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齊臉色一變,扔出一個木牌,上面印著一個“九”字。
嘩嘩譁!
三昧真火頓時涌了出來,將溫九齊的前方完全封鎖,滿是熾熱的火焰,若是望過去一眼,怕是眼睛都要被灼瞎。
任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竟是將那股氣息直接收了起來,然後瞬間遁入虛界,慢悠悠地看著三昧真火一點點消散。
“居然騙我!”溫九齊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臉色變成豬肝色,剛纔那一招的確恐怖,境界已經(jīng)完全超乎他之上,能夠威脅自己的生命,溫九齊二話不說直接就扔出九重?zé)挭z護身。
可這小子居然只是空有其形!隨後立馬進入了某種不知名的空間,溫九齊是沒危險了,但九重?zé)挭z這個殺手鐗就沒了啊!那可是可以滅殺靈臺境巔峰武者的寶物,連阮修明都極其珍惜,幾乎當做最後一個底牌來使用的。
九重?zé)挭z的三昧真火消散,任封陡然出現(xiàn)在了溫九齊的面前,兩張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任封露出一抹笑容,然後一劍刺穿溫九齊的心臟。
“你……你居然騙我!”溫九齊嘴角溢出一絲殷紅的血跡,直到臨死之前還不明白自己被算計,以爲自己穩(wěn)操勝券。
“兵不厭詐,再說,你們招惹了我,還留有九重?zé)挭z這種卑鄙手段。對待卑鄙的人,自然要用同樣卑鄙的方法,不然豈不是辜負了你們一片好心?”任封看著溫九齊漸漸彎下去的腰,反問道。
“死不……瞑目啊!”溫九齊張開了被血侵染的牙齒,然後一頭栽下虛空,靈魂都被任封暗中絞殺成粉碎,轉(zhuǎn)世都不可能。
驀然,幾道身形浮現(xiàn)在任封的對面,是一個個蒼火學(xué)院的長老,爲首一人是一個身形佝僂的遲暮老者。阮修明一臉恭敬的站在遲暮老者身後,距離約莫有一步,主次分明。
“太上長老,就是這個人,殺我蒼火學(xué)院前前後後兩大神王。”阮修明看向任封,恨不得扒下任封的皮,喝下任封的血。蒼煜和溫九齊都是阮修明耗費極大心血才培養(yǎng)起來的,如今說殺就殺,還連續(xù)殺了兩個!這實在讓阮修明不能忍。
任封心中暗
暗吃驚,眼前這老者的身份已然很明顯,便是蒼火學(xué)院的太上長老,定是一號恐怖人物!
那名遲暮老者耷拉了一下沉重的眼皮,渾濁的眼睛將任封上下打量了一遍,沙啞地聲音如同被煙燻過一般,讓人忍不住皺眉。
“你就是那個任封?”
“沒錯,我就是你們?nèi)螤敔敗!比畏馍钗豢跉猓矍暗睦险呓^對不是善茬,放過自己是不可能的,任封既然打不過,但也不能輸了氣勢。
遲暮老者大笑一聲,不過烏鴉似的聲音卻比哭還難聽:“能當我業(yè)火至尊的爺爺,也不知你有幾分本事。”
一句,四座驚。
“完蛋了,完蛋了。”
任封的心裡只回蕩著這句話,遲暮老者這句話擺明了就是說自己是至尊,你一個小小通天境再蹦躂,也逃不過至尊的手掌心!
“居然不知道蒼火學(xué)院的太上長老有如此實力,倒是失算。”任封嘆了一口氣,不過也對,長青學(xué)院有守護神翠竹,其他學(xué)院肯定也有屬於自己的太上長老或者守護神,否則不可能保萬年昌盛。
業(yè)火至尊盯著任封的面孔,冷聲說道:“殺我蒼火學(xué)院兩個最頂尖的人物,你說,該當何罪!”
“不是說最頂尖的人物麼?怎麼還死在比自己低一境界的人手裡?敗在同階武者手上只能說技不如人,原來堂堂至尊也是個老不要臉的人物。”任封索性得罪到底,反正蒼火學(xué)院也不會放過自己,得罪一個至尊固然恐怖,但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好!好一個技不如人,你小子實力不錯,嘴皮子功夫也讓本座佩服。但如今不殺你,是無法讓我數(shù)千弟子服衆(zhòng),所以,今日你必須死!”業(yè)火至尊眼中爆射出精芒,滔天業(yè)火從那佝僂破爛的身形涌出,帶給任封的恐怖氣息比九重?zé)挭z還有而過之。
突然,天地間出現(xiàn)幾根竹子,上面有著竹葉和嫩芽在風(fēng)中搖曳。明明業(yè)火的熾熱足以將所有物品焚燒殆盡,可卻無法接近這柳枝絲毫。
嫩芽上帶著一顆露珠,閃爍著點點光芒。一個綠衣男子從虛空中步出,眼中彷彿有著無盡星空沉浮
,顯然又是個至尊人物。
“兩個至尊!”衆(zhòng)人驚呼出聲,至尊對於衆(zhòng)人來說絕對是傳說級別人物,一輩子不一定能見到一面,如今在這裡就一下子出現(xiàn)了兩個。
蕭不古、柳淡華等一羣任封認識的長青學(xué)院的長老跟在綠衣男子身後,任封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心裡打著算盤。
這綠衣男子自然是長青學(xué)院的守護神翠竹,但翠竹至尊的實力雖然強勁,比業(yè)火至尊高不少。但由於屬性被克,翠竹至尊奈何不了業(yè)火至尊,但業(yè)火至尊也不能奈何翠竹至尊。
“翠竹老東西,你們這小娃娃天資不錯,就是招惹了我們蒼火學(xué)院,如今必定要隕落在這裡了。”業(yè)火至尊的眼睛緊盯著綠衣男子,淡淡說道。
翠竹至尊發(fā)出冷硬的聲音:“能在我手上殺人,就看你業(yè)火有什麼能耐了!”
任封的身形只能僵在兩人之間,動彈不得。兩個至尊的威壓同時降臨在任封身上,別說是此時任封只是通天境,哪怕靈臺境,也不可能脫離。
“前輩,隱藏了那麼久不出來就沒意思了吧,能否賣給我業(yè)火一個面子,今日之事不摻和,算我業(yè)火欠下一個人情。”突然,業(yè)火朝著南方的方向凝重說道,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翠竹臉色一變,能讓業(yè)火如此重視的人,不用說也知道,肯定也是一個至尊!翠竹雖然實力在至尊裡面算是不錯一列,但同時應(yīng)對兩個至尊的本事卻是沒有的。
“哦?一個至尊的人情,還真是讓人心動呢!”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一羣身著黑白道袍的人撕裂空間,爲首是一個身旁懸浮黑白色長劍的男子,正是劍帝樊熙!
業(yè)火臉色好了許多,以爲這羣人被自己打動。
“可是,我還真的是不在乎呢!”樊熙話音一落,一股強橫的力量驟然將翠竹跟業(yè)火的威壓打破。樊熙招了招手,任封的身形頓時被牽引到了他身邊。
樊熙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這是我們輪迴殿殿主,你想拿我們殿主的命,是不是把我這長老不放在眼裡啊?”
說著,樊熙眼神如劍,直視著業(yè)火至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