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小輩,敢辱罵老師,我不管你的老師是誰,今日老夫必殺你!”這老頭被姬雲(yún)前一句母狗,後一句狗屎,氣的臉色煞白,殺機滾滾而出。
“就憑你?”姬雲(yún)嗤笑一聲,“上樑不正下樑歪的老東西,恐怕你的學生不少幹玩女人的事吧?估計你這個做老師當時也就在暗中窺視,滿足自己變態(tài)的**吧?甚至你也喜歡玩女人吧?”
“你…你…”這老頭真的是被氣瘋了,指著姬雲(yún)的手劇烈顫抖,而後轟隆一聲,四周的空氣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
那並不是空氣,而是空間世界!
能做到這一點,證明他已然掌控了空間法則。
“高老師手下留情!”忽然一道急促的呼喊聲滾滾而來,緊接著就見一道電光飛射而至,落地時那電光化作一名中年男子。
這人衝著所謂的高老師一拱手,而後轉(zhuǎn)頭看向姬雲(yún):“姬雲(yún)?”
姬雲(yún)皺眉,這五鳳樓認識他的人只有權(quán)舜那幾個吧?
“沒錯!”點點頭,姬雲(yún)心中不齒,什麼叫做手下留情?剛纔你若不來,這老東西早就被我?guī)值袅恕?
“景輝,什麼事?”高老師皺眉問道。
景輝忙賠笑道:“高老師,大長老讓我將姬雲(yún)帶過去。”
“大長老?”姬雲(yún)和高老師齊齊一愣。
“鳳長老要見他?”高老師指了指姬雲(yún),“所爲何事?”
姬雲(yún)心中忽然一動,鳳長老?難道就是鳳孤行?
“高老師,我也不知道啊,我看你們之間…以後再解決吧!”景輝苦笑。
“哼,狗雜碎,算你命大,以後在這五鳳樓內(nèi),可別讓我再撞到你,否則我必殺你!”高老師厲聲喝道,眼中的殘忍表明他對姬雲(yún)的恨有多深,可以肯定,日後別說姬雲(yún)撞到他,他恐怕會在樓內(nèi)守著,等姬雲(yún)出現(xiàn)。
“老狗,這張嘴是不是該漱漱了!”姬雲(yún)冷哼一聲,擡手輕飄飄一掌就拍了過去。
“姬雲(yún),你做什麼!”景輝大吃一驚,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弟子,居然敢直接對老師動手。
“要死我成全!”高老師自然不懼,但他現(xiàn)在也不敢下殺手,畢竟大長老點名要見。
可他萬萬沒想到,姬雲(yún)一掌拍過來之後,人卻忽然消失了。
他自己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姬雲(yún)去了哪裡。
猛然間身後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高老師和景輝齊齊轉(zhuǎn)頭,就見原本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韓昊,居然雙目怒睜,兩行鮮血從眼中滾滾而出。
“留你一條狗命!”姬雲(yún)又悄無聲息的回到原地。
高老師急忙撲過去,略加查探,就知道韓昊雖然沒死,但跟死了差不多,一身修爲盡廢,直接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而且雙手被斬,並且是永恆傷害,治不好的。
“你找死!”高老師目眥盡裂,獰聲怒吼,但卻沒有出手。
“小小年紀,如此猖狂,此事我必要告訴大長老!”景輝也被姬雲(yún)的狠辣給驚到了,呆了一陣,這才沉聲說道。
“你也就是個傳話筒而已,帶我走!”
姬雲(yún)不齒一笑,可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今天自己的脾氣怎麼這麼大?
按照以往他的性格,得饒人處且饒人,今天斷然不會廢了韓昊的。
“小子,但願你能活著出來!”景輝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怒火。
但聽到這話的高老師卻眼睛一亮,沉聲問道:“景輝,此話何意?”
景輝冷冷看著姬雲(yún),“大長老爲什麼要召見此人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這人是跟穆遠山一起來的!”
“穆…穆遠山?他居然還敢回來?”高老師一愣,隨即眼中殺機凜冽,盯著姬雲(yún)冷笑:“將死之人而已,你就祈禱你能活著出來吧!”
“姬某命大著呢!”姬雲(yún)淡然一笑,心中卻不敢馬虎,穆遠山跟鳳孤行有仇,如今鳳孤行找自己,肯定是因爲穆遠山,也不知有何事。
“還不走?”景輝怒道。
“走吧!”姬雲(yún)衝著雲(yún)傾城招招手,三人踏上傳送陣,很快就來到了入口處。
“你…今天怎麼…像變了個人?”雲(yún)傾城心中擔憂,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不知道。”姬雲(yún)搖搖頭,“反正心頭有股無名火,尤其是那韓昊要抓…”
姬雲(yún)忽然閉嘴,神色怪異地看了眼雲(yún)傾城。
雲(yún)傾城的臉色也變得怪異起來,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看別人要侮辱我…吃醋了?”
