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對於他李煜來說,如同施安然這樣的女人,他是一定不會染指的,那女人不僅僅是高傲和神秘,一點都不聽話的樣子,根本讓人難以省心。
他喜歡的是順從的美人,施安然那一類型的冰美人,實在是不符合他的胃口。
看著項容城還是一臉的冷漠不打算開口的樣子,玄凝在旁邊冷哼一聲,對李煜意有所指的說道:“不管他是爲了什麼,不過九皇子我在這裡奉勸你一句,感情這種事情玩玩就罷了,若是真的把自己繞了進去,那麻煩可就大了。”
聽到玄凝如此說的時候,李煜原本還想著要笑著附和,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腦子中居然一閃,出現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那樣英氣和桀驁不馴的面容,那絕美卻帶著絕望的面容,他不由自主的就覺得呼吸一滯,反應過來暗罵了自己一句該死!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她來?
她已經死了,而且和自己永遠都是敵對的陣營,這個時候怎麼能夠想起她來?
他強自壓下自己內心那種不安的感覺,帶上虛假的笑意對不知道是玄凝還是自己說道:“那自然是不會,本王只喜歡美人的臉,至於這心,本王沒有興趣。”
“如此甚好。”玄凝點點頭,這纔是他看來男人正常處理感情的方式,若是一旦被感情所羈絆住腳步,那麼任何事情也不可能成功了,這就是玄凝最反感的地方。
“感情是弱點,一個人有了感情,就有了最大的弱點。”玄凝最後這麼說了一句話,不知是對李煜說的,還是對項容城說的。
但是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開口的項容城說話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寧願有弱點,並且把自己的弱點,保護的好好的,即使她暴露於人前,也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不錯,在他的心中是不可能放下施安然的,他原本就是愛慘了她,這一回不過是他憤怒而已,氣不過而已,而且他知道關於施安然生病的事情,遠不是這麼簡單,他偷偷的去看過,那海棠苑沒有施安然的影子,他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只知道,對於他來說,施安然騙了他,很多事情她不告訴項容城,卻只選擇相信李穆,這是最讓他受傷的地方。
但是即使是這樣,他還說愛她啊,這一輩子,除非是死亡,任何事情都不能夠阻斷他對施安然的愛,只是施安然爲何不相信他呢?
李煜看在眼裡,心裡深有感觸,若是他的話,早已經被項容城的執著霸氣和深情感動,所以他看不懂施安然,究竟是在想些什麼,爲什麼這麼好的人放在面前卻視而不見,非要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那不怎麼的三哥?
女人,也許就是如此了,如同海底針,看不懂她們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了。
此刻廂房裡的四個人,都是心思迥異,但是沒有片刻,門外守門的小廝便走了進來,對他們說道:“周御史到了。”
話音才落,一身黑衣的周御史便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他一邊把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來交給旁邊的小廝,一邊抱歉的說道:“讓大家就等了。”
“周御史能來就好,趕緊坐下吧。”項容城立即便站了起來,讓周御史到裡面的上座坐下。
他的熱情讓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周御史點了點頭,放鬆了下來,走到裡面坐下。
項容城有著天生的王者胸襟和大將風範,對於周御史這般的有才之人,從來都是不拘小節,即使是放低自己的身份,這一點對於選賢舉得的確很重要。
“我來爲大家介紹,這便是朝中的周御史,”項容城在一旁介紹到:“這位你認識,九皇子,這位是我一直以來最爲敬重的朋友,玄凝公子,這位是我最忠實的下屬,周堯。”
雙方紛紛點頭表示敬意,周御史對於這玄凝公子是有所耳聞的,周堯特聽過名字,讓他意外的是九皇子李煜也在這裡。
“九皇子也在這裡?”周御史看了一眼李煜,微笑著問道。這其中的試探之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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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也大方的一笑,毫不在意的邊說道:“不過是跟隨這最正確的方向,纔是對當今朝政最好的反響,才能夠爲父皇排憂解難,少將軍雄才大略,本王願意助其一臂之力。”
李煜如此的坦然,倒是讓周御史猛然一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原本心中有些猶豫,但是看到九皇子竟然也在這裡,當初的信念便開始搖搖欲墜。
“少將軍真的信得過我?”周御史有些懷疑的問道。
“若是信不過大人,今日也不可能在這裡與大人相見,我還是那句話,若是大人反悔的話,隨時可以會帶三皇子殿下那邊,容城絕不阻攔。”項容城眸若星辰,看著周御史大大方方的說道。
“容城!”玄凝都有些驚訝了,連忙出聲道。
但是項容城的臉色卻沒發生絲毫的變化,在他看來對於這真正的賢士而言,唯有真誠最重要,若是能夠用絕對的信任打動周御史,才能夠長久的留住他。
周御史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受寵若驚,最終說道:“好!就憑著少將軍這句話,那麼微臣也願意相信將軍一次,就是不知道將軍對於當今朝政是何看法,對於三殿下又是怎樣的看法?”
項容城目光如炬,半晌才說道:“當今朝政的局勢,周大人比我們都清楚,便不必容城再描述一次了,只不過對於三殿下其人,難道周大人就沒有一點看法嗎?”
“微臣只知道單單若是論這治世的才能,三殿下是最適合不過的,”說到這裡,周御史才意識到李煜也在這裡,當下輕輕咳嗽一聲,爲自己方纔的失言而感到尷尬。
倒是李穆根本無心於朝政,只擺了擺手,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周御史這才接著往下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