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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張氏送走了劉大郎和酒鬼,拿著銀子坐在屋里傻兮兮的笑的,兒子出息了,媳婦自己娶了,現(xiàn)在她只要把房子賣了,去了京城同兒子享福就好了,這日子過得可不是一般的舒坦。
“嬸子在家么?”外邊傳來了呼喚聲,劉張氏忙將銀子放好,迎了出來,剛剛迎到自己的門口,房門就打開了,走進(jìn)來一個婦人。
“嬸子,在家呢?”進(jìn)來的女人一見劉張氏,馬上笑的不見了眼睛。
劉張氏禮貌的點點頭:“大丫來了,里面坐!”嘴里怎么說著,心中卻罵著:這個孫大丫怎么來了。
劉大漢和劉繼光都看上孫大丫的行業(yè),現(xiàn)在劉繼光光宗耀祖了劉大漢一家更是不愿與她來往,免的壞了名聲。
“嬸子,你們何時動身啊?”孫大丫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對劉張氏露出的疏離毫不在意,依然笑瞇瞇的走進(jìn)去,不客氣的找個地方一坐。
劉張氏皺皺眉頭,不過也沒有說什么,坐在她對面,說道:“大丫啊,你來找我們是何事啊!”
孫大丫熱情的一笑:“哎呦,看嬸子說的,我來非要有事啊,來看看你不行么?”
劉張氏的眼睛又閃過一絲不滿,這是個什么做派。
“呵呵,怎么不行,只是你看我這里現(xiàn)在忙著收拾東西……”可沒時間招待你,你沒事就快點走吧。
孫大丫眼睛也是一閃,心中不滿了起來:這個老女人,還他娘的給她臉色看。不過心中在不滿現(xiàn)在也不敢得罪劉張氏,誰讓人家兒子有本事呢?
微微一笑,說道:“要怎么說啊,我還真有點事情找嬸子!”
“哦!什么事情?”劉張氏嘴上怎么說心中卻打算好了,不管她說什么,都不能答應(yīng),她兒子做官可不容易,來信可說了,現(xiàn)在他是平步什么云的,遭人嫉妒,都等著抓他的小辮子呢!
“其實也不算什么事情,嬸子和我叔要上京了,這房子和地不是要賣么?我想過來看看,能不能賣給我!”孫大丫說道,心里另一番打算,她有個兒子,現(xiàn)在也讀學(xué)堂呢,要是能買到這狀元住的房子,日后她兒子也能高中。
“這個……大丫,你可來晚了,這房子和地我已經(jīng)賣出去了!”劉張氏松了口氣,心里想到:還好劉大郎早來一步,要不然還真沒有借口回了她,要是讓人知道,新科狀元的老屋賣于了一個牙婆,可真真的打了兒子的臉。
要說劉張氏一個農(nóng)村婦人本事不懂這些事情,可是從知道兒子高中了之后,就費心的學(xué)習(xí)著,免得給兒子丟人,不可不說是用心良苦,慈母之心啊。
“什么?賣了?”這么賣了?“賣給誰了?”誰敢買了,她就叫誰好看。
“賣給劉大郎他們家里!”劉張氏不客氣的將劉大郎他們給賣了,其實她不說,等劉大郎他們搬進(jìn)來,孫大丫也是知道的。
“什么?那個窮鬼!”孫大丫蹦了起來大聲的喊道。
“干什么呢?”劉張氏不滿的大聲喝止著,有點忍無可忍的樣子。
“啊?”忍著。“呵呵,嬸子,我激動了,只是嬸子,劉大郎什么條件你是知道的,頭些日子還欠了里正家的銀子,這段時間才還上,他們還能有銀子買房子置地,不要到時候嬸子被騙了!”
“這倒沒什么,劉大郎給了定銀,要是沒銀子賣,這定銀就白瞎了,他們不會做這無功之事的!”劉張氏說道。
孫大丫又說了幾句,無非是讓劉張氏改口將房屋賣與她,可是無奈劉張氏就是不松口,無法之下,孫大丫氣憤的走了出來,心中罵著劉張氏,憤憤不平的走回自己的家中。
“我的小心肝,你往那跑……”進(jìn)了屋中還沒等著休息一下呢,就聽見閨房之中響起了調(diào)情的聲音,孫大丫氣的更是一個倒仰。
她那夫君張大郎,本身就不是好貨色,以前家里窮沒有本事,現(xiàn)在家中富有了,男人該有的劣性他是一點也沒有落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這不還學(xué)城里的那些爺們,養(yǎng)起了小妾。
還好她孫大丫有些本事,能鎮(zhèn)得住她們這些小蹄子,要不然還有她和兒子的活路,現(xiàn)在可好,敢和她男人大白天的在屋里扯蛋,真當(dāng)她是死的么?