“滾一邊去!”姬雲(yún)嘴上罵著,心中卻有點不是滋味,貌似…是真的啊?
兩人聊著天,把同行的景輝屁都沒當,直到走出五鳳樓,姬雲(yún)這才道:“你先等等,我護送他回去!”
景輝怒道:“怕什麼?只要在這座大樓之位,除了長老們,誰都別想傷害她!”
“放屁!”姬雲(yún)轉(zhuǎn)頭大罵,“規(guī)矩是人定的,老子前些日子還在住宅區(qū)打人了呢!”
“呵呵,打人了是吧?等你領取修煉資源的時候,就知道你打人的懲罰是什麼了!”景輝冷笑。
姬雲(yún)一陣詫異,但看景輝那模樣,也懶得問了。
略一沉思,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不要出來!”
“我和你一起去!”雲(yún)傾城也知道穆遠山的事情,如今鳳孤行召見,她有點擔心。
“你放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本事嗎?”姬雲(yún)丟給雲(yún)傾城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雲(yún)傾城低聲道:“小心,我等你回來。”
“怕是等不著咯!”景輝陰陽怪氣道,“跟穆遠山一起來的,你覺得你還能活嗎?”
姬雲(yún)斜眼看著這個面容清雋的中年人,“上天給了你帥氣的容貌,卻沒給你一張好嘴,你這嘴怎麼這麼欠抽呢?”
“你…老子懶得跟你貧,快走!”景輝氣無處,狠狠跺了一腳,飛身而起,向遠處而去。
“我走了,別想我哦!”姬雲(yún)衝著雲(yún)傾城哈哈大笑,飛起身追了上去。
雲(yún)傾城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姬雲(yún),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這才嘀咕道:“他…真的這麼在意我?”
呆了許久,她看了眼四周,自語道:“我等你!”
然後飛快向住處走去。
“你是老師嗎?”姬雲(yún)追上景輝,沒話找話。
“哼!”景輝輕哼一聲,懶得理會姬雲(yún)。
“你還真是個跑腿的啊?不過看那老東西對你很是友好,看來你應該算是跑腿的裡面比較上檔次的吧?”
“哼!”景輝瞪了眼姬雲(yún),“將死之人,閉上你的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喲,還將死之人?咱倆打個賭,要是我不死呢?”
景輝嗤笑,不屑的撇撇嘴:“你怕是不知道穆遠山當年的事情吧?當年圍剿他的時候,他曾傷過大長老,大長老一直引以爲恨,如今他自己送上門來,你覺得他還能活命?你跟他一起來的,你的來歷就很難說了!”
姬雲(yún)搖搖頭:“你也把那大長老說的太掉價了吧?人家要真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能當上大長老嗎?你啊,就是不懂得揣測上意,這對你以後的仕途不好!”
“你給我閉嘴!”景輝大怒,一個年輕人,居然還真當自己是老一輩了,叨咕叨咕教訓起自己來了。
“你還別不服氣,你看吧,剛纔我跟你隨便說了幾句話,你就告訴了我不少的事情,你這麼容易被人套話,得改,不然以後真的很難上位!”
“你…”景輝被姬雲(yún)說的啞口無言,一甩衣袖,加快度向前飛去。
不過看他那低頭皺眉的模樣,顯然,剛纔姬雲(yún)的話讓他陷入了反省之中。
姬雲(yún)嘿嘿一笑,顯然不想放過他,追上去又問道:“剛纔那個高老師叫啥?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看他修爲至少要比你高一大截!”
“放屁,他只不過勉強踏入地聖而已,而且只領悟了六種屬性法則,掌控了五種罷了!”
“喲,我看你連六種都沒領悟吧?”
“誰說的,我領悟了十種,目前已經(jīng)掌握了七種,掌控了兩種…”他忽然住嘴不說了,因爲他反應過來,貌似又墮入這小子彀中了?
“厲害,厲害啊!”姬雲(yún)呲牙咧嘴。
看得景輝牙癢癢,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狡詐如狐的傢伙。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大長老的住處當然不像弟子們,寬闊的宅院,裝扮的極爲奢華。
姬雲(yún)指了指院子里正在和一箇中年男子喝酒的穆遠山,嘿嘿笑道:“怎麼樣,你不是說穆遠山必死嗎?他怎麼好端端的在那裡呢?”
