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宗的山頂,巨響震天,滅宗之戰仍然還在繼續,沒有出來結果。
破千一敵十六,身化長虹,穿梭於各處空間,那一道道強橫的攻擊,目前爲止,還沒有打到他的身上。
但只是時間問題,十六尊八層強者誰都不是白癡,破千又不是無敵的,不可能一人戰敗十六個跟他一樣境界的對手。
他還能躲避,便已經是使用了某種秘法,要不然,他早該死在這了。
破千並沒有能與八層上將境強者正面一戰的實力,他能斬殺大供奉,靠的是空間之力的詭異,還有一些特殊的法門,以及一部分的運氣。
那大供奉本來就算不上太強,在不充分了解破千的情侶下,被破千突襲斬殺,著實也有著可能。
但破千不可能完好無損,他現在只是強弩之末,全憑一口氣在撐。
不管他怎麼撐,結局都是一死。
煉器宗主他們,也沒好到哪去,十幾人對一千,那一千多人就算是廢物,堆也能堆死他們,他們已經死的就剩下了四個人,連大長老和三長老都死了。
一次性武器用盡,兵器砍斷,力氣用盡,身上沒一處好地方。
他們的拼命倒是取得了一些效果,他們最少拼死了有三百人。
一個人最少拉了二十個墊背的。
可又有何用,終究還是一死,宗門被滅,山門被佔。
有一瞬間,煉器宗主的心裡升起了一絲懷疑,懷疑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一絲蒼涼在心裡翻騰,看著圍殺上來的敵人,她已無力反抗,只等最後的人頭落地。
拉這麼多敵人陪葬,她死的不虧。
“轟——”,巨響聲起,這座山頭猛烈震動了幾下,圍殺弟子的攻勢減緩了一下。
破千終究還是中招了,十六尊強者的層層圍殺下,空間之力也被壓縮成了死角,破千本就透支的體力,再也無法躲避。
“砰——”,破千直接被轟飛了出去,血灑當空。
“轟,轟,轟,……”,一道道能量狂潮緊跟而至,沒人手下留情。
破千那已經重傷透支的身軀,如何再能抵擋,十六道攻擊轟到之時,便是破千炸成粉碎之時。
煉器宗所謂的第一守山人,將隕滅於此。
“唉——”,一聲低低的嘆息,不知從何處響起,卻突兀的傳遍了這整個天地,傳到了這山頭上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隨後,那十六尊八層強者便驚恐的發現,他們的那十六道攻擊,就那樣定在了那裡。
沒有消散,也沒有碰撞,就是停在了那裡,再也無法前進。
“何方高人在此,插手我等事物”,有強者喝出了聲音。
但憑一聲嘆息,便定住了他們的攻擊,而且連人也看不見,這是何等的手段。
十六尊強者人人自危,如臨大敵。
這個沒出現的人,給了他們莫大的危險。
“嗡——”,這座山彷彿顫抖了一下,一道血光自那山頂最高處射了出來,轉身間沒入到了破千的體內。
“嗡——”,那已經摔倒在了地上,雙眼緊閉的破千突然的睜開了眼睛。
不同的是,那是一雙血紅的眼睛,彷彿能透過那雙眼睛,看到無盡的血海。
一雙瞳孔閃耀著妖異的血光,仿若要生吸人血一般,破千絕不可能有著這樣的一雙眼睛。
那道沒入破千體內的血光到底是什麼東西,詭異的畫面,讓得那十六尊強者都是有些恐懼。
“空間幻化——困”,破千吐出了聲音,擡起了右手,對向了那九大宗門的人。
那聲音,分明就是剛纔那聲嘆息的聲音,其中不包含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漠視。
他要出手的這些人在他面前,貌似和待殺的牲畜沒有什麼區別,根本不值得他有什麼情緒波動。
“嗡——”,一道透明的無形光罩從破千右手處綻放了出來,籠罩向了衆人。
“退——”,衆強者一聲暴喝,力量涌動,當先向後退去。
“嗡——”,光罩擴散的速度並不快,肉眼可見,但就是這麼慢的速度,那九大宗門的人卻一個都沒有退出去,全被籠罩在了裡面。
“啊——”,一聲驚叫,十六尊強者齊齊變色,他們反應的很快,退的也不慢,可當他們被籠罩住時,低頭一看,卻突然發現,剛纔他們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
他們力量涌動了半天,卻一步都沒有退出去,那些弟子們也是如此,一直全都待在原地,不管有沒有走動過。
“想困住我們,妄想——”,有強者一聲大喝,一拳打了出去,正是那層透明的光罩。
然而,結果再次讓他們心情下沉,那道攻擊打出去了,也一直在向前前進,然而不管它怎麼進,它就是接近不了那層光罩。
攻擊和光罩之間,彷彿隔著無窮的空間,飛行一百年也到不了,只能慢慢消散。
“一起出手試試”,十六尊強者達成了一致,齊齊出手,向著一個方向轟去。
然而,不一樣的出手,卻是一樣的結果,那些攻擊一樣穿行在無窮空間裡,一輩子也到不了頭。
“我就不信”,一尊強者並不信邪,身形暴起,向著光罩處掠了過去。
然而,他掠了半天,回頭一看,他仍然還是在原地,沒有靠近那光罩分毫。
他和那光罩,一樣好像隔著無窮遠的距離。
“空間之力”,一尊強者放棄了掙扎,悠悠嘆息。
這同樣是空間之力,然而出手之人,被破千的水平高了千百倍都不止。
一個簡簡單單的光罩,便將他們困在了這裡,讓他們無計可施。
“何方前輩在此,我等並無得罪的地方,還望前輩饒恕我等”,有強者抱拳。
出手之人對他們並無殺心,若不然也不會單單只是困住他們了,所以想來,怕並不是煉器宗的某位隱世強者。
若是煉器宗的前輩高人,早出手滅殺他們了,畢竟,他們已經把一個煉器宗滅的差不多了,誰還會跟他們客氣。
想來,應該只是一個和煉器宗有些牽連的強者,正好在此,出手阻止了他們一下。
這種情況,未必不能商量。
這種強者,不可能爲一個煉器宗死戰吧,煉器宗沒那麼大的能量。
他們後面,還有著鎮搶山和帝國,這出手之人,總不可能因爲一個煉器宗,而和這中界的宗派界,還有帝國全面開戰吧。
就算他願意,他還能敵得過帝國?
那出手之人要這麼做,那就是找死了。
一個這樣的強者,不可能是愚蠢之輩,所以,事情有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