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將陳清等人弄到房間內安置好之后,才緩緩走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師傅,師弟他們已經歇下了。”來到老者的房間內麟恭敬的說了一聲。
“嗯。”老者瞇著雙眼如同睡著了一般,麟也不敢打擾,而是恭敬的站在老者的身旁。
沒過多久,房間里多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麟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卻沒有動作。
“既然來了,就進來看看吧。”老者淡淡的說了一句。
隨后便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個全身籠罩在黑暗中的人影走了上來,從外型上看,隱約間能夠看出這是個女子。
只是,這女子全身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處處散發著危險。
……
京城曹家。
是一個名門望族,在京城之中,有著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名望。
在京城可望是位高權重,鮮有人能夠與之匹敵,也從未有人敢于挑釁曹家的威望。
如今,已經是深夜三點多鐘,平常這個時刻,曹家的人早已休息了,而如今在家的這群曹家嫡系,卻盡數出現在這里。
這些人臉色或疲憊,或憤怒,也有著幸災樂禍,神態各異。
坐在客廳中央的是三個中年男子,為首的一個臉色微微有些病態的蒼白,顯然是精氣虧損的厲害,現在一臉鐵青的正對著大門而坐,顯然地位是這群人中最高的;而左邊坐著的一個身材魁梧,臉部有著一條猙獰的刀疤,正自吸著煙,臉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右邊的這位男子體形微胖,臉上帶著一股難以言明的憤怒之色,但是眼中卻不時的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譏笑。
其他的眾人散座在客廳各處,有男有女,其中曹媚兒和曹元赫然在列,只不過曹元則是一臉憤怒裝,而曹媚兒則是臉色平靜,看不出波瀾。
“療養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為首的男子深吸一口氣,冷冷的道,“曹可冰被曹超帶走,而且還帶人大傷了李家的保鏢,這件事情你們怎么看。”
與其是對著客廳里的眾多曹家嫡系問話,還不如是在問旁邊的兩個弟弟。
曹家自曹可冰和曹超的父母死后,雖然人才凋零,卻還是有不少人的。
曹老爺子生有四子一女,其各自在不同領域占有一襲之位。
老大曹國龍早逝。
老二曹國威玩世不恭,好賭好色,典型的一個敗家公子,原本以他的德行,是做不了曹家的主的,不過,曹國龍死后按照大小排位,他也理所當然的接手了曹家的家主之位。
不過即便如此,到如今也都沒有徹底掌控曹家,可見其能力不強了,不然的話,曹老爺子也不可能不把家主權限完全托付給他。
老三曹國豹,是一個鐵血軍人,目前在軍中有著極大的能量,年紀輕輕便屢獲戰功,成為國家的一名手握重權的中將。
原本曹國豹是最好的曹家繼承人,不過可惜的是,這家伙自大哥死后,便對家族徹底失望,多年下來只回來了幾次,到現在還一直混跡在各大軍區,如果不是因為老爺子七十大壽,估計他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曹國豹對于曹家的人,曾經最佩服的便是自己大哥曹國龍,對于這個二哥曹國威卻是極為不屑。
老四曹國鋒混跡在商場,接手了家族一大半的商業,野心不小,一直和自己這個家主哥哥不對盤。
曹家現在處于一種內憂外患的境地,曹國威也算是曹家最可憐的家主了,可以說毫無實權可言。
曹家的經濟命脈一直落在了老四曹國鋒手中,而曹家最骨干的軍事力量卻一直在曹老爺子手里,這也造成了曹國威空有一家主位置,卻沒有人把他放在眼里的原因。
“混蛋。”曹國威眼中光芒一閃,一臉鐵青的咒罵一聲,也不知道他是罵帶走曹可冰的陳清等人還是罵身旁不把他這家主放在眼里的這些人。
“好了,我看你也別瞎折騰了,趕緊派人去把曹可冰這丫頭找回來,不然的話,恐怕和李家這層關系就告破嘍。”旁邊的肥胖男子冷笑道。
聽到他的聲音,曹國威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說實話,這次的事情固然李家有目的,有野心,但是他也多少想過接住李家的這個援助,一舉把曹國豹和曹國鋒壓制下去。
當然,至于那些因為在李家賭博而欠下的巨額賭債,也是一個原因。
“你怎么說。”曹國威對著旁邊冷硬的男子淡淡的道。
曹國豹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的事情你自己解決,我只問你一句話,曹可冰和李家聯姻是不是你的私心在作祟。”
曹國威一窒,冷冷的道:“你這是什么話,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我們曹家嗎。”
“你這是引狼入室。”曹國豹毫不客氣的冷聲道。
“你……”曹國威一臉鐵青。
周圍的一些小輩都沒有開口說話,一個個神色不一的坐在客廳里。
“好了,好了,我說你們兩個就少說兩句,在這么多小輩面前,也不怕丟人。”老四曹國鋒眼睛微微一瞇,淡淡的道。
兩人冷哼一聲,沒有爭辯。
“老四,你鬼主意多,你說這事情該怎么辦?”曹國威看著老四道。
老四輕笑一聲,開口道:“知道我為什么要曹超和雷教官守在那里,而我們卻不去看守嗎。”
曹國威略微遲疑了一下,說實話,到現在他還有些不解的,雖然曹可冰不知道被曹國鋒用了什么手段昏迷不醒,但是曹可冰不想和理解訂婚卻是看出來了的,曹國鋒這么安排,無疑是給了曹超帶走曹可冰的機會。
曹國鋒輕笑一聲,淡淡的道:“放心吧,李家早有準備,我們只要準備好老爺子的壽宴就好,至于帶走曹可冰的那些人,找個機會去處理掉,我們曹家也不是他們這種貨色能夠招惹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曹國豹冷聲道。
“嗯?”曹國鋒詫異的看了曹國豹一眼,輕笑一聲道:“親愛的三哥,這件事情你應該問二哥才是,他可比我清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