被辱,他是楊子哲的子侄,以楊子哲的性格,他斷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今天去玉衡峰,只怕不會平靜,必然還有別的文章。
玉衡峰上大殿,楊子哲已經安排好了接納各峰的事宜,現在整個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峰主楊子哲,還有一個,就是那位斷了手的楊師兄。
不過他現在看起來已經恢復如常,不用說,肯定是楊子哲給他用了上好的療傷圣品,這一點也到不算稀奇。
“師叔,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楊師兄哭喪著臉。
“還好意思說,丟人現眼,趕緊下去吧。”楊子哲板著臉,他很不開心,原因不會有二。
看著楊子哲的表情,楊師兄哪敢多說什么,直接就悻悻地離開了。
大殿之中剩下了楊子哲一個人,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心中自然有怨,天機峰屢次駁了他的面子,這口氣不能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