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性的劍氣云與熔煉的火道規則匹練在空中碰撞炸裂,這一擊之下,余獨行的魄天金劍將火道規則匹練擊潰,方天恕竟是落入下風。
“看手段,閣下不像是五大劍門之人,你可知他們兩人皆是長生郡城鐘家后輩,難道就不怕得罪長生郡主?”余獨行手中金劍插地,眼神冷冽的盯著方天恕。
“你不提他還死的慢一點,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方天恕沒想到對方竟搬出長生郡主,頓時猛烈出手,火焰掌刀劈下,左手劍域也在暗中蓄勢。
“魄煉長空!”余獨行哪里想到,對方反應如此劇烈,聽到長生郡主應該有所顧忌才是,難道此人與長生郡主有仇,來不及想么多,余獨行再次轟出魄天金劍第九式,只是這一擊的氣勢明顯下降,如此下去,必敗無疑。
火紅球形劍域與金劍氣云轟擊在一起,短暫的僵持后,金劍氣云氣勢萎靡下去,方天恕的火紅劍域也開始碎裂開來,不過依舊有火道規則之力朝著余獨行襲去,方天恕沒有絲毫的手軟,又劈下火焰掌刀,奪過余獨行的魄天金劍。
“噗嗤”余獨行的右腿被火道規則割裂開一個豁大的口子,霸烈的火道規則順著傷口進入四肢百骸,破壞著余獨行的神魂血脈。
“能否告知名諱,讓我死得明白?”余獨行立即調動真元,抵擋著這股規則之力的入侵,強撐著身體站立起來,抬頭望向對方開口問道。
“木郎神君!”方天恕白衣似雪,罡風獵獵,手中把玩著余獨行的魄天金劍道。
“笑話,區區劍師九重敢自號神君,讓我來會會你!”
就在這時,魄天金劍上一抹寒光乍現,方天恕立即撐開精神力場域與火之劍域,實戰經歷告訴他,這是屬于強者的氣息。
“你也不過如此嘛!”來人大笑一聲,從一顆枯木走出,手中執著一柄碧波長劍,方天恕的精神力場域劇烈震顫,隱隱有潰裂跡象。
“陌封空,此人是火道規則掌控者,小心!”余獨行見到來人,心中升起求生的欲望,開口道。
“斬的就是掌控者,獨行,你也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劍道!”
陌封空一襲黑衣,臉上掛有兩道刀痕,上面還殘留著一絲血跡,只見他露出桀驁笑容,真元流轉,青綠色的碧波長劍迎風舉起。
空氣中充滿陰冷的氣息,方天恕知道,這是水之規則之力,而且是水之規則掌控者才能布置的水之劍域。
“原來是水之規則掌控者,水克火,以為這樣就能吃定我?”
方天恕明白,若論規則之力,今日是稍遜一籌,不過他明白,進入夢境戰場的每一戰都關乎生死。
完不成宮主的任務,下場也不會好,既如此,那便準備好殺道劍符,做最后的拖底準備。
“高山流水!”陌封空溝通這片天地的水之規則,頓時蘊含萬分之一的水之奧義的水之規則配合碧波劍覆蓋下來。
“焚祭!”
兩道水火劍光劇烈對撞,形成高達十米的劍氣蘑菇云,方天恕的身體如風箏般倒飛出去,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你不是木郎神君嗎,就這?怎么成一條死狗了?”陌封空聲音異常陰柔,諷刺聲傳到方天恕耳中,不過身體確是一動不動,沒有一絲反應。
“封空,斬草除根,弄死他!”余獨行強撐著身體,大聲對陌封空喊道。
“放心,他跑不了!”陌封空身體慢慢挪移過去,碧波長劍橫劈過來,陰寒的水之規則力席卷方天恕而來。
“十米……五米……”方天恕心里計算著對方的距離,殺道劍符引動。
忍受非人的痛楚,就在陌封空只有兩米的距離,方天恕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噗嗤!”殺道劍符頃刻間爆發,碾向陌封空高大的身軀,下一刻,便湮滅直至化為灰燼。
“你!居然有圣級劍符……”一旁的余獨行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便被方天恕揮出的火焰掌刀一掌斃命。
“這兩人的劍星加起來居然有三十枚之多。”
方天恕一刻也不耽擱,急速運轉方家的玄靈功進行療傷,之后便拾起余獨行兩人的劍星及乾坤戒指,迅速遁離此地,想要利用豐富的戰利品進行修煉。
……
瀑布谷底,一道蟒蛇般粗細的水柱沖天而起,谷底棲息的飛禽走獸紛紛退避,東皇瑜站起身來,眼神透露出強烈的自信。
“恭喜瑜姐姐晉升劍宗境,今后有大腿抱啦!”感知動靜的東皇鳶欣喜的跳了起來,挽著東皇瑜的衣袖,說不出的喜悅。
這可是劍宗境啊,就算十個劍師九重都不會是一位劍宗強者的對手,當然,這十個劍師九重是普通資質,象葉玄青這樣的天才就另當別論了。
“別過去打擾他,玄青好像也要突破了。”見東皇鳶跑過去想要叫醒修煉狀態的葉玄青,東皇瑜開口阻止道。
此時葉玄青進入到突破關鍵時刻,四十九道丹田真元宮已經經歷二十九次重塑,最終形成十八道全新的丹田真元宮,每一道真元宮都能容納施展一次劍六的真元之力。
“成!”丹田真元宮穩固下來,葉玄青大喝一聲,引動一道新鮮的靈氣凝練進真元宮.
當靈氣轉化為真元,在真元宮運行六個周天,丹田真元宮能自動吸納天地靈氣,便水到渠成,一舉突破到劍師九重境。
破境之后,一呼一吸之間,天地靈氣吐納量比原先增加兩倍不止,葉玄青感覺,即便遇上劍宗一重中期強者,也可以碰上一碰,這是絕對實力帶來的自信。
“突破九重了,恭喜!”東皇瑜巧笑倩兮,與東皇鳶走了過來。
“我該恭喜你才是,這么快便突破劍宗境。”葉玄青站起身來,望著氣質發生驚人變化的東皇瑜。
此時的東皇瑜身姿卓然,氣息內斂,自有一番強者風采。
“恭喜玄青哥哥突破九重,你們說,今日是不是雙喜臨門啊,嘻嘻。”
東皇鳶看了一眼葉玄青,又看了一眼東皇瑜,好似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打趣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