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算不上多么壯碩,但也不算瘦弱,屬于中等身材。
這男子一席黑衣,但頭發卻是如雪一般的白色,跟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這男子踏出之后,整個永恒之塔內的靈力都是自己圍繞了過去,纏繞在男子的四周。
到了最后,李尋空在周圍的空間內甚至連一絲一毫的靈力都是感知不到了。
這可以算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了,要知道,天地靈力,原本就是天地間的產物,而武者修道,算是逆天而行,平日里想要吸收靈力都是極難,而這種靈力竟然自主的朝一個人身上涌,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思瑾,你又胡鬧了。”這中年男子在走出后,并沒有去看李尋空一眼,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李尋空身旁的女子,寵溺地說道。
那女子吐了吐舌頭,極為乖巧地跑到了中年男子的身邊,竟是撒起了嬌。
“哥哥,我在這里好無聊啊,你平時都不出來陪我玩。”
李尋空揉了揉眼睛,在經受過那女子的“折磨”之后,李尋空簡直就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幕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這還是一個人么?
“等等,她叫他哥哥,那么他是。”聽到女子叫那中年男子哥哥,再加上器靈爾朵在一旁恭敬到了極致的態度,李尋空一下就猜測出了那中年男子的身份。
“你猜的沒錯,他便是我的主人,也是永恒之塔的創始人,君天大人。” 器靈這次沒有再傳音,而是直接說道。
“你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李尋空指了指自己,對著器靈問道。
永恒之塔里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換句話說,你現在就在我的身體里,你認為我想知道這些很難么。
李尋空厭了口口水,那之前自己沒事做的時候罵他,他不是也聽到了?
李尋空心里剛剛這么想,便是聽到器靈那有些生氣的聲音響起。
“我當然聽到了。”
器靈這么一說,李尋空就再也不敢去亂想了,自己的想法都被人家所看透的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你就是挑戰者么。”那中年男子隨著器靈的聲音,望向了李尋空。
在那男子望向李尋空時,李尋空便是感受到了一股獨屬于上位者的氣息。
那不是單單只有實力足夠就可以擁有的,只有那些實力極其強悍,且久居高位的人,才能夠慢慢養成這種氣質。
甚至于以李尋空的心智,在那中年男子望向自己時,都有一種心悸先要逃跑的感覺。
“是啊哥哥,他可好玩了。”思瑾在一旁插嘴道。
“思瑾,這件事情上你先不要說話,一切哥哥處理好了再說,好嗎。”在思瑾說話后,君天沒有把放在李尋空身上的視線挪開,就那么看著李尋空,自顧自地說道。
“好的。”思瑾乖巧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沖著李尋空還做了一個鬼臉。
對于這個叫思瑾的女子,李尋空已經是徹底服氣了,此時也就不跟她計較這些,全當做沒有看到。
“是的,我叫李尋空。”李尋空恭敬的回答道。
雖然知道君天早已經死亡,但如果李尋空繼承成功了,那么君天也算是對李尋空有恩,李尋空對于幫助過自己的人,向來是看的極重。
“嗯,我的名字剛剛爾朵也已經跟你說過了,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得告訴你。”君天說道。
在君天說完后,器靈爾朵剛想要阻止,卻是被君天一揮手打斷。
“無妨。”
聽到這里,反而是把李尋空聽的有些云里霧里的了,之前器靈爾朵都是主動的告訴了自己不少太神族的隱秘,甚至就連太神族最為致命的弱點,都是告訴了自己。
而現在,這名叫做君天的男子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器靈爾朵卻是有想要阻止的意思,雖然最后沒有阻止成功,但確實是阻止過。
“我本是太神族的皇族, 如果按照資格來計算,太神族這一屆的皇,應當是我,但我卻是被奸人所害,我那幾個哥哥為了謀取皇位,乘著我外出的時候,殺了我的妻子,我的全家。”
說道這里,君天頓了頓,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追憶之中。
“當我趕回去時,一切都已經晚了,當時我陷入了暴怒之中,找到了我的幾個哥哥,想要替我的妻子報仇,但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聯手了,為了我甚至還請動了他,我不敵之下,只得逃走。”
“但是最后,我雖然是逃走了,但卻還是深受了重傷,思瑾因為當初在外歷練,所以并未受到傷害,我第一時間找到了她,用永恒之塔將她保護了起來,送到了你們這一界。”
君天感嘆了一聲說道。
在聽到君天說的時候,在一旁一直滿臉笑容的思瑾也是低下了頭,一滴滴淚珠順著那絕美的臉頰滑落。
其實思瑾很清楚,她的哥哥早已經死了,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只不過是當年哥哥拼死之下強行分割出的一絲分魂而已,目的就是為了保護自己順利抵達。
而這一絲分魂在平安送自己到達之后,為了使得自己能夠長久的生存下去,硬生生將自身大半生機輸送給了她。
在輸送了大半生機之后,君天的這一絲分魂已經是虛弱到了一個極致。
要知道,生機這種東西,本就是武者賴以生存的一切源頭,任何生物如果沒了生機,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一途。
而輸送生機這種事情,即使是你再怎么強大,所受到的損失都是極其恐怖的。
雖說君天的實力當初已經是強大到了無法估量的地步,但他在給思瑾輸送升級時,僅僅只剩下了一絲分魂,在輸送完之后沒有馬上魂飛魄散,還能存活至今,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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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成為我的傳承者,將來就必須去替我奪回王位,替我報仇,雖然我已經死了,但我不希望我的那幾個哥哥好過,作為我的傳承者,我需要你風風光光的回去,你,可以么。”
君天的表情 突然嚴肅了起來,盯著李尋空說道。
“我能拒絕么。”李尋空聳了聳肩,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