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曾在其《飲中八仙歌》一詩中這樣稱贊李白好友唐朝齊國公崔宗之:“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而從人群中走出來的翩翩少年郎,靜月認為此人比之崔宗之,更勝百分。
“哥,你怎么來了?!”木商商舉著劍,詫異而又心虛地看著走到她面前的俊帥男子。
“自然是為你而來!”木融無奈而又寵愛地看著自己的妹妹木商商。這個丫頭這些年沒少讓他操心,現在芳心初動,竟然為了追尋喜愛的男人,讓家中父母日夜憂心,實在是要管教一下了。
“為我?我又沒什么事情,你快走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木商商收回劍,轉身就想溜走。她現在可不能回木柳山莊,夜云天還沒有找到呢。
“商兒,別胡鬧了,快跟著表弟回家,舅舅、舅母都很擔心你!”顧子成跟在木融身后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我不回去!哥,表哥,你們就不要管我了,我一定要找到他!”木商商語氣堅決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靜月聽木商商這話,就知道她肯定是不會回木柳山莊的,那自然也不會親自在自家門外施粥三月,看來這場比試只能無疾而終了。低著頭輕搖了一下,靜月閃身避過,打算回后廚繼續(xù)教阿寶和阿素有關豆腐的菜式。
“姑娘,請等一下!”木融訓妹的同時,見剛才伶牙俐齒的聰慧小廚娘要離開,趕緊出聲阻止。
“公子有事嗎?”靜月不解地看著木融。
“舍妹今日多有得罪,還望姑娘不要見怪!姑娘放心,三月之約,木融一定代妹遵守!”木融太了解自己的妹妹木商商了,知道她現在肯定是不會跟他回家的。
“公子客氣了,誤會而已!大掌柜,我后廚還有事情,先去忙了!各位不好意思,先告辭了!”靜月說完轉身就快速離開了。
回到后廚之后,靜月又開始安心地教阿寶和阿素廚藝,但是很快冷眉就走到她身邊低聲說:“小姐,我們被人盯上了,似乎是木柳山莊的人!”
“木柳山莊?他們盯著我做什么?”靜月心感奇怪,她不過是七寶樓后廚的一個不顯眼的小廚娘,怎么就能被木柳山莊的人給盯上呢?
“小姐,應該是木融對小姐產生了好奇心!”冷眉對江湖事還是有些理解,木柳山莊能夠屹立一百多年不倒,自是有它的道理。
“好奇害死貓,木家公子這個習慣可不好!”看來傳言也不可信,世人不都說木家公子光明磊落、俠肝義膽嗎?竟然也做監(jiān)視窺探這樣的行徑,靜月對此人的認識又多了一層。
“阿寶,阿素,過一段時間,我會把百樣豆腐的詳細菜譜寫好給你們,今天我要先回京城了,四藝比賽很快就開始了,我要把東西給五叔完全準備好!”靜月原打算在樺州多待一天,但現在看來,她早些回去,或許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小姐,從密道走吧!”冷眉也不想靜月引起木柳山莊的注意,以后這七寶樓小姐怕是不能再以這張臉出現了。
靜月點頭同意,然后兩人從小廚房的密道上了七寶樓的頂層雅間,然后靜月和冷眉都女扮男裝,重新換了一張人皮面具出來。此時的靜月已經不是七寶樓后廚的小廚娘,而是一個很有風度的俊俏公子青爭。
從樓上大搖大擺地走出七寶樓之后,靜月和冷眉騎了快馬飛馳回京。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不是冤家不聚頭”,回程的路剛走了一半,靜月又遇到了同樣躲避木融的木商商。
“哎!哎!說你呢,那個小書生你先別走,過來給本姑娘評評理!”木商商毫不客氣地讓兩個丫鬟攔住了靜月和冷眉的馬,逼著二人下馬給她主持公道。
“唉,果真是冤家對頭,怎么想躲都躲不開!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這位木家大小姐的債!”靜月心中苦笑道,哀嘆自己命運不濟。
“這位姑娘,在下還有急事要辦,你的事情在下恐怕幫不上忙!”靜月坐在馬上,并沒有下來,只是推辭道。
“你沒幫,怎么就知道幫不上!又不是讓你這小身板去打架,你下來說說,我們到底誰對誰錯?”木商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愣是要讓靜月下馬。
靜月瞅了一眼木商商和她身邊那幾個愁眉苦臉的百姓,只好翻身下馬,走向前問道:“不知在下能幫到姑娘什么?”
