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芒一閃,一頭煉氣境七星的妖獸應聲倒地。嗚咽一聲,頓時就沒了氣。不算大的身軀熒光點點,最終消失在了天地之間,只有一個閃亮的晶核在地上。 “解決一頭!”寶弘懿露出一絲微笑,紫鷹的身軀縮小許多,站在了他的肩上。看著眼前的獵物,一人一獸的心中都是無限喜悅。 對於一個喚獸使,初期的時候的實力是極爲弱小的,甚至連和自己實力稍微弱一點的都打不過。畢竟平等契約結下以後,妖獸和人類的實力會平均分配,默契不夠也會影響戰鬥力。 “幹得不錯。” 任封從寶弘懿的身後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右手一張,將地上的妖獸晶核吸起來,向寶弘懿豎起了個大拇指。 寶弘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謙虛道:“還是任封兄厲害,我只是獵殺個小小煉氣境而已,哪像任封兄,連紫府境妖獸也不在眼下。” “哈哈!”任封大笑一聲,自己也只是元嬰境二星,論長時間戰鬥,還是遠遠不如潛龍秘境的其他武者的。 任封靠的,是輪迴劍法和滅世十三槍的威力,是剎那間的爆發力!將眼前的一切敵人都湮滅於劍下。 忽然,天空乍然暗了下來。連雲朵都變成了血紅色,似乎會下起一陣猙獰的血雨,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突兀不自然,讓人汗毛倒豎。 “好濃重的血腥味。”任封扇了扇,將氣味從鼻子旁扇走。龍楓劍從儲物戒指內拿出,隨時準備應對眼前的危機。 而寶弘懿肩上的紫鷹,又再次發生了異常!身體還是不斷地顫粟的,紫色的瞳孔望向北方,敏銳的感知似乎看到了什麼,連連啼叫。 寶弘懿皺了皺眉,左手撫摸紫鷹的毛髮,安慰它不安的情緒。眸子看了看任封,沉聲說道:“任封兄,還是那股氣息。” 任封瞳孔收縮,彷彿針尖一般細。寶弘懿所說的,自然是那天發生的異象,如今,這血腥氣味再次出現了,而且距離他們倆的距離更加近。 “準備應戰!”任封低喝一聲,和寶弘懿背靠背,分別看著不同的方向。冷風吹過,寶弘懿也有點
兒不適。 “桀桀桀!” 陰森的笑聲,遍佈了方圓幾十裡的天地。連一些妖獸聽到這笑聲,都口吐白沫,抱頭鼠竄。不知是被恐怖的氛圍嚇的,還是被這殺戮氣息給驚到的。 寶弘懿和任封背靠著背,緩慢旋轉。卻始終看不到笑聲的來源,只是隱約看到北方有道蛇一般的影子,和一個血色的人影。 “敢問在下是?”任封拱了拱手,表達自己並無惡意。其實任封的心裡還是波瀾不驚的,畢竟自己也沒有什麼重寶,殺人也得有個動機啊! 若是爲了煉氣境妖獸的晶核而來,任封倒也不能說什麼。大不了就給他罷了!反正只是個煉氣境的晶核,又不是很珍貴。 可是任封,大錯特錯了! 血色影子猛然一動,看起來還很遠的距離驀然拉近,帶著嗜血的殺意,衝向任封倆人。任封心裡噗通一跳,和寶弘懿相視一眼,對方的殺意,已經決了! “跑!”任封怒吼一聲,將寶弘懿推了出去。龍楓劍豎在胸前,手指在劍身上一劃,指頭被劃破一道傷痕,流下幾滴血液,滴到龍楓劍上。 若是那死去的亡靈在這裡,定能分辨出來血色身影!正是殺人不眨眼的血袍青年,和那隻魔鬼般的蛟龍妖獸。 他們這次的目標,就是有著生死真氣的任封! “滅世第一槍!” 一股修羅劍氣爆發開來,倒是讓血袍青年詫異。任封的殺戮氣息,根本不亞於他。滾滾威能隨著龍楓劍的劍身,向他橫掃而來,虛影幻化幾道,也同時向血袍青年砍來。 任封臉色凝重,極爲嚴肅。身體閃傳幾下,因爲那血藍蛟擺動著蛟軀,尾巴用力一甩,掃向任封。 自己眼前面對的,不只是單獨一個人!而是一個元嬰境頂尖的天才,還有一個恐怖的蛟龍形妖獸。 就在這時,血袍青年動了!抽出一柄長槍,兩人捉對廝殺起來。劍槍鏗鏘碰撞在一起,發出金鐵之聲!任封雖然境界較低,但技巧和氣力反而還領先血袍少年。 “你這招數,還挺不錯!”血袍青年桀驁不馴地大笑一聲,他自己本就是用槍的武者
。任封的滅世十三槍,對他也有極大幫助,而且血袍青年本就是主修殺戮之道,只不過不像任封,不到紫府境就悟出了自己的真氣。 “過譽了。”任封嘴上說著,手卻沒有放鬆下來。不僅施展著滅世十三槍,輪迴劍法也穿插其中,同時對抗著血藍蛟和血袍青年,一時間下來,居然還沒落下風。 別看表面的任封能夠和一人一獸打平手,其實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兩個本就強於任封的對手,車輪戰也能慢慢磨死任封。打一開始,任封就沒想跟他們一搏高低,只想找機會逃跑! “封神劍!”龍楓劍金光一閃,半截劍身穿過虛空,來到了血藍蛟的頭顱之前。比別人強大許多的精神意志本就出衆,更何況封印一個妖獸? 血藍蛟驚叫一聲,發現自己的妖氣已經用不出來。而此時的任封,已經開溜了! “先走咯!” 任封身形連續閃爍著,恨不得爹媽多給自己生幾條腿。腳底宛如抹了潤滑油一般,飛速前進著。任封沒有跟著寶弘懿的方向走,畢竟血袍青年的實力太過於強大,若是被他逮到寶弘懿,必定是一場悲劇。 恐怕這血袍青年的實力,在潛龍秘境所有人當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吧! …… “剎那芳華!”任封右手一伸,時不時的回頭抵擋一下血袍青年和血藍蛟的攻擊。龍楓劍在前面披荊斬棘,瘋狂逃竄著。 此時,狼狽算一個問題,能不能從虎口逃生還是另一個問題! 任封左腳踏在一顆粗壯榕樹的主幹上,真氣驀然爆發!整個身體驟然向前突進,有四人合抱粗的主幹,就這麼被任封一蹬,直接斷裂開來。 一桿血色長槍刺過殘破的榕樹,正是剛纔任封停留的地方。血袍青年的眸子微微閃爍,看著任封早已經遠去的身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就這麼讓他跑了!” 不過再怎麼氣也沒辦法,任封和他都是元嬰境級別的武者。速度自然也不可能差太多,除非血袍青年有專門的步法,否則頂多比他快那麼一絲,被任封一瞬間拉開那麼多距離,是不可能追上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