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一群什么樣的孩子?”我急忙問。
“就是一群小孩子,在這里玩彈珠——他們爸媽真不懂事,怎么可以讓孩子在橋下玩?出事了怎么辦?”她有些生氣地說道。
孩子,玩耍的孩子。
她開車差點撞到我,就是躲避那群玩耍的孩子。
然而那群玩耍的孩子在哪里?從我走到橋下這里到現在,根本沒有見到。
但是沒有見到,并不意味不存在,剛才那笑聲是從哪里來的?
這時她看了看我,打斷了我的思緒,問道:“真不好意思,嚇著你了嗎?”
我急忙搖頭說:“沒,又沒撞到我,我怎么會怕?”
“那你……”
“沒什么,你現在是要回家嗎?”
“嗯。”
“那你趕緊回去吧。”我說:“交警剛才不是不讓你在這兒停車嗎?”
她笑了笑坐進車內,倒回駕駛道,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此時最關心的是小孩子的笑聲,還有小孩子在玩耍,但是又在何處?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后背已經有說不出的涼。
難道是鬼小孩?為什么有鬼小孩出現?
是因為我的原因嗎?難道冥婚姑娘曾經帶了一些鬼小孩,準備參加冥婚?就像婚禮上的花童一樣?但又不對,冥婚姑娘只是被通天會道士控制,又不是真正意義的冥婚,要些鬼花童有什么用?
想到這兒,我下意識地看了看手腕,發現手腕上的紅線并沒有出現。
換句話說,這鬼小孩與我無關。
盡管與我無關,但是出現在這里,又是為了什么?
我突然意識到口袋里還兩片柳葉,不由掏出柳葉貼在眉毛上。
就在貼柳葉的一瞬間,視線中出現了幾個孩子正在彈玻璃珠,他們一邊玩一邊笑,很開心的樣子,就在車來車往的人流中,很多時候,那些車是穿過他們而過的。
除了他們,還有一些孩子從大嬸的童裝攤上活生生的跑了出來,加入那群孩子之中。
我揭掉柳葉,所有剛才在柳葉下看到的孩子又都不見了。
童裝里面跑出鬼小孩?
我不由看了看那個大嬸,她若無其事地賣著童裝,那股壞肉味依然虐待著我的鼻子。
我向大嬸走去。
走的越近,那壞肉味越濃。
我強忍著,來到攤前,這次才真正的看清她。
她的穿戴與她的長像完全不符。
她穿的很普通,但是長的不錯,皮膚很好,而且還是真正的柳葉眉,丹鳳眼,雖然老了一點,但歲月在她臉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這讓我有些驚訝,一般到這個年紀,都應該有種飽經風霜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倘若年輕一點,有些像年輕時的朱咪咪,縱然是現在,也比那些真正在街頭賣菜,賣餅的大嬸強上百倍,如果換換衣服,馬上就會變成一個貴夫人。
她能把自己保養成這個樣子,說明她先前絕對沒有過過貧困的日子。
可是她又為何淪落街頭賣衣服呢?縱然是家道中落,也會有一定資產,就算沒資產,也應該有一些人脈,絕對不會到街頭當小販。
我剛想在這,她看了看我問:“大兄弟,你也要給孩子買嗎?”
“哦,大姐,我只是看看——能看嗎?”
“看唄,沒事,衣服就是讓看的,想咋看咋看。”
我伸出左手拿出一件離我最近的衣服。
在接觸那衣服的一瞬間,只感覺手心處一涼,緊接著手中原本嶄新的童裝,突然大變樣:變成大片大片血跡的破舊衣服,還有一些黃色脂肪,散發著一陣陣惡臭,而且上面還有已經死過的蒼蠅尸體。
我靠,這是什么衣服?此時不是惡心,而是害怕,當時嚇的手一抖,把衣服扔到了攤子上。
這一扔,整個童裝攤位上的衣服全發生了變化,血漬,奶漬,脂肪塊,還有一些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全部都在衣服上。
這一變化,馬上引起了其他小商販的圍觀,當時就有人忍不住地吐了:“這,這是車禍現場?”
“這賣的都是啥衣服啊?”
“我聽說有人把死孩子的衣服翻新來賣,竟然是真的。”
“真是無良的商販。”
人們議論紛紛,她卻面色不改,冷笑了一聲:“原來是你。”
聽她的口氣,似乎認識我,然而剛才衣服的變化讓我還有些膽戰心驚,不由結結巴巴地反問道:“你認識我?”
“我師兄那日在上塘河偶然遇到你,想邀你入大通天會,然而你卻不識抬舉,完全忽視我師兄的好意不說,還放走了我師兄所控女鬼,如今倒好,又過來破壞我的生意,你是誠心與我們大通天會過不去。”
聽到這兒,我瞬間有種五雷轟頂之感,我上輩子做了什么孽啊,屋漏偏逢連陰雨,我真是倒了大霉了,如果說上一次是那個通天會道士找我麻煩,這次我絕對沒有想再找通天會的麻煩,我只是奇怪,這里怎么有這么多的鬼孩子,如果真是孤魂野鬼,我就去找秦伯讓他收了這些鬼孩子,我本想是幫這個大姐的,誰可曾想她是大通天會的人,故意在這里賣死孩子的衣服呢?
不過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把我的想法說給她,因為一但說出,她肯定知道我是誰,那么我與大通天會的梁子又結了一道。
以我現在的情況對大通天會,我能躲著走就躲著走吧,我不想惹他們,更不想再連累秦伯。
想到這兒,不由嘿嘿一笑:“大姐,你說什么我真的不懂,你肯定認錯人了,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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