木商商見靜月知趣,馬上說道:“小書生,我告訴你,我剛才好心幫他們打跑了壞蛋,他們竟然一個個責罵我,還要拉我去見官,你說有沒有道理?”
靜月看著讓她評理的木商商,心里有些納悶:這木商商在七寶樓找事的時候,似乎有些蠻不講理,怎么這會兒又似乎對這些百姓“手下留情”了呢?她不是應該蠻橫霸道,拔出利劍嚇唬這些百姓嗎?
“什么壞蛋!你這個姑娘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侄兒給打殘了,要是我侄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要讓你償命!”一個花白頭發(fā)的老漢紅著眼睛怒聲說道。
“各位,可否將事情仔細地告訴在下,也好給你們做個評判!”靜月覺得事有蹊蹺,木商商說的話不能全信。
果然,幾位百姓爭先恐后地給靜月講了起來。原來,木商商從七寶樓偷溜之后,打算回京城,沒想到半路遇到一個兇狠的男子在和一些老弱婦孺打斗,她一時正義感爆棚,不問清楚,就出手教訓了那個男人,甚至廢了人家一條胳膊。
誰知,這個男人有瘋病,今日從村中跑了出來,家人和村民為了綁他回去看病,就全村出動來捉他回去。沒想到,被半路殺出來的木商商給攪合了,還把這個瘋男人給打殘了,這下村民不依了,攔住木商商要拉她去衙門講理。
木商商覺得自己沒做錯,就攔下了過路的靜月給她評評理。
靜月聽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下,和氣地對眾人說道:“各位,這件事情其實源自一個誤會。這位姑娘原也是一片好心,她見你們被人欺負,出于善心而幫你們,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所以她的過激行為是可以被原諒的。但是,她也的確沒問清楚就動手,過于沖動和莽撞了,這點她有錯。”
木商商最初一聽靜月幫她說話,還暗喜找到了一個懂道理的人,沒想到說道后來,又說自己也有錯,所以她不服氣地說:“我哪有錯!你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兇狠,要是他傷到孩子和老人,你們就慘了!還有,他本來就是個瘋子,像這樣跑出來傷到別人怎么辦!我這是為你們除害!”
“什么除害!你這個姑娘好不講道理!阿根要不是為了救我們村民,也不會磕破了頭,變成了瘋瘋癲癲的人。他是我們全村的恩人,你把他打殘了,就是和我們全村有了仇!”村民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哪知道這么多,我又不是你們村的人!哼!”木商商覺得自己今天總是被“好心當成驢肝肺”,明明在做好事,但最后被埋怨的總是自己。
“各位,不知者不怪,冤家宜解不宜結,大家各退一步,都原諒對方吧。這樣,在下出錢給那位傷者醫(yī)病,大家以和為貴,不要再為此事爭執(zhí)了。”靜月想著以木商商的脾性,她就算知道自己錯了,也不會主動承認錯誤的,更不要說給別人醫(yī)病了。算了,她就吃點虧吧!
“公子,我們怎么能要你的錢,要賠錢也是這位姑娘賠!”一位有胡子的老人接受了靜月的建議,但是認為醫(yī)藥費應該由打人的來出。
“這位老丈說的沒錯,診金理應由這位姑娘來出!”正在靜月處理木商商和村民的糾紛時,又有人前來湊熱鬧。
靜月一聽聲音,再看來人,不禁用右手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怎么所有人都湊到一起了。
說話的正是她的表哥蘇詠琛,身邊還跟著他的兩位好友仲之秋和裴玉樓。不僅如此,三人身后還跟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從車內走下來的,竟然是蕭辰武和東海五皇子。這些人湊得還真是巧啊!
