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船老大的口氣,仿佛他微微一笑,風(fēng)云匯聚;彈指之間,天翻地覆,伸手便可摘星,吐氣便能沖破寰宇一般。
我暗想還“國家大事,你不懂。”
好像他懂很多似的,不過就是一個打魚的而已。
我并不是歧視打魚的,畢竟我本身也是修電腦的,說的高級一點叫做IT人士,說的通俗一點,與菜市場上的賣菜的大叔大嬸一樣,與打魚的也差不多。
但至少我會尊重事實,不會胡編亂造。
依照這船老大說的,那核洞是五十年代挖的,那也就是說我國四十年代就研制出原子彈。
四十年代,那時還是民國時期,我去,難道用的是火星人科技?
當(dāng)時與日本打的如火如荼,如果真的能造原子彈,又何須美國向日本扔兩顆核彈:一個名叫“胖子”,一個名字“男孩”來督促日本在亞洲戰(zhàn)場投降?
不過這話我也沒說出來,老爺子愛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那箱子里面到底裝什么玩藝,估計也只有鬼才知道。
他想怎么吹,就怎么吹吧,只當(dāng)聽個科幻故事。
要不然把老爺子惹怒了,我該怎么辦?這又不像公交車,隔一會就有一個站,然后隨便下——這里是一片茫茫水域,老爺子不開船,我該怎么下?我又不會輕功水上飄。
認(rèn)真我就輸了,想到這里,我也釋然了,便笑道:“也對,國家大事,我就不好多言了。”
船老大越發(fā)高興。
看他這個樣子,我越覺得順?biāo)囊膺€是好的。
這時他又說:“對了,你有沒有想著去錢塘江哪個方向,具體一點,我看我能不能把直接送到?”
這船老大頭腦簡單,喜歡吹牛,應(yīng)該沒什么壞心眼,我便把狗仔隊陳通行給我的地圖拿給他看。
看到地圖標(biāo)記,船老大的臉色一沉:“你怎么想去這里?”
“這里咋了?”
“這里是一個江心島,不過這島不正常,一般撈魚的都不會去,因為一但靠近這島,船就會失去控制,撞島沉船。”
我聽后心中一沉,急忙問:“有這種事?”
“沒錯,一開始其他人出過幾次事,我們當(dāng)時認(rèn)為是船沒開好,但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不是我們的問題,是那個島的問題,它似乎有種磁力。”
“這個島有多大?”我問:“它周圍有漩渦沒有?”
“這個島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有兩畝地左右,周圍沒有漩渦,應(yīng)該不會有吸引力,但是就是有一股神秘力量。”
“那政府有人調(diào)查過這件事嗎?”
“政府有人調(diào)查,不過也沒調(diào)查出什么,那個島就荒了,所以我說你一個外地人,就不要去那里了——不對!”他說到這里,突然湊到我耳邊:“小兄弟,這不是一個藏寶圖吧?”
我暈,這老頭不愧是在這水上混飯吃的,聯(lián)想力這么好。
我搖搖頭說:“不是。”
船老大笑了笑說:“你不說也正常,做這種事,都怕外人知道,不過我經(jīng)常見有人拿著圖,在上塘河,西湖里潛水。”
“你真的想多了,這張圖并非是藏寶圖,就算是藏寶圖,也只是對我來說的,對別人沒有任何價值。”
船老大又笑道:“你別說,上次有人在西湖里挖出幾只大金元寶,是宋朝的元寶。那元寶還閃閃發(fā)光,估計那人也發(fā)財了。”
“這種財不是每個人都能發(fā)的,不要多想。”我說:“其實打魚也不錯,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fēng),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哪像現(xiàn)在,活得像狗一樣,太累!”
“我文化低,聽不懂,不過聽你的口吻,你還是探寶的,不過奇怪的是我看你也沒拿什么特別的裝備,比如鏟子,鉆頭什么的。”
看來船老大不弄清我是做什么的,他是不會死心的,我想了想說:“其實撞船事件,政府早已經(jīng)關(guān)注,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才去探查為什么,如今要我去那里看看。”
老頭半信半疑:“那你應(yīng)該直接去的,干嘛做我的漁船。”
我笑了笑:“國家大事,你不懂。”
老爺子便也似懂非懂地說了一句:“我明白了,你是怕別人知道你去調(diào)查,這事要保密——想不到你這么年輕,就這么有為,比我兒子強多了,放心,我哪怕是沉船,我也送你過去。”
老爺子說到這,其實我最感興趣的是,是他兒子,便問:“你兒子是誰?”
“我兒子是林默白,我這里還有他的名片,你看,你要是什么時候做出租車時也可以去坐。”說到這里,他掏出一張名片,送給了我。
這張名片與林默白送我的完全一樣,果然是父子兩個,我一猜既中,確實是一個風(fēng)格的——還真應(yīng)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就這樣說著,船到了西湖。
此時西湖上也是游人如織,但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我不知道,陳通行給我情報是真是假,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救出命運兄。
命運,總是這么讓人無奈。
想到這里,我又看到了毛毛所在的小區(qū),便用手機發(fā)了個信息給她:毛毛,我今天要去錢塘江,想去救一個人,龍龍。
很久也未等回。
心中不由有許多落寞,但依然找了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或許她忙吧。
老爺子這時回船艙檢查柴油。
雖然這是漁船,但也是柴油發(fā)機船,不是那種靠劃的船,燃料是不可少的。
老爺子的意思是,平時不跑那個島,今天去那個島,怕燃料不夠。
小黑也是煩躁不安,一會從我的左肩跳到頭頂,從頭頂又跳到右肩,從右肩又跳到頭頂,再跳到左肩,如此反反復(fù)地跳來跳去。
它的心情,其實也是我的心情。
我從船頭站起,立于船頭上,讓風(fēng)拂面,陽光輕灑,暗暗想到:“干死命運”兄,我來了,讓我們一起干死命運,沖破這塵世的枷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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