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滴血流出,畢竟任封和樊熙也不希望輪回殿的大喜日子見血。任封瞥了一眼千水嵐,拋下一句話:“千水嵐院長便當什么都沒看到好了,我知道,那個家伙不是你們嵐水學(xué)院的人吧?”
千水嵐無力地點了點頭,狂瀾當然是他們嵐水學(xué)院的人,但是,若是她實在沒有腦子承認了,怕是嵐水學(xué)院以后都完了。以前數(shù)萬年嵐水學(xué)院能夠坐落西岐州巋然不動,憑的就是低調(diào),也就是鑄神之戰(zhàn)露下鋒芒,畢竟西岐州的資源相對于其他四州相對較少,而且極其混亂。萬一惹上了什么強敵,西岐州可是有無數(shù)龐然大物想要吞并嵐水學(xué)院。
任封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千水嵐,和樊熙一同步入輪回殿之中。至于千水嵐,他還看不透她那點心思嗎?層次高了,眼界便不一樣,無非是給她一個臺階下。
……
慶典還是照常舉行,眾宗主仿佛將剛才那一幕當做沒看到,但其實私底下已經(jīng)暗暗議論,有的對輪回殿提起了防備,有的更是堅定要拋給輪回殿一個友好的橄欖枝,搞好與任封的關(guān)系。
特別是,那個三劍秒殺一位高級至尊的樊熙。
諸位宗主、長老哪個不是至尊級人物,就算有靈臺境,那也是年齡上萬的老怪物,距離至尊也就一線之差。樊熙其實真正出的,也只有一劍而已。
看到這一劍,每個人心里都會涌現(xiàn)出一個想法——換做是我,能不能扛下這恐怖的一劍,就算扛下,還有行動力嗎?最終的下場怕也是跟狂瀾一樣,死無全尸。
蒼火學(xué)院的那名長老臉色有些不自然,只是一個人默默地喝著茶,偶爾跟一旁的千水嵐低語幾句。兩人跟其他宗門不同,他們跟以前的任封有私仇,甚至想抹殺掉當時尚還弱小的任封。若不是當時昊天本源與長青學(xué)院力保任封,怕是現(xiàn)在也沒有這個慶典了。
因此,兩人的位置很尷尬,既不能主動上前與任封攀談,也不敢太過張揚,一不小心惹怒任封,就會被強行攆出輪回殿。或許不會動手,但面子上終歸是過不去。
就在這個時候,任封笑著走過來,說道:“這位蒼火學(xué)院的長老,與千水嵐院長,好多年不見,不知貴學(xué)院怎樣?”
“多費任殿主關(guān)心了,蒼火學(xué)院與嵐水學(xué)院近百年來發(fā)展的還算不錯,雖沒有輪回殿迅猛,但也是穩(wěn)扎穩(wěn)打。”蒼火學(xué)院的長老不愧為長老,論年齡,比任封大了十輪有余,比千水嵐還要大個幾百歲,雖然看到任封走過來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千水嵐也是混跡江湖多年的人,也接過這話題來,緩緩說道:“那可不,蒼火學(xué)院和嵐水學(xué)院最近準備進行深度合作,不知任殿主有沒有意向加入。”
“哦?兩位竟然愿意與輪回殿進行合作。可惜,最近輪回殿剛剛進行升級慶典,資源消耗較大,沒有精力去與兩院合作,實在是可惜,等到以后有機會,定要好好合作一番。”任封面帶笑意,這句話他怎聽不明白。千水嵐的這句話的意思無非是:若是你想趁機打壓嵐水學(xué)院和蒼火學(xué)院之中的任意一個,那么將會受到兩院的強烈反彈。
至于深度合作?呵呵,不存在的。
五院向來保持平衡,頂多就是一些學(xué)院相互交好,若是有分歧,站下隊而已。深度合作,觸及到最根本的利益,都是維持自己的意見。
任封和二人簡單聊了幾句,便不想再過深入,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這倆老狐貍的心機他可是十分明白,過多深入只會把自己給套進去。
就在任封離開二人不久后,元皇便悄悄走到任封身邊來,將他拉到一旁角落,并且設(shè)置了隔音結(jié)界。
“任封,那名身著黑白道袍的中年男子,是不是你的師尊。”元皇一臉嚴肅地問道。
任封怔了一怔,隨后失笑一聲,自己震沒震住別人不知道,反正這位頂尖至尊倒是被樊熙嚇了一嚇。
“是我的師尊之一,不知你指哪個?”任封似笑非笑地看著元皇,說道。
元皇笑罵了一句臭小子,然后說道:“就是那個天上那個……”
“天上那個?你這么說就不怕他老人家在天上給你弄點因果牽纏?考驗一下元皇前輩的元皇之道?”
“走開!”
兩人大笑起來,一會兒,元皇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色道:“任封,你告訴元皇,那位是不是就是你神界的師尊。”
“不是啊。”任封說道,元皇松了一口氣,然后還沒等那口氣下去,任封又接著說道:“也就是差那么一線而已,算是半神吧。”
元皇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任封,一代強者,眼中竟有那么一絲委屈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