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天空中,沐簫矗立在烈日之下,在那耀眼的光茫照射下,一個人影,仿佛仙女下凡,長裙飄飄。她,臉上帶著微微的憤怒,雙掌相扣由頭頂快速落下,虎口之處雙雙合并,形成了一個小正方形,而這虎口所成的小正方形,正好對準了地面上的整個武臺。
“乙木長生心法·小千樹界降臨!”
沐簫一聲大喊之下,全身的真氣爆射而出,半片天空的云彩都被這股氣場所震散。那安靜的武臺,突然間顫動起來,越來越厲害。一條條裂縫迅速展開,朝著金楚的腳下兇猛而來。
這金楚原先處在得意的松懈情況下,突如其來的大招,讓金楚措不及防,毫無還手之力。在金宏的一聲大叫中,金楚才清醒過來,急忙握住翡翠扇,布下了一道綠色的結界。可是,這在慌忙之中所結下的結界又能有幾分的防御實力?
整個武臺全都開始爆裂開來,在空中的沐簫雙掌一合,口訣念叨,隨著一聲喝道,整個武臺的下方,猛然沖出無數根木樁枝條,如同一片樹林般,從地底下鉆了出來,漫天的藤條和木桿交織在了一起,將整個武臺都包裹在了其中,就連金楚也被這樹林所吞噬。
“楚兒!”金宏手中的茶杯已然落地,他想要前去阻止救出自己的兒子,可是這樹界降臨的速度太快,整個碩大的武臺都被吞噬,剩下的只是一片樹林而已,那金楚想要找到是不可能的了。
“你!你!沐劍平,你生的個什么女兒!”金宏站起身來,指著一旁看呆了的沐劍平,鼻子中都冒出了些許青霧,“這是比武,點到為止!沐劍平,為何你的女兒要下如此重的手?我兒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木門今天就等著下葬吧!”
此時,沐劍平根本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死了好,出事更好!他早就想和金門的人干上一架,這不,金楚被埋進了樹林之中,在這樣密不透風,連流水都進入不得的樹林之中,想要活命,除非他命大!
“木門的人!你,你們!沐劍平,你居然還笑!還不快讓你女兒收手!”金宏實在忍無可忍,指著木門上下爆了粗口說道。
沐劍生端起茶杯不急不慢地靠在長椅上,微微笑道:“我說,金門主啊,先前景宗主也說過了,比武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里可是景仁宗府的地盤,難不成你金門還想反了?”沐劍生用景天對自己木門所說的話,一字不差的還給了金宏,這金宏緊握著拳頭,怒視著身旁的景天,看著景天那雙兇惡責怪的眼神,自己的怒火便只好壓著。
此時,金鵬飛上前著急地跟金宏說了兩句,那金宏便立即起身,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對著武臺上的沐簫說道:“沐簫姑娘,此次第一輪比試,我金門輸了,還請,還請你趕快召回這樹界,放了我兒吧!”
“哦!哦!哦——我們贏了!簫妹真是厲害!”沐戰站在一旁歡快的跳動著,而場外,沐簫眼看著那金宏都如此說了,萬一真把他給逼急了,什么道理,什么威脅他金門上下也都不會在乎了。沐簫看了一眼自己的爹,沐劍平給她點了點頭,這沐簫才手結法印,將樹界統統召了回去。
巨大的樹林埋入了地底,在武臺的中央處,一個衣衫破爛不堪,滿身傷痕的青年男子,無聲無息地躺倒在了那里。手中的翡翠扇已經被折斷,丟在了不遠處的地方。金宏急忙飛身落在了金楚的身邊,抱著金楚點了他周身的回氣穴和凝氣穴。金楚倒在金宏的懷中,那一點點的痛苦之情慢慢顯露了出來。
“爹······爹!”原來那一直目中無人,恃強凌弱,壓榨女子的金門大少主,這下子真的變成了一個廢物。
金宏羞怒地拉著金楚的雙手,泣聲說道:“楚兒,沒事了,沒事了!”說罷,金宏咬著牙齒,將金楚抱了起來,看著對面站著的沐簫,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此時,除了木門中人在歡喜之時,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那葉長老站在一邊,看了一樣坐在觀看臺中的景宗主,這景宗主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總之這金門的人與自己到無關系,除了利益,別的沒有。既然金門的人都認輸了,自己景仁宗府也不應該插手。。景宗主隨即向葉長老點了點頭,得到了景宗主的同意,葉長老才鼓起勁向眾人招了招手。
“各位!剛才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比試已經結束了,我在此宣布,由木門的沐簫獲勝!那么接下來的便是第二場比試,到底花落誰家,我們都不知道,但相信,這一場肯定也是個非常精彩的比試!”