“青公子,別來無恙!”蘇詠琛、仲之秋、裴玉樓三人走到靜月面前,全都笑著和她打招呼。
“蘇公子、仲公子、裴公子,好久不見!”靜月也回以善意微笑。
“原來是你!”蕭辰武還想著是什么人攔住了去路,原來是上次那個讓他當眾出丑的臭小子。
“六皇子近來可好?”靜月輕聲笑問。
“好,好得很!你們做什么呢?快點讓開,本皇子還有要事回京呢!”蕭辰武的大嗓門一喊,那些村民全都嚇傻了。他們不過是討個公道,怎么還遇到了皇子,一個個都趕緊低著頭退到一邊,給蕭辰武磕頭行禮。
“都免了吧!你,快讓開!”蕭辰武眼比頭高地指著木商商大聲說道。
“哼,本姑娘憑什么讓開!快拿開你的臭手,上次敢用手指著本姑娘的人,早就見閻羅王去了!”蕭辰武高傲,木商商比他更高傲,她才不怕什么皇子呢!
“臭丫頭,你敢威脅本皇子,不要命了是不是?”蕭辰武牛脾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他一臉憤怒地走到木商商面前。
“你敢叫我臭丫頭,我老子都不敢這么叫我!我看你才是不要命了!”木商商直接拔出了紫金劍,沖著直奔她而來的蕭辰武就劈。
蕭辰武看清楚木商商手中的紫金劍,有些不屑地說道:“本皇子當是哪家不懂規(guī)矩的鄉(xiāng)下丫頭,原來是木柳山莊的難纏女,怪不得嫁不出去,像你這樣的母老虎,夜云天逃跑那是對了!”
蕭辰武不說夜云天還好,他一說木商商心里的火氣又冒了三丈,下手就更狠了。蕭辰武也不示弱,出手也是毫不留情。
他們兩個倒是打得歡實,其他人就有些無語了,怎么這兩個人話沒有兩句,就動上手了呢?說不定真是天生的冤家,這次是冤家路窄,不斗上一斗,兩個人心里估計都不痛快。
“青公子,在下記得前方有個茶寮,不如我們先去歇息歇息?”蘇詠琛只是看了一眼正在打斗中的蕭辰武和木商商,并沒有在意,而是直接邀請靜月去茶寮一敘。
“蘇公子,請!”靜月也沒有觀看別人打架的習慣。她讓冷眉給那些正準備溜走的村民一些錢,并讓她告訴他們,拿著錢就趕快回村,這里的事情不用再管了。
蘇詠琛幾人也沒問這段時間原本是落魄書生的靜月,如今為何出手闊綽,他們當初一心想結交化名為青爭的靜月,但是事后卻沒有找到她。
翻身上馬,幾人很快就來到了蘇詠琛所說的茶寮。茶寮就建在路邊的一棵大樹旁,店主是一對中年夫婦。
“幾位客官,快請坐!喝喝茶,歇歇腳!”老板娘很熱情,見蘇詠琛、靜月幾人在茶寮邊停下,就趕緊讓丈夫去把客人的馬拴好,自己拿著干凈的抹布給幾人擦擦桌椅。
“老板娘,盡管把你們的好茶端上來!”仲之秋自從上次見過靜月一面之后,就被她的才學所折服,他沒想到這次能巧遇靜月,此人才學究竟有多高,他還要試上一試。
“青公子是哪里人?”裴玉樓問得有些小心,他覺得這個看起來瘦弱的書生,非常具有神秘感,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粟州!”靜月想都沒想就答道。
“粟州是個好地方,我們溪朝很多英雄名將都出自粟州,像咱們溪朝的宋老元帥,老家便是粟州!”仲之秋接口說道。
“沒錯,老元帥的確是粟州的驕傲!”靜月也由衷地稱贊道。她爺爺的確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大英雄,不但是粟州的驕傲,更是溪朝的驕傲。
正在這時,老板娘端上來四杯清茶放在了蘇詠琛、靜月、仲之秋和裴玉樓面前。
仲之秋看著杯中茶葉,抿嘴一笑,對靜月說道:“青公子,上次一見,公子之才學令在下折服。不知今日公子可否賞臉以‘茶’為詩,讓在下一嘗夙愿?”
