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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莫蓮萱和莫蓮汐打著精美的油紙傘,在金海園中搖曳生姿的四處游走,不大會,院中倒也多了幾位撐著傘的小姐,不過顯見她們手中的傘兒,沒有莫家姐妹的精致好看,實在是缺少了江南水鄉的那股子韻味,倒還看起來更是不像了。
這些瞧的滿心滿眼都是羨慕的小姐們,都不由在心中暗嘆,怎么自己就沒想到這樣好出風頭的法子呢?
說來,誰家又沒有幾家再江南的親戚朋友?
想來送到京城的都是貴重物件,什么錦緞薄紗,胭脂水粉,釵環頭面的,倒還真沒人會送些油紙傘回來。
這不,坐在瓊瑩湖南邊望月亭里的幾位身穿華服的女子,此時可不就在談論著油紙傘的事情。
這座望月亭就在月華苑的旁邊,一道二十來步,彎曲有致的翠竹引橋搭在湖面上,橋的那一邊就是望月亭,這座寬大的八角亭里,此時四邊的角落中置著好幾盆冰塊,外間的熱度那是一點影響不到里面來。
而望月亭的四面都攏著白色的輕容紗,沙上隱隱可見銀線繡上去的海棠花苞,風一吹飄飄蕩蕩,銀光閃閃的極是引人注意。
亭中的漢白玉雕海棠花八角桌上,擺著各色的新鮮水果,精致點心,光是這果香就彌漫在整座亭子里,讓人聞得是心曠神怡。
而圍著這張海棠花的白玉桌。或站或坐的幾位小姐,哪一位都是穿著打扮不俗,甚至還有簪著鳳釵的,這一瞧便是金枝玉葉的存在了。
可以這么說,這會在這個亭子里坐的,那都是身份貴重的人,再換句話說,一般人都沒資格進來。
算起來這亭子里的人也不多,就那么四五位,這不。一位身穿粉紫翠煙衫。散花水霧琉璃千水裙。身披淡藍色翠水薄煙紗,頭綰祥云髻,雅致玉顏、略施粉黛,清麗脫俗的女子。手中正不緊不慢的,搖著一柄精致的櫻草綠繡蝶戀花團扇,扇柄乃是上好的沉香木,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她是巧笑嫣然的對自己對面,正在百無聊賴,用銀雕玉簪花小簽子扎葡萄玩的女子,語帶調笑的言道:“我說雯兒,你的腦子一向轉的快,怎么這次就沒想到油紙傘的好處來?憑地讓人家搶了風頭去。多沒意思?”
云雅雯本就有些懊惱,她雖然的確是花樣百出,可這都是因為她的內里與眾不同的緣故,要說起來,她這幾年給這大秦皇朝貴小姐們帶來的福利可也就不少了。
要不是她的心思多。就算是大秦皇朝的民風不是那么的不開放,可也不可能讓你們撤了紗帳,想怎么看帥哥就怎么看吧?
這會就因為一把突如其來的油紙傘,云三小姐那可都被友人笑了好幾次了,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埋怨:“怎么,你們這是等了多久啊?就等著這么個機會來埋汰我?怕是因為我的本事比你們都強,名聲也比你們都好,別看你們說起來,這又是公主又是郡主的,我就只能算是一個小小的慧清縣主,可在圣上的眼中,也要比你們這群黃毛丫頭有用得多!你又有什么資格來笑話我?”
她這心里雖不服氣,可這說話之人,乃是今日的主家德陽郡主,這次若不是她一力支持自己,在慶王府中,跟自家的祖母娘親連著鬧了好幾日,怕此次賞花會,也沒那么容易就換了樣。
云雅雯心里那是有大理想的人,她一心要把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大秦皇朝,引領到大唐帝國的康莊大道上去,這做生意,獻美人鏡,奉承太后,皇后,結交公主郡主,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這都是因為,她需要這些高高在上的統治階層們,來以身作則,親自帶領著大家一起改變,今年初的二月二靈水節,便是第一步,現在這慶王府的賞花會,便是第二步,現在看起來,她做的很是成功。
看看這些被封建禮教束縛的大家小姐們,掙脫了捆綁她們的繩索后,是多么的青春洋溢,活潑可愛?可要比以前死氣沉沉的無趣樣子好太多了。
她心里這般一想,想來自己還算是碩果累累的呢,這整個人都覺得呼吸通暢了許多,覺得這把油紙傘也沒啥要緊了。
這手里的玉簪花簽子放下,也不再去蹂躪面前這一盤翠綠的葡萄了。
她淡笑著往對面瞧了眼,不緊不慢的說了句:“莫大小姐的心思聰慧,我倒很是喜歡,說起來,世人都只有下雨時才想的起傘來,偏偏她就知道日頭底下撐了遮陰,我瞧著她那兩把油紙傘,倒不是凡品,應該是打南邊弄過來的,我早就聽人說,南邊的小姐們愛用這個東西,偏就沒見過,今個可真就開了眼了。云華,聽說她可是你未來的表嫂啊。”
她這話卻是對著站在亭邊,一直恨恨的瞧著莫蓮萱自在走動的身影,手上拽著亭邊掛的輕容紗不停的撕扯的粉衣女子說的。
云雅雯這本意是有些引開話題的意思,誰料這云華郡主一聽她這般問,那小臉漲紅,跺了腳恨道:“我呸,她一個將門出身,只會舞刀弄槍的蠻女子,也配給我云清哥哥做世孫夫人,真不知道廉王爺是怎么想的,早早的就幫云清哥哥定了親事,你們瞧瞧,看她那囂張自得的輕狂樣,怎么?以為打著把破傘就了不得了?惹急了我,一會撕了她的傘去!”
