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上空,是一團逐漸凝聚起來的厚重云團,云團斷夠閃電在閃現(xiàn)。隨著雷霆神念的指引,一道道的雷電就就仿佛是長了眼睛一樣,精準無比的朝著張松轟去。
然而,張松到底也是凌霄御劍宗百歲以下最出色的弟子,自然不可能是吃素的,劍修者的強大在他的手中演繹得淋漓盡致。
與一般御劍不同,他的飛劍卻是被他緊握在手中,卻是與一般練武者一般,舞動了開來。而伴隨著他的舞動,漫天的劍影便就形成了一個中空的大球,徹底將他包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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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道雷電降下的同時,那由劍影構(gòu)成的大球之上便會隨之射出一道劍氣,與那雷電撞擊在一起。
劍氣,雷電。這兩種力量似乎截然相反,相撞之后竟然不是想象強大的能量爆炸,而是泯滅。
是的,泯滅,就仿佛這強大的能量從來不曾出現(xiàn)一般,徹底地消失不再,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引起。
當然,這情況看似勢均力敵,但是一個處于攻勢,一個卻是守勢。
相對地來說,一般進攻的一方總是占據(jù)著優(yōu)勢的。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很顯然,這一句不僅適用與戰(zhàn)場之上,同樣適用在這兩個人的對戰(zhàn)當中。
盡管張松一直在堅持,但實力的差距并不是堅持所能彌補的,在雷霆那連綿不斷的雷擊下,他也只能是勉力維持著,落敗似乎只是時間問題。
也是,能夠在劍修的道路上走得無比順暢的,向來都是擁有金屬性靈根修仙者,然而金屬導(dǎo)電。可以說,修煉雷電術(shù)法的修仙者算是劍修者的克星,更別說是這樣在修為還有差距的情況下了。
最終。在那連綿不斷地雷電當中。張松一時防御不及。被劈了正著。強烈地酥麻感瞬間就讓他地動作遲鈍了下來。甚至連經(jīng)脈中地劍元力地運轉(zhuǎn)速度都在一瞬間減緩。
這種情況下。張松只能是無奈示意自己地落敗。
他倒是坦然。也是。若是這般境況。還一味堅持地話。那就成胡攪蠻纏了。到時候可不就僅僅是輸了。恐怕連個體面地落敗都求不得。
揮手間。雷霆便就將厚重地云團散去。同時。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觀戰(zhàn)眾人地廣場之上。
“各位前輩。晚輩僥幸贏了張松師弟半手。當真是慚愧得緊。還要請張松師弟不要怪罪才是。”
說話地同時。卻是恭恭敬敬地朝著張松行了個禮。算是道歉。
“此子天資縱橫,順利地贏了不說,還能這般謙虛,當真是難能可貴啊!”
即便算是身處敵對,雷霆這彬彬有禮的做派,還是讓在場凌霄御劍宗的前輩們齊齊在心頭一陣贊嘆。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張松臉上卻不是不大好看了。暗暗地在心底哼了句:虛偽,贏就贏了,何必這么做作?
雖然心底很不爽,但張松在表面上還是很客氣地還了禮,口中說道:“多謝雷師兄手下留情了。師弟我如今修為還得,等什么時候與師師兄你地修為一樣了,一定再找?guī)熜终埥桃环!?
這話說得漂亮。既點明了對方是仗著修為高深才贏的自己,又表明了自己日后會找回面子。
場面話說完了,張松也不好繼續(xù)在這呆著,在向明宣真人求告了一聲之后,便架起劍光,飛騰而去。
“呵呵,明宣宗主,貴宗當真是人才濟濟,竟然有如此英才后輩,比之小輩雷霆也只是差零星一點呢,看來以后定能如莫言前輩一般,扛起貴宗名號大旗的。”
這話說得雖然客氣,但是話語中所飽含的諷刺意味,在場沒有一個不能聽明白。
“連百歲以下弟子中最為厲害張松都如此輕易地敗下了陣來,看來這一次宗門的臉面是要丟定了。唉,宗主,你這可如何是好啊?”
通理長老無奈的嘆息聲,透過傳音,傳入在場每一位長老地耳中。
然而,他這一聲無奈也只是引起了他們的共鳴。在場地長老幾乎都是自小在宗門長大,對宗門榮譽卻是非常看重的,宗門受辱,卻與他們自己受辱無異。
縱然如此,他們也只能是保持沉默。
不然,還能怎么辦?便就是讓他們想破了腦袋,也確實在宗門之內(nèi)難以再找出一個比張松更強地小輩弟子了。總不能氣不過,親自上場去教訓(xùn)一個小輩吧?這要是傳出去,那宗門的臉面就更是丟盡了。
“明宣宗主,貴宗弟子張松確實不凡,但終究還是要比鄙門小輩雷霆要差上一些,不知道宗主能不能派出更強弟子來?”