他當然早就知道了這邊的情況,否則他就不會這麼幹脆的跑過來了。
景輝看到那邊的情況,也著實驚訝了一番,吃吃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姬雲(yún)低聲道:“要動腦子,學會揣測上意!”
景輝一言不,緩緩降落在門口,恭聲道:“長老,姬雲(yún)帶到!”
“快請進!”正在和穆遠山喝酒的那人站起身來,哈哈大笑。
“嘿嘿,請進哦!”姬雲(yún)衝著景輝揶揄一笑,景輝哼了哼,跟姬雲(yún)一起走進院中。
“還不給大長老見禮?”景輝逮到機會,厲聲呵斥。
姬雲(yún)大聲道:“你又沒給我引見,我怎麼知道他是大長老?”
“好個狂妄的小子!”景輝大怒。
“行了行了!”大長老擺擺手,“姬雲(yún)啊,過來,阿輝,你也過來,都坐下!”
不等姬雲(yún)兩人坐下,他自己趕忙端起一杯酒喝了,低聲道:“快喝,待會宗主來了就沒機會了!”
“啊?”姬雲(yún)固然驚訝,一旁的景輝也目瞪口呆,宗主?貌似有好些年沒看到了吧?
姬雲(yún)本來聞著這酒香很熟悉,本想喝一杯的,可鳳孤行的話立刻讓他轉(zhuǎn)移了視線,他以f3尋找過鐘鳴這個人,同名的人不少,但都不是五鳳樓的宗主,真正的五鳳樓宗主找不到。
“姬雲(yún),穆老已經(jīng)給我說過你的情況了,從今以後,你專門負責找出宗門的那些內(nèi)奸,我相信你能做到。”
鳳孤行一上來就給姬雲(yún)任務,明顯是極爲信任的,景輝看了看鳳孤行,又看看姬雲(yún),頓時懵了:“老師,什麼…內(nèi)奸?”
他居然是鳳孤行的弟子。
“此事待會再說,宗主來了!”鳳孤行忽然抓起酒壺,給穆遠山急忙倒了一杯,又給其餘三個酒杯各倒一杯,“你們不喝那我喝了啊!”
說著端起三隻酒杯,一飲而盡,而後指尖一點,三股水箭飈出,將酒杯洗乾淨,這才肅然而立。
穆遠山也極爲恭敬的站在一旁。
姬雲(yún)和景輝面面相覷,四下看了看,並無人來。
“哈哈,鳳孤行,這酒你是不是偷喝了不少?”一道聲音傳來,姬雲(yún)和景輝二人呆了一下,而後緩緩低頭,就見一隻酒杯中居然鑽出一人。
“見過宗主!”三人急忙見禮,姬雲(yún)卻依舊站著。
“姬雲(yún),還不拜見宗主!?”鳳孤行沉聲喝道。
姬雲(yún)不答,而是打量著這人,忽然說道:“你這出場方式很奇葩啊!”
“哈哈,你小子!”鐘鳴哈哈大笑,“都起來吧!”
三人詫異無比,宗主一向?qū)ΧY法看的極重,當年鳳孤行的大弟子自恃修爲,見了鳳孤行居然不拜,被鐘鳴撞見,直接廢了,可今天…不但沒有怒,反而言辭顯得…很熟稔?
幾人坐定,姬雲(yún)卻還站著,他依舊盯著鐘鳴,讓鳳孤行幾人著實捏了把汗。
“別看了,我就知道你什麼都記得,坐下吧,這酒熟悉嗎?”鐘鳴撫須大笑,指著桌子上的酒笑問。
姬雲(yún)這才坐下,拽起酒壺湊在鼻端聞了聞,忽然叫道:“這不是我的酒嗎?”
“哈哈,我們一開始不知道,後來才知道這是你釀的,這酒夠勁啊,我來的時候買了千多瓶,現(xiàn)在都快完了。”
這人姬雲(yún)認得,當年他在凝聚三昧真火的時候,敲鐘人曾闖入他的識海,當時還有幾個人也闖了進來,雖然被敲鐘人及時趕了出去,但姬雲(yún)卻記得他們的容貌。
眼前這白鬍子老頭就是其中之一!
“穆長老,你要好好感謝一下姬雲(yún),要不是你和他一起來,我絕不會相信你的,既然他和你一起來了,我就知道當年的事情有貓膩!”
穆遠山幾人早已石化,難道鐘鳴和姬雲(yún)…認識?
可就算認識,姬雲(yún)和穆遠山只是一道而來而已,怎麼就證明當年穆遠山的行爲有貓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