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球,你休想離間我們?nèi)酥g的關(guān)係,我胡甲即使是死,也不會對兄弟出手的!”胡甲跪在籠中,面部扭曲,但是卻依舊嘴硬的不願意服軟。
吳冥又將目光放在他身後那個一直悠然的坐著的書生臉上,問他:“那個叫孔軒的,你的選擇呢?是選擇殺了自己的兄弟保命,還是選擇三人一起死?”
“我都可以的,這就要看公子願不願意讓我們?nèi)齻€人活了,他們不選擇動我的話,我也不會出手的。”孔軒謙謙有禮的說著,絲毫沒有要動手的跡象。
目光轉(zhuǎn)在那個乞丐的身上,後者的目光有一些閃躲,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我……我也不會對兄弟出手的,你放棄吧,要殺就連三個人都殺了。”
搖了搖頭,吳冥的手微微一動,乞丐與孔軒也是立即捂著胸口爬了下去,他這纔開口說:“別以爲你們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就會動容,你們是三個的性命我一點也不在意。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欺負弱小,牽連無辜的人,你們這樣的行徑,放在以前我的手裡,你們早就死了,今天突發(fā)奇想的發(fā)發(fā)善心而已,你們?nèi)绻徽湎У脑捨乙膊粡娗螅瑲⒛銈內(nèi)齻€,真的跟碾死螞蟻差不多,現(xiàn)在,我早再給你們一個機會,殺一個,活兩個。孔軒,我看你是一個聰明人,你來選吧。”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輕輕的放開了孔軒身體內(nèi)的紅線,讓他不至於疼的無法運動,這個意思也很明顯,要讓他來做這個決定了,吳冥看得出來,這個傢伙其實就是他們中間的智囊,讓他做這個決定,也是讓他徹底的跟過去說再見。
旁邊的司寇家一夥人是看的愣愣的,這麼血腥殘忍的手段,真的是開了他們的眼界了,以前他們也想過讓這三個人歸順,可是無論怎麼勸說折磨都沒有奏效,三個人都是極其嘴硬的人,現(xiàn)在卻被吳冥治得沒有脾氣。
這並不是說他們就沒有那個能力用生命來威脅三人,只是他們沒有想過,用三個人的感情來拆散三個人,有的時候,死並不是最可怕,更爲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親自決定走了自己兄弟的生死,與等待死亡的那種感覺,足以擊潰一個人的內(nèi)心。
胡甲一言不發(fā),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吳冥,他想要強撐著運行靈氣對吳冥致命一擊,可是他體內(nèi)的竅穴被吳冥控制得死死的,壓根就運行不了靈氣,只能靠意志強忍著痛苦。
身後的乞丐整個人都躺在地上,渾身不停的顫抖,不是他不疼,只是真的疼的叫不出聲來了,他乞求一般的看看吳冥,見後者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之後,他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孔軒,可憐兮兮的看著對方。
“狗賊,要殺要刮,你衝著本大爺來啊,今天技不如人栽在你的手裡,本大爺也認了,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對付我們有什麼意思?”胡甲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面前的人,可惜他靈氣聚集不起來,就連壓制身體的痛苦都做不到。
吳冥一邊慢慢的體會著控制紅線的感覺,一邊繼續(xù)對孔軒說:“怎麼樣,做好選擇了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不選的話,我就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了。”
從前幾天開始打算運用這些紅線開始,吳冥就越來越發(fā)現(xiàn)這個做法的有趣性,想要操縱它們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因爲它們有著極強的嗜血性,一旦接觸到肉體,就會有吸血的衝動。
如果不加以控制,對方瞬間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血液在大量的流失,在仔細的觀察之下,其實這紅線還是挺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所以,要想達到突然襲擊,讓對方像像現(xiàn)在這樣失去戰(zhàn)鬥的情況的話,就需要不讓紅線吸血,等悄悄的到了指定的位置了再發(fā)揮作用。
這其中絲毫也不能鬆懈,沒有拿到要害的話,對方很可能迅速的就清除了自己身體上的紅線,那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了,這個經(jīng)驗,也是他在這幾天無數(shù)次的實驗中才得出來的,還好是沒有直接給司寇立人使用,不然要麼會驚動噬靈蠱,要麼就是會吸乾司寇立人。
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可以精確的控制手上的紅線,將三人身上的竅穴給封住,在發(fā)生戰(zhàn)鬥之前,就徹底的解決掉對方的戰(zhàn)鬥力,這樣的能力確實足夠可怕,吳冥也在自己的心裡暗暗的給自己提了一個醒,修行界的奇人異士衆(zhòng)多,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說不定也有人有著自己這樣古怪的修行方式也說不一定。
孔軒聽著吳冥的問話,默不作聲,良久這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做出選擇,這三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還挺重情重義的,吳冥笑了笑,這這不是能夠洗脫他們罪行的理由,手上紅線再出,一根根的扎進他們的神經(jīng)處,刺著他們最爲敏感的末端神經(jīng)。
三個人立即身體不受控制的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嘴巴大張著想要呼喊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僅僅只是十秒鐘的過程,三人的衣衫就已經(jīng)全被汗水沁溼,這纔將紅線抽出,靜靜的看著他們,率先恢復(fù)過來的是胡甲,一聲慘絕人寰的呼喊從口中傳出,將附近隱藏起來的鳥雀全都驚得飛起。
三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手不停的在身上各個部位摸索,哀嚎聲不絕於耳,可惜沒有任何的作用,那根本就減輕不了他們的痛苦,半個時辰過去了,三個人的神色剛剛有一些緩和的樣子,但是吳冥手中的紅線就再次的刺入了他們的神經(jīng)之中,那樣的痛苦又一次佈滿了他們的全身。
吳冥也不多做什麼事情,只是每一次都給他們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然後刺進神經(jīng)去十秒,那麼敏感的位置,可不會有麻木的感覺,就這樣,一直從中午,到了傍晚十分,一旁的司寇家人全程冒著冷汗在一旁看著,完全不敢多說什麼話。
等到森林之中已經(jīng)被落日的餘暉籠罩之後,吳冥這才擡頭看向三個人,語氣淡漠的說:“按照這樣的情況,你們大概會在半個月之後,在痛苦之中死去,如果在這其中,我再輔以丹藥救治你們的話,你們還能再多撐半個月,現(xiàn)在,我問你們,是死一人,活兩人,還是三人多活這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