所謂見好即收。但似乎碧塵真人不知道這個道理一般,依舊委婉地挑釁著,似乎不讓
劍宗徹底服軟,他就不罷休。
看來這天雷門是鐵定了心要借著宗門的勢上位了。聽聞碧塵真人這般糾纏,在場的長老們的心頭俱是一股怒氣橫生。
然而,怒歸怒,卻依舊是無可奈何。
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坦言:“貴門后輩弟子雷霆著實了得,本宗實在找不出能與其相提并論!”這般變相服軟的話吧!
這一句話真要是說出口,不說他明宣真人面子掛不住,連帶著宗門赫赫威名也會連帶著損失殆盡。今后,“凌霄御劍宗比不上天雷門”的謠言恐怕就傳遍整個的流云大陸了。
一時間,被逼上架臺的明宣真人處在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上。
便就在這時,他耳邊突然響起:“宗主,其實我們還有一人應(yīng)該可以擊敗這天雷門的后輩。”傳音之人,乃是掌控著宗門情報,號稱無所不知的天演長老。
“誰!”
“莫言前輩的弟子,吳劍。”
“他?還真沒錯,若是由他來的話,還真就有這種可能呢!”明宣真人大喜,忙是傳音,“那還等什么,便將他召來吧!”
這傳音對話并不是單線,在場所有的長老都盡數(shù)聽到了。對于吳劍在炎陽城擊敗一元嬰修仙者的事跡,他們?nèi)柯犨^。而且他們更知道,這事跡是真正的事實,并不是謠傳。
連元嬰期的修仙者都能擊敗,這雷霆不過才靈寂后期,那收拾起來豈不是更沒問題?
宗門榮譽能夠保住,他們?nèi)绾芜€會猶豫。當即,幾乎所有的長老對宗主明宣真人的決定表示支持。
當然,也只是幾乎,并不是全部,不和諧的聲音還是有的。
“可是,宗主,那吳劍后輩還在璇璣洞受罰,如何能夠出來的迎戰(zhàn)?”
說話的,正就是恪守宗規(guī)的律刑長老。
“不就是處罰嗎?他犯得又不是叛出宗門這種堪稱逆天的大錯。只要能夠這將這天雷門的后輩給擊敗了,什么過錯都能赦免了。”
“可是,這,這似乎并合宗門規(guī)矩啊!”
律刑長老的話語才落,明宣真人還未回話,便就長老駁斥:“這都什么時候了,誰管它是不是合宗門規(guī)矩,現(xiàn)如今,保住宗門榮耀才是第一要事。”
這話得到在場所有長老的認同。當然,是除了律刑長老之外。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讓吳劍出來迎戰(zhàn)的決定便就算是定下了。
當下,作為宗主的明宣真人揚聲回道:“本宗確實有更強的后輩弟子,只是他此刻正被關(guān)禁閉,本來本座是不欲讓他出戰(zhàn)的。不過,如今看碧塵真人你這般誠懇了,那只能壞下宗規(guī),讓他出戰(zhàn)了。”
而后,明宣真人朝著自己身邊的二代弟子吩咐道,“給,這本座令符,你去璇璣洞將吳劍領(lǐng)出來,讓他來此迎戰(zhàn)。”
說話的同時,明宣真人手中金光一閃,將便就將一劍形令牌投入那二代弟子的手中。
那二代弟子領(lǐng)命,也不耽擱,當即就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吳劍璇璣洞的方向飛去。
這一幕卻是讓碧塵真人瞧得嚇一大跳。
這凌霄御劍宗的一眾長老,之前還盡數(shù)一副沉悶的臉,可是在聽到這“吳劍”的名字之后,竟然瞬間就喜慶了起來,難道其中有什么玄機不成?亦或者說,在這凌霄御劍宗還雪藏了一位天賦驚人的后輩弟子,以至于自己門派沒有收到一絲消息?
如此想著,原本自信滿滿的碧塵真人的心中,也不禁有些忐忑不安。好一會之后,他終究還是沒有忍受得住,出言詢問。
“明宣宗主,你口中的吳劍究竟是何人,你們怎么對他那般有自信,難不成他不到百歲之齡,就修煉到了元嬰境界不成?”
之前受了一肚子氣,如今難得見這碧塵真人吃癟,明宣真人就感覺仿佛是吃了人參果一般,遍體通泰。
微微一笑之后,明宣真人這才悠然地說道:“這吳劍啊,可不簡單呢,你知道他的師尊是誰不?”
期間,明宣真人刻意地頓了頓,吊足了胃口,然后才在碧塵子一臉疑惑的神情當中,接著說道。“他師尊不是別人,正就是莫言前輩。”
聞言,碧塵子大驚失色。
“什么,莫言前輩?”
若是什么別的人,他還不會怎么放在心上,但是跟已經(jīng)成為一個傳說的莫言前輩有關(guān),卻由不得他不重視了。
畢竟,沒有任何人會去懷疑,一個曾經(jīng)堪稱逆天之妖孽的怪物的徒弟會不是第二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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