本來就一肚子氣的她殺氣騰騰的就闖了進(jìn)去,站都沒有站穩(wěn)一個帶香的身體就撞
了過來。
“啊……”一聲尖叫,撞她的人露出了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一雙眼睛哭的紅腫可憐兮兮又驚慌的看著她。
“一個賤人,想撞死老娘么?”孫大丫一肚子氣,管他娘的什么梨花帶不帶雨的,她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上去就是一腳,踢在了那女人的肚子上。
“哎呦……”女子吃痛摔在了地上。
“喊什么?我還沒有死呢!賤人!”一腔子火找到了出入口,抬腳又踢向女子,腳腳都往肚子上踢,毫不留情。
“你這個瘋婆子干什么?”張大郎這時跑了過來,一把拉開孫大丫,看向自己的美人。
地上的女人口中吐血,眼睛不甘的睜得大大的,里面卻沒有了神采,竟然已經(jīng)香消玉殞……
“你這賤人……”張大郎氣的回手打了孫大丫一個嘴巴,娘的,他的美人啊,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弄來的,還沒有享受到呢,就被這個死婆娘給打死了!
“我賤人?張大郎,你說話講講良心!我孫大丫嫁給你怎么多年了,好日子過幾天,苦和你吃夠了,剛剛好點,你就往家里招這些賤人來傷我的心啊你!行!男人三妻四妾,我認(rèn)了,可是你啊,能不能給我點臉啊,這是我的房間,你玩女人玩到這里來了!你怎么不干脆殺了我!”孫大丫說完嗚嗚的哭上了。
張大郎被說的心虛不止,他抓回這個日夜惦記的美人,回來后那里還能管誰的屋子,先解決再說!可是沒想到被她抓了個正著,還踢死了這美人,真他娘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抓不到狐貍還惹了一身的騷。
娘的,喪氣!張大郎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哭著的孫大丫,一擺手人家走了,剛才的邪火沒有下去了,去找地方邪火呢。
張大郎前腳走出門,后腳孫大丫就停住了哭聲,一甩手,不屑的說:“哼!和老娘斗,你們那些猴崽子,給老娘進(jìn)來,把這個賤人給抬出去,處理了!”
“是!”,門口馬上走進(jìn)來一伙人,將地上的女人抬了出去,收拾干凈。
屋里死人,孫大丫一點也不在乎,死在她手里的賤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拄著下巴在哪里想著:這個劉大郎天生就是她的克星,遇見他這兩次都落了下風(fēng),這次還搶了她看上的房子,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
劉大郎和酒鬼從劉大漢家中出來,拿著簽好的白約,興致勃勃的邊聊邊走著。
“呵呵,酒鬼,以后我們就有家了!”劉大郎爽朗的說道。
“是啊!”酒鬼接到。
“呵呵呵,回家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一起搬進(jìn)去!”劉大郎爽快的說道。
酒鬼一愣,笑了笑沒有說話。
“怎么了,你笑什么?說話啊!”劉大郎打了他一下。
“我,就不搬去了!”你那娘,誰受得了,他還是不去受氣了。
劉大郎聞言,神情一頓,停住了腳,眼睛定定的看著酒鬼。看的酒鬼上下的看著自己,最后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你干什么啊!”
“酒鬼,你什么意思?是不把我當(dāng)兄弟了?”
“這話怎么講!”酒鬼無語的說道。
“怎么講?你在這里和我外道是不是?行,你不搬我也不搬!”劉大郎竟然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氣。
“你……”酒鬼更是無語了。
“你可是想好了,丫頭要是知道你不搬,她也是這樣說!”劉大郎搬出了莫彩離,他知道這個妹妹對酒鬼很重要。
“哎!也擺,我就同你們一塊搬!”等以后你們?yōu)殡y的時候,我在搬出來!酒鬼心中暗暗的想到。
“這才是好兄弟!”劉大郎這話喜笑顏開,拍了拍酒鬼,酒鬼也無奈的搖搖頭,給著笑了起來。
走到劉家山洞前,早已經(jīng)站在洞口等著他們回來的莫彩離馬上迎了上去,眼睛詢問的看著他們。劉大郎和酒鬼對視一眼,劉大郎直接將白約交給了莫彩離。
莫彩離笑著接過來,馬上打開看看,看完了笑的更甜,同劉大郎二人走進(jìn)了洞里。
哥哥,定銀已經(jīng)交上了,你們晚上就去交銀兩都付清,明天去縣衙辦了手續(xù)。這里的規(guī)定,賣房買房只要交夠了錢,村里的里正簽了字,就能買房自己去衙門辦手續(xù)。
“
嗯,行!晚上我們就去,一定,大郎還要去一趟里正家里!”酒鬼點頭應(yīng)道。
“行,我以后去!”劉大郎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劉家小三和劉母都不在家中,上山挖野菜去了。
酒鬼想了想和劉大郎說道:“大郎,做兄弟的說幾句你不愛的話!”
