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傳來手機鈴聲,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小魚,你手機響了!”
接著有一只手把我的手機舉到我面前。
我定了定神,看到來電是金晟非,接過手機接聽起來。
“小魚,你在哪?”
“我在……珠寶檢驗中心……”我懵懵地盯著面前一臉笑意的負責人說。
“結果怎么樣?”
“一唔……”我的嘴巴又被捂住了。
我斜過眼睛,看到宇文悠靜狠狠地瞪著我。
“小魚?小魚?”金晟非聽不到我說話,奇怪地叫我兩聲。
宇文悠靜慢慢放下手,警告地瞪著我。
“我們……見面再說吧。”我猶豫地說。
“那好,你在檢驗中心門口等我,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塞進挎包,把鉆石原石塞進褲兜。
負責人笑瞇瞇地看著我,見我打完電話,立刻低聲說:“如果你想出手這顆鉆石原石,我可以幫你聯系買家。”
“那倒是不用了。”因為金晟非的突然來電,我已經從剛才的震驚里醒過神,努力讓自己平靜地說,“剛才給我打電話的就是事先預約的買家。”
“這樣啊。”負責人興奮的笑容變得很失望,不過仍是努力保持笑容說,“那你可要小心,別被人騙了,這顆鉆石原石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我知道,能進入世界排名嘛。”我隨口說了一句。
負責人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我唔……”這次是楊奕湘捂住我的嘴。
我狠狠瞪一眼楊奕湘,沒好氣地拉下她的手。
你們倆上癮啦!這個捂我那個也捂我!我就那么大嘴巴嗎?!
咳咳!好吧,我現在是有點思維混亂。
“呵呵,你們不必這么防備我,我是這里的負責人,這是我的名片。”負責人給我們四個一人一張名片。
我看也沒看就塞進挎包里,“證書什么時候能出來?我的買家已經來找我了。”
“哦,我去看看。”負責人站起來離開了檢驗室。
“主任,陶淵明?”宇文悠靜拿著負責人的名片笑了起來,“呵呵,還是個大詩人啊!”
“還是個主任啊。”我挺驚訝。
“你都沒看名片啊。”宇文悠靜把陶淵明的名片裝起來。
“我哪里顧得上看名片。”我嘟囔說,“現在都還覺得懵懵的呢!”
“一千萬就把你嚇著啦。”宇文悠靜白我一眼,“一會見著金晟非注意點!別丟臉哦!你可是要和他老爸談生意的!”
“知道啦!”我用力搓搓臉,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升起一股悲哀。
一顆破石頭值一千萬,那我老爸和趙鵬叔叔的命值多少錢?
等我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之后,珠寶檢驗中心主任陶淵明拿著一份證書進來遞給我。
我接過來打開看了看,上面的數據標識什么的完全看不懂,不過中文字還是認識的。
不等陶淵明再說什么,我的手機又響起來,金晟非到了。
我們交了所有費用,和一臉遺憾的陶淵明道了別,來到珠寶檢驗中心大門外。
“小魚!檢驗的怎么樣?”等在門口的金晟非看見我們出來,急忙走過來問。
我看看周圍很多人,低聲說:“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聊吧。”
“去威利斯吧!順便吃晚飯!”宇文悠靜興奮地說,“那里的餐點味道不錯!”
“是啊,價錢也不錯。”楊奕湘撇嘴接了一句。
“切!小魚現在是富翁!”宇文悠靜一臉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表情。
威利斯確實是個好地方,這時候不是用餐高峰期,也不是周末,那里應該人不多。
我們開車來到威利斯餐廳,只用了一刻鐘就到了。進了餐廳大門,看到餐廳里果然沒多少客人。
我讓門迎小姐給我們找了一個安靜的卡座,坐下之后點了幾杯咖啡。
點餐的服務小姐離開,我轉頭看了看,沒看到肯特。
金晟非卻等不及了,湊近我低聲說:“小魚,你的鉆石原石……”
“給你證書。”我從挎包里拿出證書給他看。
金晟非接過來翻開,只看一眼就瞪起眼睛,然后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幾乎要瞪裂了!
我古怪地看著金晟非,輕輕拍拍他的肩說:“喂,小心你眼睛脫窗哦。”
“小魚!”金晟非猛地抬起頭一把抓住我的肩,好像看見鬼一樣的表情驚駭地說,“這上面的數據是真的?”
“廢話嘛!”宇文悠靜插話說,“我們都在那盯著,怎么會有假?”
“就是,那個檢驗中心的主任,叫陶淵明的,還想給我們聯系買家呢!”楊奕湘得意地說。
金晟非眼睛瞪得溜圓,看看我,又看看楊奕湘他們三個,額頭上爆出青筋,壓抑著自己的聲音說:“我必須馬上給我爸打電話!讓他帶著他的保鏢來!”
“這么嚴重?”我提起心小心翼翼地問。
“如果這證書上的數據都是真的話,”金晟非神經緊張地干咽一下,“那就很嚴重!”
“哦,小魚聽見那個主任說,這顆鉆石原石能進世界排名了!”宇文悠靜說。
金晟非顧不上再說什么,迅速拿出手機給他老爸打電話。
我古怪地看看金晟非,又看看他們幾個,他們的表情很都很怪異。
“至于這么緊張嗎?”楊奕湘小聲嘟囔。
金晟非瞪了楊奕湘一眼,別開臉講電話。
“爸,你馬上放下手頭上的事,帶著保鏢來市中心商業區的威利斯餐廳。”
“對!我沒有開玩笑,真的很嚴重!”
“無雜質艷紅色鉆石原石!直徑超過2厘米!129克拉!爸你快來!”
看著金晟非喘著粗氣跟他老爸打完電話,我的眼睛也瞪圓了。
至于嗎至于嗎?怎么緊張成這樣啊!
“呼——”金晟非仰面長出一口氣,慢慢放下手機,轉過身看著我。
我揚揚眉,怪怪地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第幾次世界大戰呢!”
“呵呵,”金晟非忽然搖頭笑起來,把證書丟在桌上說,“果然是不懂的人,所以才會這么輕松啊。”
“是啊,我們是不懂啊。”我懶散地歪著頭靠在沙發靠背上。
“你們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金晟非放松神經癱在沙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