她這邊話音剛落,就聽得廳外一聲男子的輕笑,接著一柄翠玉的扇柄就撩開了紗簾,一位身著白色掐牙滾金邊窄袖蟒袍。袖口處鑲繡金線祥云,腰間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白玉玲瓏祥云飛龍腰佩,氣質優雅,笑的溫和的青年緩步走了進來。
他是唰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扇子,一邊搖的風淡云清,一邊笑著言道:“呵呵~~~云表妹,你撕了人家的傘有什么意思?表哥教你個法子,既高雅又有氣度,你想不想聽?”
這說話的人。年輕英俊。貴氣十足。身上的物件沒有一樣是凡品,卻不是太子,又是何人?
眾女連忙起身見禮,這些人平日里都是見慣了的。倒也沒人覺得驚訝不好意思的。
太子見狀忙伸手虛扶,嘴里笑著言道:“妹妹們都請起身,咱們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你們隨意便是,今日里卻不要當我是太子,我只是你們的兄長,好歹也讓我松散一日才好啊。”
德陽郡主笑著請太子坐了,從一旁的丫鬟手中端過香茶。親自奉上,嘴里極好奇地問道:“太子哥哥,您有什么法子幫云丫頭出氣?既能下了莫家小姐的面子,還能不讓人說咱們仗勢欺人的?快說來聽聽,我看看好不好頑。有趣嗎?”
云三見狀,心里不由的冷冷一笑,暗嘆這些古代的貴族,就是改不了的臭毛病,從來把別人不當人看,真真是王權至上。
云華郡主這會早就從亭邊坐到了太子的身邊,拽著太子的紗袖撒著嬌,催著太子說法子。
太子任著她作怪,也不著急,淡淡笑著,姿態高雅的將手中的茶用了,這才哄到:“好了好了,別再拽了,再拽就要被你扯壞了,你乖乖的不動,我就說。”
云華聞言雖是急的半死,恨不得現在就好好的給莫蓮萱一個難看,讓她丟盡了人去。
可又怕惹惱了太子哥哥,他真的不說就糟了,忙撒了手,規規矩矩的做好,她這么一副正常的模樣,瞧著倒也長得不俗,眉眼間和太子也有幾分相似。
太子見她聽話坐好,這才滿意的搖著扇子笑道:“你憑白撕了人家的傘,只會被人說你刁蠻任性,皇家的郡主居然欺負人家侯府的小姐,這錯處可不是都在你的身上了?但若是你和她比試,光明正大的贏了她,讓她把那把傘心甘情愿的奉于你,讓大家都親眼瞧著還沒話可說,這才是上上之道。”
云華郡主聽完太子出的主意,眼睛都亮了,馬上站起來就要往外跑,這就是要去跟莫蓮萱比試去了。
卻是被德陽郡主喊住了,德陽郡主笑著拉著云華郡主坐下,吩咐身邊的丫鬟道:“去,讓人去問問,看看這位莫大小姐都要比試那樣?再去使人請一位莫府的小姐來,我瞧著今日她們家來了好幾位,隨便請一位過來吧,咱們也該與她們好生的說說話才是。”
這丫鬟笑著應了聲‘喏’扭身便出去了。
亭子里云華郡主卻是扯著德陽郡主問道:“姐姐,你這是要做什么?”
德陽郡主沒好氣的在云華郡主額頭上一點,無奈的言道:“你個傻子,往日里聰慧都跑到哪里去了?難道卻是不知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么?你現在知道這位莫大小姐要比什么?她什么最出眾?只這么兩眼一抹黑的沖了去,萬一要是輸了,到時候你丟人,我們可全都要跟著你沒面子呢。”
云華郡主了然的點了點頭,太子也是贊賞的對著德陽郡主點了點頭,言道:“妹妹果然是女中諸葛,誰將來娶了你,那可真是有福氣了,呵呵,好啦,我這歇了會涼,倒也緩過來了,一會你們定好了計策,使人來告訴我一聲,我也好瞧瞧熱鬧,順便給云華助助威。”
眾女聞言即刻齊齊起身,千姿百態的盈盈拜倒,用自己最優雅美麗的姿態,送了太子離去,眼見著太子身姿瀟灑的走遠,這才都松了口氣,笑著互相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