“仲公子嚴重了!青爭在幾位面前不敢班門弄斧,才學稱不上,只是先賢典籍看過不少,青爭不才,就借花獻佛了。”靜月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她很清楚。這時候,臨場發(fā)揮做出令三位才子心服口服的詩來,實在是有些難度,只好先拿這個時代沒有的古人的詩來湊數了。
“青公子謙虛了!”蘇詠琛、仲之秋和裴玉樓都認為靜月是在故意謙虛,這詩肯定是她自己做的,只不過她不想高調地承認罷了。
“生怕芳叢鷹嘴芽,老郎封寄謫仙家。今宵更有童烏月,照出霏霏滿碗花。”靜月將唐朝劉禹錫的《嘗茶》一詩中的“湘江”改成了“童烏”,因為溪朝沒有湘江,只有童烏江。
“好,寫得好!月美茶香,絕妙如花!真是好詩!”蘇詠琛毫不吝嗇地夸獎道。
“青公子,可否再做一首?”仲之秋欣喜地問道。
“茶。香葉,嫩芽。慕詩客,愛僧家。碾雕白玉,羅織紅紗。銚煎黃蕊色,碗轉曲塵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獨對朝霞。洗盡古今人不倦,將知醉后豈堪夸。”靜月也沒有推辭,又念出了一首與茶有關的詩。
“這也是詩?”裴玉樓有些疑惑。靜月這首詩意境和語言雖絕妙,但是能稱得上是詩嗎?
“這是一首寶塔詩。”靜月一邊解釋,一邊從旁邊找到一個小樹枝,然后直接在地上將這首詩寫了出來,“各位公子請看,這首詩從上而下排列猶如寶塔,因而稱之為寶塔詩。”
“青公子,這寶塔詩可是公子獨創(chuàng)?”仲之秋見這詩的排列比較新穎,當下就著急地問起來。
“不是,具體是誰創(chuàng)出來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偶爾在書籍中看到過這樣的詩,覺得新奇好玩,就喜歡上了!”靜月還確實不知道這寶塔詩是誰第一個想出來的。
“切,一幫臭書生,酸文人,除了會寫幾首歪詩,你們還有什么大用處!”趕上來的蕭辰域嘲弄地看著蘇詠琛和靜月幾人說道。
“別人是臭書生,那你是什么?莽夫、蠢貨!”木商商送了蕭辰武一個超級大白眼。
“兩位不要再吵了,天色已晚,我們就到前方不遠處的客棧休息一下吧!”東海五皇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竟然勸動了同樣倔脾氣的蕭辰武和木商商停戰(zhàn),而且讓木商商愿意和他們一路同行。
靜月對于三人之間微妙關系的轉變,心有疑惑,她特意多看了東海五皇子兩眼,發(fā)現他也注意到了她。靜月上次在映州的時候見過這位東海五皇子一面,他原打算好的婚事還是她給攪黃的呢。
可是,這次再見這位五皇子,明顯和上次不一樣,到底哪里不一樣,靜月自己也說不明白。
靜月原打算是喝完茶,快馬加鞭趕回京城的,但是蘇詠琛和仲之秋、裴玉樓非要拉著她談論詩詞歌賦,盛情難卻,她只好減慢行程。
原本一天就能到京城的路,這一行人愣是走了兩天。一路上,蕭辰武和東海五皇子總是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邊,木商商雖然總是和蕭辰域斗嘴動武,但是東海五皇子勸她幾句,她也能暫時忍耐。
仲之秋和裴玉樓都看蕭辰武不順眼,他們兩個和蕭辰武也總是斗嘴置氣,雖不至于雞飛狗跳,但是也常常吵得靜月腦仁疼。真不知道,這些冤家為什么要一起趕路,彼此看對方不順眼,分路前行不就好了!
