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栩怔了一怔,然后徐徐說道:“我們這次行動很驚險,碰到了邪教一位隱藏在暗處的至尊,而且修為十分強大,已經(jīng)達到了高級至尊的境界。”
任封的心跳了跳,看了一眼尚還需要許軍攙扶的齊極,有些不妙。
“然后呢?”任封問道。
他心里最不希望出現(xiàn)的,不是齊極的修為失去,而是齊極受傷,留下嚴重的禍根,反噬齊極自身。
“那個至尊叫弒天,他實在是太強大了。我看就算是邪教教主與他打起來,想要殺他,也需要點時間。本來我們即將折損在那時,齊極和許軍的符箓血脈發(fā)生了融合,升華到了另一個層次。”星栩說到這里時,臉上頓時眉飛色舞起來,因為那漫天的佛光、篆文實在是太過酷炫了,凡人見一次已經(jīng)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甚至滋生了一些對天道的感觸,對境界有一點幫助。
“當時小九和慕容雪歌使出了你教他倆的招數(shù),破開了弒天全身穴位,將他的命門暴露出來,當初時間不夠,再加上弒天身軀堅硬,沒有直接擊破命門,但也使他一刻鐘不能動彈。”
“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逃跑才對。可是周圍空間也是處于禁錮狀態(tài),光憑兩條腿和我這幾對龍翼,根本無法再一刻鐘內逃出弒天的魔爪。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齊極竟然上了!一柄重劍,一具金身,踏破虛空,爆發(fā)出的威力可以將天地撕裂為兩半。”
星栩口沫橫飛地說著。
任封側目看向那看起來比凡人還要虛弱幾分的齊極,雖說很難將現(xiàn)在的齊極聯(lián)想星栩口中描述的那個齊極,但星栩畢竟是任封最親密的伙伴,他的話,任封還是信的。
“最后呢?”
齊極與許軍擁有符箓血脈任封是知道的,但兩人的血脈竟然還能夠百分百契合,進行傳說中的血脈融合,進化到另一個層次,這是任封沒有想到的。
任封曾從永恒帝君留下的永恒典籍里看過這種現(xiàn)象的簡要介紹,這種現(xiàn)象被稱之為“血脈返祖”,血脈的一定程度恢復到始祖級別,爆發(fā)出原先十倍以上的天賦血脈強度。
這種血脈返祖唯有一人獲得了天地靈寶,吸收吞服之后,才會產生這種現(xiàn)象。也有極少部分人是一個家族,相同血脈,且契合性與默契度極高,可以在短暫時間內出現(xiàn)“血脈返祖”,爆發(fā)出超強的戰(zhàn)斗力。
顯然,齊極和許軍,就是后者。
后者肯定會有弊端,但具體的弊端,任封也不知道,因為永恒典籍里也只是草草簡介了幾句,畢竟當初永恒帝君處在上古時代之末。雖說沒有盛世那么恐怖,但大多數(shù)絕世強者自身便是一個血脈之源,使得血脈返祖更加稀少,哪怕到了現(xiàn)在,見得也不多。
血脈返祖的現(xiàn)象本就少,更還別說是極其稀有的符箓血脈,還是兩個契合度極高的符箓血脈!可能性簡直就是百萬分之一中的百萬分之一。
“那弒天被逼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終于自爆。不過,齊極也因為超負荷受到了些許反噬,具體的我也不是很了解。”星栩說完后,看向了后方的許軍和齊極。
“齊極許軍,你倆跟我過來一下。”
任封說道。
眾人怔了怔,目光紛紛投向齊極和許軍兩人,這次行動的焦點,絕對是二人了,還沒端掉邪教北海州的老巢,就已經(jīng)
逼的一位邪教高級至尊自爆,這樣的戰(zhàn)績可謂是十分奪目。但是,戮魔小隊關心的不是這高級至尊的死活,而是二人的安危。
若是說能夠爆發(fā)出十倍的戰(zhàn)力還只是受到輕微的反噬,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好事,就算是任封的天賦血脈之力,也僅僅是翻了幾倍,這已經(jīng)很逆天了,但齊極和許軍的血脈融合明顯有過之而無不及。
星栩現(xiàn)在仔細想想,發(fā)現(xiàn)其中也有諸多破綻。比如說許軍說帶齊極去一個地方休息,為什么偏要遠離三人的視線?又或者說,既然只是超負荷,休息那么多天,以一位至尊的自我治愈力也應該好的差不多,為什么到現(xiàn)在依然是精神萎靡?
越想越發(fā)的可疑。
……
一處密林之中,任封看著眼前的兩人,隨手設下了一道隔音結界,目光直視著齊極與許軍,沉聲問道。
“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要騙大家。”
不知是不是邪教氣場的原因,這方天地顯得特別陰暗,唯有一縷縷光線,還被密密麻麻的樹葉擋住,使得任封三人這里只有一絲光明。
“隊長,我錯了!”齊極突然跪在任封的身旁,一旁的許軍都沒有反應過來,想要伸手拉住他,卻被齊極甩開。
任封的臉色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就像潭水一般深不可測,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齊極,眼中有著捉摸不透的色彩。
對于齊極這個人,任封十分了解,他重情義,對于自己撒下這個慌,他自己本身就是為戮魔小隊考慮,不想讓大家為他擔心,不想讓他自己拖下整個隊伍的進度。
可以說,齊極這個慌,是情有可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