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滾滾,蹄聲得得,百余里路程,一個多時辰也就到了。
張濤親自駕車,呂清流和喬飛宇、彌月則端坐轎廂,呂清流閉目養神,彌月和喬飛宇卻嘀嘀咕咕不停,彌月健談,把南山分舵一些趣事講給喬飛宇聽,飛宇長居深山,初聞一些新奇之事,自然津津有味。
馬車長驅直入,直接駛入南山分舵山門,停在大堂門口。
分舵主沙天廣和幾位長老聽到動靜,急忙從里面迎了出來。
溈山派乃一大派,南山分舵人員最多,有十余萬人,絕大部分廣泛分布在海天大陸各地,主要負責各類商務活動,以維持門派的龐大開支。
分舵則負責發現和培養武學天才,每年進行一次選拔,優秀弟子選送總部重點培養,當年溈山十俠便有六俠是通過南山分舵進入溈山派總部的。
南山分舵后山有一個禪宗,屬于隱門,聽說就在南山分舵旁邊不遠,可根本沒人見過。
而傳說中還有一個溈山仙門,據說是修仙的門派,已經屬于傳說了,千余年來,也沒有人見過仙蹤,以至于很多人懷疑,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神仙。
呂清流屬于總部這次特派過來,挑選精英弟子進入溈山總部的特派員,代表了溈山派掌門之尊,故而分舵不敢怠慢,幾大長老和舵主親自出迎。
呂清流雖然代表了總部,但是畢竟與各大長老低了幾輩,也不敢托大,見狀急忙下車,抱拳見禮:“呂清流見過各位長老。”幾名長老忙點頭算是回應了。
“沙兄,上次江上一別,又有五年多了,沙兄更加光彩照人了。”
“哈哈,呂兄,別來無恙,里面請。”
沙天廣親熱的拉著呂清流的手,走入大廳。
彌月和喬飛宇野嘻嘻哈哈跟著進了大門。
“我們先去拜見老祖。”
“好。”
一行七人越過大廳,直接走到后面祠堂。
原來,溈山派最早的道場便在南山,一萬多年前,海天大陸出了一個奇人,此人名叫裴嘯天,一身功夫天下無敵,后來武道雙修,得證大道,在溈山南山扎根,創立溈山派,裴嘯天晚年參生死禪,后人尊稱為靈佑大師。
裴嘯天時代,溈山派縱橫海天大陸千余年,一直執天下武林之牛耳,后裴嘯天不知所終,據說得道飛升了。
雖然溈山派后來并沒有出過什么逆天人物,但是,萬年來,溈山派余威不倒,雖然有幾大門派后來居上,終不比溈山派底蘊深厚,無人敢貿然挑戰溈山派的尊嚴。
溈山派開山祖師的洞府便在南山大廳的后幢,一棟高樓拔地而起,兩旁各有一個丈余高的香爐,香煙裊裊,顯得無比安詳。
祠堂正中一副巨型畫像,高達四五丈,畫上一名老者,看裝束僧不僧,道不道,手捧長劍,長髯飄飄,很有仙風道骨。
七人參拜完畫像,便從側門進入老祖參禪洞府。
洞府約兩丈方圓,正中一個綠色的玉石蒲團,前方神案之上,卻供著一串佛珠。
呂清流來過多次,并不在意,只是虔誠的雙膝跪地,行三跪九叩大禮。
喬飛宇卻大感奇怪,拉了拉彌月的衣袖小聲道:“他們為什么對著一串珠子磕頭呀?”
彌月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拉著喬飛宇也跪下來磕頭。
喬飛宇心中特不樂意,推推搡搡并不順從。
沙天廣和呂清流等人磕完頭,見喬飛宇還站在那里,便對他們兩人瞪了一眼。
彌月急忙跪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飛宇,這是祖師爺的靈物,見此珠如見祖師,還不磕頭。”
喬飛宇這才跪在蒲團上,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響頭。
這時,洞內忽生異象,隨著喬飛宇磕頭,那串佛珠居然發出輕微的聲音,似乎在顫抖,忽然洞內猛地一亮,宛如一道閃電。
眾人皆是吃了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喬飛宇連磕了三個頭,洞內連閃了三次,最后,那串佛珠居然像珍珠一樣發出一股耀眼的光芒,灑落在喬飛宇的身上。
溈山南山山頂,一尊巨大的石鐘,居然在此時敲響了,“嗡嗡”的聲音連響了九響。
“這,這,這是?”大長老一下驚呆了,這可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呀?
這時,忽然一道白光晃動,洞府之中竟然無端多了一人。
此人長髯及地,白發白須,一身白衣,精神矍鑠。
三名長老一見,頓時大驚,急忙跪下磕頭:“參見太上長老!”
來人正是三百年前溈山派長老文清和,三長老還是五十年前見過一次,當時文長老已是兩百多歲高齡,五十年不見,大家都以為他已經作古了。
呂清流和沙天廣一見,也急忙跪下磕頭。
“哈哈,哈哈哈哈,這仙門傳說居然是真的,沒想到老夫行將就木,還能聽到石鐘聲音!”
“太上長老,這是怎么回事呀?”
“這是仙緣珠,乃是本派開山老祖靈佑大師得道飛升時所留,如果本派弟子有仙緣者參拜此珠,便會煥發靈光,整個溈山便會鐘鼓齊鳴,三十天之后,便會有仙門使者前來接引仙緣弟子進入仙門。”
呂清流幾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