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憐算是比較了解自家師父的,頭一次看見自家師父竟然緊緊地盯著一個小孩子看。
疑惑地看向夏唯雅,卻只見夏唯雅小臉雪白,顯然是被自家師父的眼神嚇著了。
“師父?”花自憐溫聲問道。
長島真人微微一笑:“本尊平日里待人還算寬厚。可只要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本尊最是個小心眼的。記仇的很。”
眾人眨眨眼,所以上仙您是記恨誰呢?
花容也迷茫了個,許久不見第一句話就是記仇,記誰的仇?
夏唯雅見長島真人緊緊地盯著自己,滿腦子都是問號。她敢拿自己真實性別發誓,她絕逼沒有招惹過這號人物啊!!!
長島真人慢悠悠地朝著夏唯雅走了過來,低下頭,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夏唯雅的小臉。修長的手指緩緩地伸了出來,戳了一下夏唯雅的額頭。
“小家伙,救命之恩竟然回頭就忘?”
夏唯雅:大仙我給你跪了,給個痛快行么?
花容見長島真人如此態度,腦子迅速地活躍起來。莫不是當初是長島真人救了麟兒?
“莫非之前麟兒被人擄走,竟是長島真人所救?”
眾人原本被詭異的氣氛壓抑的幾乎要窒息了,聽見花容如此說反而松了口氣。也對嘛,一個5歲的娃帶著腳鐐怎么可能逃得出來,當然是有人相救了。
夏唯雅冷了臉:“你如何救得我?你是提醒我不要吃東西防止昏睡了,還是掰開了鐵籠子讓我鉆出來?又或者是你托著我爬上了樹,還是清理掉了后面追我的人?”
長島真人被她問的一愣,還沒等說什么就遭了夏唯雅一個大大的白眼:“見過往臉上貼金的,沒見過貼成這樣的。”
眾人:……少年,別這樣成么……
別人還好,花自憐卻是變了臉色。他太了解自家師父那尿性了,稍微有點不如意都摔盤子摔碗呢,這會兒被個小屁孩直接頂撞。會不會直接殺了麟兒滅口啊?!
一個閃身沖到夏唯雅身邊,直接按著夏唯雅的腦袋跪了下來:“還不給師父賠不是!”
夏唯雅卻倔強地拍開了花自憐的手,一臉委屈地看著花自憐:“人家死里逃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會兒突然有個人跑出來說救了我,他倒是說如何救的啊!不知道怎么救得我我怎么謝他啊。”
花自憐默了個,難得黑了臉色,伸手將夏唯雅的頭再次按下去:“先賠不是。”
夏唯雅被花自憐按著腦袋低著頭,嘴里卻沒消停,嘟囔著:“那么大個人了,還要小孩子哄著。”
眾人:……所以你是不作死會死星人么……
長島真人見兩個孩子的互動,噗呲笑了出來:“憐兒松開他,小家伙說的有些道理。”
花自憐暗自松了口氣,聽師父這口氣是不生氣的。手下一松,夏唯雅的小腦袋就蹦了起來。
眼睛亮亮地看向長島真人:“說罷,你何時救過我?”
長島真人默了個:“你的腳鐐如何解開的?”
夏唯雅也默了個:“清風山下,寒潭池邊?”
長島真人點點頭:“明明看見了本尊的留言嘛,為何讓本尊干等呢?”
夏唯雅:……
花爸爸在一邊算是聽出來點內容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是真人解開了麟兒的腳鐐?還給他留了訊息?”
傻孩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人家真人都給你留信了你怎么不早說呢?能得到長島真人的青睞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有的。
夏唯雅見花爸爸眼睛里全是星星地看著她,頓時迷茫了。這位上仙……是什么來頭啊?
長島真人見夏唯雅迷茫的表情不是作假,想來小孩子那時候的情形只知道趕緊逃脫然后回家,怎么會有額外的心思想別的。心下也就釋然了些。
“現在本尊就在這兒,你不拜師么?”長島真人笑盈盈地看著夏唯雅。
夏唯雅噎了個,這年頭怎么總有這些莫名其妙的人上趕著認人做徒弟啊?
長島真人:……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好拐呢?
莫名其妙認徒弟之一的花爸爸連忙走過去拍了拍夏唯雅:“麟兒是高興傻了?還不拜師?”
夏唯雅這回真有點鬧心了:“為什么要拜師啊?”
花爸爸噎了個:“長島真人可是江湖中的傳奇啊。”
楊過么?夏唯雅一雙貓眼上下掃了面前的白衣人。長得不錯,身材修長,氣質也是極其深厚的。可是之前的對話無處不顯示出來這人絕對是個蛇精病啊。
花自憐聽見長島真人說讓夏唯雅拜師的時候絕對驚喜了一下。可回頭就看見當初自家親爹遇到的情況再次重現,心頭頓時一跳。萬一麟兒來一句你耍兩招我看看,妥妥就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啊!
長島真人見夏唯雅并沒有驚喜地拜師,而是冷靜地打量自己。嘴角微微翹起。
“你……有什么本事?值得我拜師?”夏唯雅果然不負眾望,張嘴就戳到了地雷上。
花自憐:……西湖的水我的淚……
花容第一反應是震驚,接下來心里卻小小地暗爽了一下,老子當時遇到的事,別人也一個待遇。呵呵~
長島真人淡淡地看了夏唯雅一眼。素手一揮,不見任何兵器出手,卻見房門少了一半。
夏唯雅冷汗個:……西索大人,小人給你跪了……
長島真人笑呵呵地看著夏唯雅:“如何?”
只見夏唯雅干脆利落地跪在地上砰砰地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眾人:……這孩子將來必成大器啊……
長島真人:……后面那些臺詞該怎么辦……
一直站在門邊的薛凝遠這會兒真的有些慶幸當初沒有虐打夏唯雅。誰能想到赫赫有名的長島真人竟然主動提出來收肉票做徒弟啊。
花自憐比其他人機靈些,連忙倒了一杯清茶,讓夏唯雅端了給長島真人敬茶。夏唯雅穩穩地接了過來,舉到頭頂,心里合計著當初拜師都要請吃飯的,這位大仙竟然不用真是太低調了。
仿佛應了夏唯雅的想法,長島真人并沒有接那杯茶,看著夏唯雅笑了笑:“換酒。”
夏唯雅看了看長島真人,又看了看花自憐。默默地起身去倒了一杯酒,按照原來的姿勢擺好,將酒敬了上去。
長島真人笑了笑:“一人一杯。”
夏唯雅:……擦,這特么算性~騷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