在葉長老吹噓半天時,觀看臺上的沐戰早就已經迫不及待了,他肉拳擦掌,躍躍欲試,就等著那葉長老一口報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學著那金楚擺個帥氣的造型上場。
“戰兒,此番比試你要記住,凡事兩個字,小心!簫兒已經拿下第一場,我們只要再勝一場便可,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拼過了勁,反而會對自己不好!”沐劍生拍著沐戰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第二場的比試者是木門的沐戰!”葉長老韶了半天,終于講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還有一位便是金門的金鳴!”
“嗖——”兩聲風勁之后,二人同時站在了廢墟之中。金鳴,金鵬飛之子,一直沒有展露過多少實力,他的修為在別人眼里都根本不知道。但此番金鳴被安排在了第二位,那么他的修為肯定是比金楚要高的,雖然第一場木門獲勝了,可那是沐簫的機智和靈活才將金楚打敗,若憑真正的實力,相信,二人多半也是平手。
葉長老看著眼前被樹界搗亂了的武臺,對著手底下的幾名宗府弟子說了兩句,隨后便對著觀眾說道:“現在這場地已經被破壞,我們將立即換上一個新的武臺。”在大家的唏噓之中,宗府的弟子一個個整齊排列,來到武臺兩側的高塔之中,在高塔中,多名弟子開示聯合轉動著那塔中的轉軸,一圈一圈,原本被破壞的武臺都被清掃了起來。
在這武臺的下方,開啟了一個大洞,隨著景仁宗府的弟子不停轉動轉軸,一座全新的武臺再次被緩緩升了上來。金鳴與沐戰二人站在了武臺之上,相互怒視著對方。
“哼哼,看來,也不過如此。”金鳴抱手交叉,放在胸前,有意激怒沐戰,“我可不想少主那般,對你手下留情,有什么本事就趕緊使出來的好。”
沐戰咧了咧嘴,他扭動著自己的手腕腳腕,就連脖子上的骨骼也發出了“咯咯”的響聲。“恩,我也是這么想的啊!畢竟,對付你,如果花了太多時間,可就丟臉了!”
金鳴嘴上一陣抽搐,冷哼了一聲便踏出右腳,那武臺上的地臺立即凹陷了下去。“接招!”金鳴雙爪呈鷹爪狀,如同猛獸向著沐戰沖擊而去,在其手指劃破空氣之間,一道道黑色的煞氣騰了出來。
沐戰還沒有見過真氣外露化成有形之狀的情況,那黑色的煞氣就是一頭黑豹,伴隨著金鳴的飛沖而來,黑豹也撲嘯這沖進來。
“既然簫妹的實力可行,那么我也可以!只要把他困住就好了。”沐戰雙臂一合腳踏弓步,“木牢之術!”隨后便看見一座約有五米之長的木質牢房從地下升了出來,將金鳴包圍在這木牢之中。那原本還有力沖擊的黑色獵豹陷在木牢之中,便隨即化作了一團黑氣,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沐戰得意地站在自己所造出的木牢之前,看著那里面的金鳴,不急不慢地說道:“這木牢可是結實的很,想要從里面逃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現在認輸,我保證不為難你,并且放你從木牢之中出來,如何?”
要是別人看到自己陷入險境,那都是會放棄抵抗,但金鳴卻是笑了笑,單手摸了摸這結實的木牢,隨后,金鳴來到了木牢的中央,他雙手一張,得意地看著沐戰說道:“難道,你們木門的法決也就只有這點本事嗎?想要困住我,還不夠呢!”
金鳴雙掌一合,半蹲下來,全身上下一股金色的勁氣震射出來,那金光之中帶了些許火焰,沐戰一看急忙躍開,落在了遠處。
“金火焚炎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