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怪人聲音消失,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高樓大廈之間。
望著他遠去,我不禁疑惑他是誰?是通天會的人嗎?
不過也不像,通天會中的人雖然我見的不多,至今只有那個道士與錢塘夫人,但是他們的氣質都是一樣的,而這個怪人,并沒有他們中邪里邪氣的氣質。
我對他唯一的解釋是: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里,他還在吟詩作對,應該是某個學校詩人,畢業后接受不了現實如此殘酷,根本不是詩情畫意,于是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
路面上的雪已經薄薄一層,我身上也有不少,便趕緊向家中走去。
但在走之前,耳邊卻似乎又聽到“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從上塘河傳來,我又看了一眼上塘河,表面依然很靜,根本沒有什么戲班子。
或許是這里太靜,我出現了幻聽,也或者是受到那個怪人的心理暗示,我產生了幻聽,不管如何吧,盡快離開這里,或許是上上之策,畢竟萬一在出現白發老太婆,那就真的不是鬧著玩的。
屋內依然空空如也,孤寂而冰冷。
打開電腦,前段時間我在網上發布的合租貼子,依然沒見人回應,否則如果有人回應,現在我至少也有一個可以喝酒的伴了。
網上也沒什么樂趣,這樣的日子,讓人感覺舒服的就是睡覺,所以我也早點睡,希望自己能做美夢一場。
誰知馬上就要進入夢鄉之時,手機突然響了。
我去,這人也太不識趣了,早不打晚不打,這個時候打,不知道我有起床氣嗎?
我氣的就要關機,卻不想,這號碼的名字竟然是小五。
看到這兒,當時就沒了睡意。
這小子這幾天突然消失的不明就里,我也一直很記掛他,現在終于好了,知道給我電話了。
我急忙接電話:“喂,小五嗎?”
從電話中傳來的是卻是吱吱啦啦的電流聲,外加小五含糊不清的聲音:“師……傅?你……在嗎?”
我努力地聽,才聽明白,馬上應道:“我當然在,你在哪?這幾天你去哪了?”|
“你快點救我。”
“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你不知道你怎么了,我怎么救?”
“我……”小五一時說不出話來,喘了兩口氣后說:“師傅,你記不記得那天咱們兩個在一個美女家驅鬼,結果遇到真鬼的事?”
“沒錯,就是從那天晚上,咱們失去聯系的啊。“
“那天晚上我從她家跑出來之后,就上了一輛公交車,我當時嚇的厲害,想著回家躲起來,但是沒想到我回家睡了一覺后,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就在一個有霧的地方,頓時迷失了方向,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的意思是你回家后睡了一覺,再醒來就不知道在哪了?”
“不,我知道自己在哪。”他說:“我就在上塘河的水面上。”
“上塘河水面?”
“沒錯,我正在看戲。”
“看戲?”
“我剛才看到你與一個人站在橋上,指指點點的,我叫你,你卻不應,我先前一直打你電話都打不出,現在不知道為什么又能打通了,所以師傅,你快來救我。”
“你現在站的地方是在看戲的地方?也就是說現在已經被封閉的河段?”
“沒錯,我就在這水面上站著,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在水面上走,就像在平地上一樣,根本掉不到水中,對了,你們上次被河綿纏繞,被老太太拉下水的事,我都看得見,我想提醒你們,但是喊破嗓子了你們也聽不到!”
“哦?你看得見?那是不是那些蝦兵蟹將作怪?”
“不是,我肯定與他們無關。”他說:“但我也不知道那老太太與河綿有什么來頭。”
小五說的,與怪人說的,別無二致,怪人說并非是鱉精為患,而小五也是這樣說,倒是那個租車的小伙子,不明就里說鱉精吃人,看來傳說果然不準確,只能聽個大概而已。
“你既然看到這一切,為什么不回來?”
“師傅,我就是回不去啊!”小五說:“我怎么也走不出這里,只能每天在這里看這些水族演的戲,也不用吃不用喝,我也不餓,但是我現在就想見到師傅你啊,你快把我救出去吧。”
“那你怎么打通我的手機?”
“不知道,反正我看到你與那個怪人說話之后,我就可以打通手機了。”
“現在河段都封了,你怎么可能在河里面呢?”
“我真的是在河中啊,我正在看戲呢……”
他說到這里,我的手機只能聽到吱吱拉拉的電流聲,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小五說的讓我心中一驚,他在看戲,他與那個怪人一樣,都能看得到,所不同的是,怪人能被世人看到,而小五則不被世人看到。
那么他在哪里?他說他在上塘河河面上,這怎么可能?他什么時候學會輕功水上飄?
只可惜這請魂鈴被偷走了,沒法找命運兄。
想了想,能幫上忙的,也只有萬婷了、
于是向她打手機,待她接通后,便問她,現在在哪?
萬婷說:“現在還在加班。”
“你是勞模啊,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么事?”
“能不能幫我查一個通話記錄?”
我說完便將我與小五的電話告訴給她,她說一會兒會讓同事幫忙查,讓我不要著急。
我說:“那我等你。”
不多時,萬婷打來電話,告訴我關于這個通話的事,說是查無此記錄。
“什么意思?我明明打了啊。”
“但是工作人員說沒有,你是不是又遇到了鬼電話?”
她說這倒也提醒了我,難不成小五死了,因為他死了,所以才在上塘河那里看戲,我瞬間感覺一陣冰冷,小五這是勾我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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