劉大郎一愣,說道:“你和我什么時候怎么客氣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好,那就我說,這些銀子,先放在丫頭這里,底子不要告訴你娘知道,不是我們和她玩心眼,而是,大郎你要知道,你娘親的性子,偏向你弟弟,如果哪一天,你那弟弟回來了,哄上你母親兩句,這銀子一分也到不了你的手上,你倒是不怕吃苦,可是現(xiàn)在你有丫頭和三個小子,你不能讓他們跟著你吃苦吧!”酒鬼態(tài)度真誠的勸說著。
莫彩離在一邊低下頭,這話她早就想說了,她不是圣女,對劉大郎和酒鬼好,是因為他們得到了她的認(rèn)可,將他們當(dāng)成了家人,對三個小子和影兒好,因為他們是她兒女,就算不是原先的,他們也是上天賜給她的補償。
而劉母?哼,她三番兩次的傷害她,傷害影兒,看在她是劉大郎母親和三個小子奶奶的份上,她不能怎么辦,可是心中一點沒有成見那是不可能的。
做河豚的賞銀,可是她九死一生得來的,要她都交給劉母,她還真的做不到。
劉大郎沉默了一會,他知道娘親的性子,看了看沉默的莫彩離,腦海里又想起第一任死去的妻子,眼睛一閉,說道:“好!”
銀錢不讓娘親知道底細(xì),倒是他一定會好好的孝順?biāo)?
莫彩離揚起了笑容,還不錯,孝順娘親倒是不是盲目的,這樣她就不用擔(dān)心受婆婆的氣了!
婆婆……什么跟什么么?
莫彩離偷偷的抬頭看向劉大郎,劉大郎也看著她四目相對,心中有鬼的莫彩離馬上低下頭,心跳快了,臉熱了她拼命的低下頭,怕他們看到她紅臉了。
怎么了么?婆婆,她竟然擔(dān)心受婆婆的氣……不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她將劉母當(dāng)初了婆婆,那她心中是不是已經(jīng)將劉大郎……當(dāng)成了……丈夫……。
美目中出現(xiàn)了一絲迷蒙和藏在深處不被人知的甜蜜……
當(dāng)晚,劉大郎找了里正,同酒鬼又來到了劉大漢家中。
里正對上次自己妻子勒索劉大郎的事情,現(xiàn)在還耿耿于懷,覺得對不起劉大郎,見劉大郎找自己,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
三人來到劉大漢家中,劉大漢已經(jīng)在家中了。
幾人說了會話,就直入正題。
劉大汗喝口茶,轉(zhuǎn)頭問劉大郎:“大郎啊,不是當(dāng)叔公的不相信你,只是問問,你哪來的銀子?”
劉大漢怎么問也沒有毛病,劉大郎窮的可以,伶仃的有了銀子,又還債又買房子置地的,讓人不得不懷疑它的來路,何況,劉繼光在官場上剛剛起步,要是劉大郎的銀子來路不正,而他又和劉大郎交易了房子,被有心人知道了,那可是了不得的。
劉大郎不懂,不代表酒鬼不懂,酒鬼馬上說:“叔公,你放心,劉大郎這銀子來的名正言順,是他娘子在黃縣城掙來的!那的聚寶樓要找做河豚的廚子,正好我那妹妹,也就是劉大郎的娘子會做,就去了,沒有想到,還做的很好,那里的東家看好了給了賞銀,而后又買了做河豚的幾個方子!銀子是這么來的!”
劉大郎這時也想通了,忙符合的說道:“是這樣的,叔公,聚寶樓招做河豚的廚子,動靜很大,不信的話您可以打聽一下!”
劉大漢點點頭,這個倒是不錯,頭幾日他就聽說黃縣有這么檔子事情,賞銀高不說還吃死了人。怎么說這銀子是沒有問題了。
“既然這樣,那就好。”劉大漢放心的點點,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合約和房契拿了出來。酒鬼看了一會確定無誤之后,讓劉大郎簽好,交了銀子,里正見雙方都沒有意見了,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樣民間的白約就正是成立了。
這份契約雖然衙門不認(rèn)可,可是在鄉(xiāng)鎮(zhèn)都是認(rèn)可的,不管什么時候的百姓都不愿意經(jīng)官,所以很多一輩子有的都是白約,沒有轉(zhuǎn)變成紅約的。
這樣算來,在民間這所房子已經(jīng)是劉大郎所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