終于到了京城,靜月拒絕了蘇詠琛幾人邀她去福滿樓的請求,她要趕快回到宋府找宋站偉,免得自己五叔因為四藝比賽彩頭的事情著急上火。
當然,回宋府的路上,她和冷眉在京城兜了一個圈,甩掉了那些跟蹤她的“小尾巴”。
一到歸夢院的書房,石英就對她說:“小姐,昨天鄭煙兒來到歸夢院邀請您一起去觀看四藝比賽,還帶來了皇后娘娘的口諭,老元帥的意思是讓您去看看!”
“鄭煙兒現在已經明目張膽地和凌家在同一個陣線了,也對,兵符已經不在宋府,她們留在宋府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到處都是不讓人省心的主兒,靜月想過的輕松都不可能。
“那小姐您要去嗎?”冷霜知道靜月根本不想理會這些后宅爭斗,她為了糧食基地的事情,每天晚上都要看很多書,寫很多東西,她的累外人并不知道。
“去,當然要去!別人要看你的笑話,那就讓別人變成笑話!”凌鄭兩家想拿她這個傻子小姐開刀,真的以為會是很容易的事情嗎!誰看誰的笑話還不一定呢!
●tt kan ●c o
“小姐,五爺來了!”冷雨急急忙忙地走進來說道。這兩天,她為了應付總來找自家小姐的宋站偉,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一天到晚,五爺見到她要問千遍“何時回來?”她就回答一千遍“不知道!”。
“月兒,我可見到你了!”宋站偉走進書房的時候,腦門上都熱出了汗。
“五叔,您別急!快坐下歇歇,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靜月笑著扶宋站偉在書房的椅子上坐下,讓冷霜給他倒一杯茶,先讓他緩一緩。
“哎呦,我的小祖宗,我能不急嘛!明天就是四藝比賽,這彩頭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宋站偉頭次在靜月面前表現出焦急的樣子。
“五叔,是我不對,這些天彩頭的事情我都交給忠寶去辦了。其實,我早就為您準備好了,只是最后一道工序交給了忠寶,下午他就會從南郊回來,您到時候找他要就可以了!”靜月每天都會抽出一定的時間給宋站偉準備彩頭,她連續(xù)忙了好幾天才完成,相信不會讓宋站偉失望。
“傍晚就到?”事關重大,宋站偉不敢有一絲馬虎。
“嗯,你要是很著急的話,也可以派人去南郊找忠寶,他應該是已經照我的吩咐做好了!”靜月以前不覺得宋站偉是個急性子,現在發(fā)現他在自己特別在意的事情上,還真失去了以往沉著從容的性子。
“既然你都吩咐好了,那就好。傍晚忠寶一回來,就讓他把彩頭送到我院子里。”現在緩過勁來的宋站偉,已經冷靜了下來。
“好,五叔,你就放心吧!對了,五叔,鄭煙兒帶來皇后的口諭讓我明天也去觀看四藝比賽,有什么事情我需要注意一些的嗎?”靜月只知道四藝比賽五年舉行一次,很多大國、小國都會派使者和各國在四藝方面出色的人到舉辦地參加比賽,其他的規(guī)矩,她就不清楚了。
“沒有什么特別的規(guī)矩,四藝比賽會比試四天,琴棋書畫會各比試一天,每個國家每種才藝最多可派出六人參賽,每樣才藝的最終獲勝者可以擁有這項才藝的所有彩頭。”宋站偉大概給靜月講了一下四藝比賽的流程。
“五叔,您的意思是說每種才藝都有屬于自己的彩頭?那您的彩頭是準備用在哪一種才藝上?”靜月今天才知道彩頭不是給四藝比賽都獲勝的人。
“這要看你準備的彩頭和哪一種才藝最為接近!”宋站偉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溪朝派出參加四藝比賽的都有誰?”靜月還不知道溪朝都有誰參加呢。
------題外話------
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