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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慶三十六年的夏季非常的炎熱,連樹上的知了都仿佛被熱的無力叫喚,良久才支吾那么一聲半聲的,聽得人心里老實不自在,深覺得不習慣,真還不如往年那般聲嘶力竭的叫喚著,起碼讓人覺得生機勃勃,哪能像現(xiàn)在?真是給人一種半死不活的感覺,到讓人難受的緊。
這因為酷熱,整個京城里的生意,不管是賣吃的喝的,還是那些賣玩的用的,都顯得差了許多,貴人們唯恐出門中了暑,哪能還上桿子的往外間跑去?
唯一算得上是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的地界,竟是京城外的萬佛寺,這大秦皇朝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是信佛之人,現(xiàn)今萬佛寺里到處都是誠心祈禱,祈求上蒼降雨之人。
就連萬佛寺的方丈,都親自帶著弟子們開始念經(jīng)做法事求雨了,可見這場大旱有多么的來勢洶洶了。
這些都還不算,光是圣上都已經(jīng)招見國師不下十次了,雖然國師每次都以天機未到,而不予理會,可這簡直是庚慶帝登基以來,想要召見國師的最多次數(shù)了,這可真的是一個太讓人吃驚的次數(shù)!
要知道國師乃是大秦皇朝的特殊存在,歷代國師都自有傳承,每位國師的繼任都是他親傳的唯一弟子,而國師所住的萬圣殿更是最神圣的所在。
就是京城郊外的北山,那里除了皇帝。別人擅入者死!每次皇朝有大事發(fā)生,國師才會主動覲見。這皇上親自下詔的,還真的是沒有過。
要說起來。這一山向來容不得二虎,一國又豈能有兩種神職所在?
可是奇怪就奇怪在這里了,歷來的國師與萬佛寺的方丈都是至交好友,而從大秦皇朝開國以來,國師里竟有七位都是和尚出身。
皆是被當時的國師選中后,這才還俗入世,還說這原本也叫一種修煉,兩方都覺得是一種榮耀和傳承,倒還真的沒有發(fā)生過互相攻殲之事。倒也是算大秦朝的幸事了。
所以此番大旱剛一有了苗頭,萬佛寺和萬圣殿的主事人都是憂心如焚,想法設法的籌集善款,號召自己的信男信女們捐糧救災。
這萬圣殿的地理位置太過于偏僻,幾乎是在荒山野嶺了,真的是不利于救災施舍,國師大人見狀干脆下令,將自己這里籌集的所有東西,全都送到萬佛寺。由萬佛寺的方丈統(tǒng)一處理,倒真是齊心協(xié)力的拯救百姓于水火。
一時間朝堂上也暫且算是歇了勾心斗角,不管是好的壞的,求名的求利的。都一門心思的撲在了和旱災做斗爭上去了。
想想也就明白,要是大秦皇朝都亂了,那他們這些大秦皇朝的官員。又都能有什么好下場了?所以這些聰明人,都是很有默契的摒棄前嫌。一個二個的倒是配合的不錯。
莫蓮萱此時正隔著繡翠竹的沙攏往窗外瞧,她對于這場旱災倒是知道的。更是早早的就往舅舅那邊寫了書信。
借著見真大師的名號,對舅舅言說是見真大師暗地里對她言道:“老衲夜觀天象,見萬良星灰暗無光,恐明年夏季天時不利于水啊。”
天知道,觀星象的那是萬圣殿國師大人的事情好么?可莫蓮萱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只能硬著頭皮如是的寫上,好讓舅舅能多籌集些糧食,到時也好運往京都北地,暫且度過這大半年的無雨之日吧。
這還不算,她還翻盡了自己祖父,兄長書房里的書,引經(jīng)據(jù)典的對應今年的天時,硬是跟祖父說:“去年冬季有雪災,糧食本就欠收,后來皇上又命州府開倉鎮(zhèn)災,而今年的天氣也更是多雨水,很多地里的莊稼都泡壞了,但是天氣卻真的是十分的詭異。”
“孫女兒對照大秦皇朝的大事記,搞不好明年就要大旱的,您看看,現(xiàn)今的狀況,是不是和龍和三年的情形有些相似?而咱們現(xiàn)今的情形怕是還不如那時節(jié)呢,這州府的糧倉里,其實等于是兩年都未曾滿倉過了,再要是遇到大旱,情形可想而知,祖父到是要早早的準備起來才是。”
看著祖父半信半疑的神色,她也顧不上會被人疑心了,眼神灼灼的盯著祖父小聲的說了一句:“是父親大人給孫女兒托夢的,他說明年有大旱,讓您小心。”
莫老侯爺原本這心里就一直在猜疑,自己這個大孫女到底是哪一種情況,是和自己一樣,還是真的受了大難,這才痛改前非?
可今日再一聽孫女兒這斬釘截鐵的話,他心里又涌上一個最新的想法,這該不會是個通靈的吧?!
