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姐,京書禮?!
京書棠蹭地一下就坐起來了。
原主的記憶她一點沒忘,京書禮,當初應(yīng)該是她來嫁給衛(wèi)澤言的!
京書棠激烈地喘著氣,前胸不住起伏著,記憶一下涌上腦中,她記得,那時的京書禮身著華服,頭頂步搖,跪拜在大堂里,接受雙親禮前的勸導(dǎo),而京書棠如丫鬟一般端著茶水在一邊伺候,巴巴地望著京書禮,羨慕又無奈。
京書禮的婚事有父母親自張羅著,夫家定然不會差到哪里去,嫁給以為頗有前途的將軍,也不算是虧了她,更何況還有京家作為世家大貴族,在她的后面做支撐呢?
京書棠作為庶女,自然是沒有這樣的福分,因此也就難以理解,為什么京書禮臉上會是那么的不情不愿,那眼里的桀驁不馴,至今讓京書棠一想起來心都發(fā)涼。
在一切都定下來之后,大婚之日,她就在自己的臥房里繡花,一個黑衣人闖入,給她迷了藥,醒來之時,已是深夜,進來的男子一身鐵黑色的戎裝,猩紅的披風(fēng)上還帶著血腥的味道。
常年在深閨里足不出戶的京書棠,一見衛(wèi)澤言,本能尖叫,接著,身體因為藥物而開始產(chǎn)生了異樣的感覺。
那時她什么都不懂,糊里糊涂地,帶著痛苦和委屈,生米煮成熟飯。
翌日,醒來,她才知道,衛(wèi)澤言并不知道她不是京書禮,卻成為了她的夫君, 而她,卻無從責(zé)難。
衛(wèi)家仰仗京家,這件事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并沒有下文,忍氣吞聲的結(jié)果是,衛(wèi)家因此得了京家不少好處。
也正是那時,衛(wèi)澤言的名字,本來應(yīng)當記入族譜的,可是,因為京書棠庶女的身份,被衛(wèi)老夫人無限延期。
衛(wèi)澤言對此沒有留下只字片語,跨上他的黑馬,頭也不回地就去了邊關(guān),而她,也只能望著緊閉的大門,無限地思戀他的丈夫,從下人的言里,從心里刻畫他的夫君音容,肚子里懷著他的骨肉。
京書棠閉了閉眼睛,不斷告訴自己,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作為任人宰割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她不再是深閨怨婦,她是京書棠!
半響,她緩緩睜開眼里,一片清明,她道:“你怎么知道?你看見她啦?”
衛(wèi)澤言搖搖頭,背著燭光看不清他的神情,京書棠只聽他獨有的磁性聲音。
“她去了衛(wèi)府。”
京書棠蹭地一下,從床上站起,“你說什么!!??”
隨即,京書棠一下想到什么,從床上蹦下來,壓低聲音急急道:“那…今天二丫和二柱來找你,就是因為她來啦?”
他倆兄妹找衛(wèi)澤言的事情當然不是京書棠說的這么簡單,但衛(wèi)澤言還是沉默地點點頭。
“哇靠,她回來干什么?是吃飽了撐了還是自個兒沒飯吃了?”京書棠見衛(wèi)澤言跟啥都沒發(fā)生過似的急的嘴上不停地叨念又背著手團團轉(zhuǎn),忽然頓下,奇道,“丫的,當初又不是我的錯,我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