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不過是走個過場,倒是弄的挺齊全,再看這屋子,剛有的成親布置還真是一樣沒落下。
“方志晨,快拿個盆來,你這么窮,這些就不扔了,留著當零食吃吧。”時盈盈收拾了起來。
方志晨這才紅著臉把屋里的喜盆給遞了過去,一眼也不敢亂瞄,卻還是難免看到一兩眼,他的心都狂跳,窘迫的不成樣了。
好在時盈盈沒有察覺,弄完了便直接上床睡覺了。
“這以后就是我家了,老子終于有家了,不用寄人籬下了。”
時盈盈帶著甜甜夢香入睡,全然不知道方志晨看了多久才去了外室的小榻上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時盈盈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數嫁妝,這嫁妝都是呂舅舅給準備的,還有時灃添了一些銀票,不算太豐厚吧,但也不差了。
時盈盈對于成親一次能賺這么多錢,突然惡膽兩邊生,想說要是一年成親一次,那還做什么生意啊?
方志晨和時盈盈算是搭伙過日子了,反正時盈盈對身外物也不追求多奢靡,府中又只有他們兩位,開支倒是不大。
時盈盈每每要改善一下生活,便大搖大擺的帶著方志晨去滿堂香吃霸王餐。
“吃啊,不要錢,這是沈月容的鋪子,我簽字便行了。”
方志晨搖頭,沈月容幫了他們兩個那么多,怎么還能占人家便宜,再說了,成親的時候沈月容給的那一套鳳冠霞帔只怕要他好幾年的俸祿了。
“傻玩意兒。”
時盈盈心里罵著方志晨,吃的更加起勁,最后方志晨居然還偷摸去結賬,一頓火鍋就吃了十幾兩,真是把他肉疼的。
而沈月容這邊的鋪子,賣菜的事業終于熱度降了下來,但是花開并蒂卻因為謠言的散去越發的火爆。
尤其天冷的時候嫁娶少了很多,現在暖和了,自然是要熱鬧起來的。
但是菜鋪子沈月容是打算保留的,以后全數售賣一些比時令早的瓜果蔬菜,比如西瓜,香瓜,北瓜,涼瓜之類的。
她都可以用提前育苗這個方式讓它們快些日子結果,雖然快不了太多,但是多一天,就能多賺不少錢了。
“月兒,咱們的冬小麥要收了,長的可好了,你看。”沈大山眉開眼笑的拿著一個麥穗,就跟得了什么寶貝似的。
沈月容一看,確實不錯,顆粒飽滿,空殼也少,結穗還多,這一波糧食只怕不僅僅夠莊子里和家里人吃上一年,也足夠供給滿堂香,只怕還得剩。
“爹,我開個糧油鋪咋樣?你去經營,反正自家種的,虧了賺了都沒啥,現在沫爾莊園也不需要你盯那么緊了。”
沈大山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他也不過才四十出頭,只要能幫上忙,他都樂意。
沈月容想了想繼續說道:“還可以釀點糧食酒,但是藥酒已經給了嘉禾縣,咱們就不釀藥酒了,就釀普通的,然后來些甜酒釀,酒糟之類的,恩,足夠了。”
要說起吃吃喝喝,她在這個世界絕對是個無敵的存在,腦筋一轉便一個花樣,反正現在有資本,隨意造,不用像當初那樣連個本錢都沒有。
沈大山都跟著激動起來,兩人就去選了鋪子。
從李尚那買來的鋪子空置的還不少,但是不可能一直空置著,沈月容打算沒有啥新花樣的話,就先賣普通物品,畢竟沈家字號也是打出去了,也算有品牌效應了,多少都能賺的。
“時灃回去了?我還真是納悶了,你們倆個性格天差地別,怎么就成了好朋友呢?”沈月容一邊翻閱從蓮花寺拿回來那本破書,一邊問道。
顧景淮嘴角微微上翹:“我跟你的性格,也是天差地別,你跟時盈盈和虞襄,更是。”
還真是,她和虞襄性格不同,和時盈盈也不同,跟顧景淮更不同了,想當初顧景淮就是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正經人,哪能跟她混為一談。
“景淮,你幫我看看這寫的啥?”沈月容指著那破書上的一段晦澀難懂的字。
這世界里的字大多還是繁體字,但對于沈月容來說也不算太難,只是用毛筆書寫麻煩些,字也丑一些,但是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沒上過學,便也就沒啥關系了。
而自己的小賬本用的是簡體外加阿拉伯數字,還有顧景淮給準備的類鉛筆,便舒服多了。
顧景淮湊了過來,一段蛇爬的字體,也難怪沈月容不認識了。
“這是小龍文,也叫長文,我以前倒是翻過一本古書略懂一些。”顧景淮這會兒是發揮了他的淵博學識,給沈月容一點一點的講解了起來。
沈月容托著腮,兩眼星光,要不是書中的世界太迷人,還隱藏著寶藏,她可能就要直接推到顧景淮了。
“字面翻譯我都告訴你了,但是這些意思我就不是太明白了。”顧景淮也很頭大,每個字都認識,但是組在一起,他卻覺得陌生的很。
輪到沈月容得意了:“哈哈,我明白,這其實就是一種公式,寫的是風水特點,難怪老和尚叫我不要拿起做壞事,我要是把這些都學會兒了,便能殺人于無形了,說不定還能發現個什么古老墓葬,一下子便富可敵國了。”
這本書籍扔在家里的書架上有一陣子了,沈月容都想不起來看,今日也是無意間看到了,想到老和尚那么神秘,應該是個好東西,結果沒想到是個寶藏。
這風水主要有氣,象,數三者形成,密不可分又涇渭分明。氣,是客觀存在的,比如天氣、星象、方位之類的,象便是本體、面相、掌紋之類的,而這本書主要講的就是數,通過各種計算便能找到能改變人氣運的辦法,和找到好的風水。
顧景淮也是難得起了興致,但是在沂國,雖然也對僧侶們恭敬,但也不是那種迷信到極致的國家。
“你信這些嗎?”
沈月容搖頭,繼而點頭:“我本是不太信,但我今日能活在這里,便證明確實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領域存在。但就算我信,我也不迷,我只會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