不管他心里是個怎樣的糾結(jié)想法,但好歹是把這話放在心里了,知道是要有大事情發(fā)生,自己也抱著莫蓮萱送來的一大摞子書,跟幾個幕僚閉門商議了好幾日,他們是尋來了更多的記錄,莫老侯爺甚至托了關(guān)系,連宮里的記檔都給弄出來了。
最后,等到靜心齋的門打開之后,莫老侯爺便開始雷厲風行般的開始行動了,如果說莫蓮萱的示警讓他心存警惕,那么他親自收集的這些個資料,可就真的是確鑿的證據(jù)了。
他原本就不是那種死心眼子的人,現(xiàn)在事情的前景不明,他倒也只能是盡力而為之了,畢竟若是真的,那可就能救活不少的災民,要是假的,那也無非是損失些錢財,這人名和錢財,孰輕孰重?莫老侯爺?shù)男睦镒杂袥Q斷。
莫老侯爺跟京城里最大的糧商那可是兄弟,打個招呼,他就開始將手里的現(xiàn)錢全部買成了糧食,這京郊外的幾個莊子里,全是糧倉,堆都堆不下了。
莫老侯爺這一開始屯糧,這和他同朝為官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不管這買多買少的,反正家家都是糧滿為患的陣仗。
莫老侯爺還把自己抄錄的一些資料,送去了司天臺和史部各一份,這后來司天臺的太史令倒是上表啟奏了,可明顯是被無視加嗤笑了,被無數(shù)保守黨說是妖言惑眾,擾亂民心,居心不良!
這可真是要將太史令推出去斬了,才能平復激憤的架勢,結(jié)果當場兩派就在朝堂上吵了個不可罷休,最后倒算是不了了之了。
莫老侯爺當時就站在金殿上,但卻咬著牙未曾多言,時候是給太史令鄭重其事的賠了不是,并私下里說了很多,這才算是將要以死進諫的太史令給勸下了。
這個時候莫老侯爺?shù)穆斆鳎c眾不同,眼光卓絕那可就完全的顯示出來了,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上奏,說明年有大旱,這明擺著妖言惑眾,純屬自己找死。
而且就算死不了,可這朝堂上光是口水仗至少沒有個三兩個月,它絕對完不了,所以他是先試探著將自己搗鼓出來的東西,送給了能跟這件事情搭上邊的司天臺與史部。
只可惜是不壓根沒搭理,太史令倒是看出來危險了,可卻就如莫老侯爺所想,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啊!
所以與其在朝堂上,拉幫結(jié)眾的討論到底有沒有旱災,大把大把的浪費時間,還不如他自己開始買糧,再讓跟自己交好的官家商家都開始賣糧。
一時間這打南邊過來最暢銷的貨物,不是胭脂水粉,也不是吃食玩物,變成了糧食!
莫老侯爺這個人,他是十分的清楚人的虐根性,那就是跟風,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人掀起了個頭,那后面你就別管了,準保跟起大風似得,可著勁的刮。
有了前面充足的準備,莫老侯爺今年一見真的如莫蓮萱所言,有了大旱,便在京城糧價剛一開始,便站在金殿上對急的白了頭發(fā)的皇上啟奏:“皇上,微臣昨年想做些糧食買賣,但后來想道,咱這做官的不能經(jīng)商,是以便都堆在京城外的莊子里,大約有個幾百石的樣子。”
“這會微臣愿意用當時買進的價格,賣給皇上您,皇上您也解了燃眉之急,臣也甩掉一個大麻煩,皇上您這意下如何?”
他這邊話音剛一落,皇上就高興的直吹胡子,這會別說是幾百石這種巨額數(shù)字了,就算來個幾十石,他都不嫌少啊。
庚慶帝高興的言道:“好,好啊,莫卿家果然是朕的肱骨之臣啊,關(guān)鍵時刻,就你來給為朕分憂解難啊,賞,朕要大大的賞你。”
莫老侯爺還沒來得及謝恩呢,廉王爺也有本上奏,說的話那是和莫老侯爺差不多,不過他不是想做糧食生意,他是想做酒莊,結(jié)果買多了,現(xiàn)在也請皇上幫著解決麻煩。
好么,有了這倆人起頭,莫老侯爺這邊的基本全都上奏,以當時購買的價格將糧食歸于國庫。庚慶帝這心里先是樂呵,后來也就漸漸覺得不對了,但他現(xiàn)在先以解了京城的糧價哄漲為第一,旁的先記著,過后再論。
過了會,他見也沒人再啟奏賣糧了,就想著退朝,在御書房接著理事。
誰料想這莫二老爺?shù)睦险扇送跤罚@又站出來上奏道:“啟稟皇上,微臣有本奏上。”
皇上今日心情好壞參半,但總的來說,好的要多一些,所以也沒跟這老頭計較說話老慢半拍的事兒,準其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