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好看的,穿得本來就暴露,我纔沒那閒情去偷窺你呢,要看也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心情鬱悶的不爽的回頭說了一句。
砰……
回答是一根燃燒的烈焰彈。
側(cè)身一拍扶欄,月天澤翻身躲過襲來的子彈的同時皺眉望向花月瞳不爽的說道:“發(fā)什麼瘋呢,這東西打中會死人的,誰偷窺了,無緣無故跑來鬧騰什麼?”
“你敢偷窺還不敢承認(rèn),哼,一個男人還跑去女性內(nèi)衣店,你個變態(tài)!”花月瞳一臉怒氣的哼聲斥道。
“月瞳姑娘,我想你誤會了,月軒是陪我去看衣服,我們第一次來這裡,我也不知道那是內(nèi)衣店,所以就讓月軒進去幫我拿東西,如果你剛好在裡面,我可以和你保證月軒絕對沒有看到什麼,他第一時間就退出店外了。”聞言,知道自己有一大部分責(zé)任的鳳梓媛也是適時的對花月瞳解釋了一句。
“……哼,反正他就不是好人。”聽到鳳梓媛的解釋,花月瞳眼眸微微閃動,顯然也是記憶起了什麼,不過,她卻依舊嬌蠻的哼了一聲,一副反正都是他錯的表情說了一句。
“無聊,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女人,送給我看都懶得看。”撇了花月瞳一眼,月天澤一臉不爽的轉(zhuǎn)身走上了樓。
今天真是太倒黴了。
“你……”花月瞳剛消下去的火氣又冒了上來,對方竟然,竟然藐視她的容貌和裝束!!
“月瞳姑娘,月軒沒別的意思,你別計較了,而且他的輕功你也看到了,你爲(wèi)了和他慪氣浪費子彈,你也劃不來吧?”鳳梓媛伸出纖手按住快要暴走的花月瞳微笑的說了一句。
“哼哼,臭傢伙,肯定沒人喜歡!”花月瞳哼哼了一聲,卻還是收起了火器。
她剛纔開槍只是想教訓(xùn)對方,攻擊的位置雖然刁鑽,卻只會傷及脛骨,不會致命,而對方卻是飄逸的一翻身就躲過了,那隨意的樣子絲毫不遜風(fēng)清雨,真要繼續(xù)開槍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子彈,她現(xiàn)在身上可沒多少銀子了。
鳳梓媛鳳目微微閃了閃,旋即眼含異色的望了消失在二樓轉(zhuǎn)角的紅衣身影一眼。
沒人喜歡嗎?
怕是以後會有很多女子都想和他在一起吧……
另一邊,回到房間的月天澤也是皺眉按住了胸口,沒想到心情波動也會牽動墨玉麒麟火的傷,雖然並不嚴(yán)重,還在可以控制的範(fàn)圍內(nèi),但按這個規(guī)律算的話,自己若是暴怒肯定會心神大損,甚至……成爲(wèi)被心魔控制的殺戮傀儡。
這傷還真是纏人……
自己到底是誰的血脈,對方離開前那段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答案,僅知道對方姓秦,名月殤,或許封三娘知道得更多,晚點在看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輕呼了一口氣,月天澤也是脫下了外套,準(zhǔn)備好好泡個澡。
他剛纔買了點藥材,泡一泡對身體有好處。
在來到客棧之前在路上他已經(jīng)將和黎嫣完成交易,現(xiàn)在也有三百多金幣了,足夠他花銷很長一段時間了。
當(dāng)然,黎嫣也不可能帶那麼多現(xiàn)金,所以月天澤身上也就幾十金幣,其餘的都是票銀,到了大些的城市就可以換成現(xiàn)銀,倒也比直接揣著一堆金幣更方便。
一般的流通貨幣都是銅幣,銀幣,極少用到金幣,放太多在身上也沒有意義。
月天澤所在的房間確實是客棧最好的一間,在房間後面的屏風(fēng)後就有一個大浴盆,旁邊有兩根龍頭的罐子插入外牆,延伸到伙房之中,只要流轉(zhuǎn)龍頭就能很快放出熱水,而在浴室的對面還有一扇閣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讓沐浴者不會很無聊,如此的設(shè)計可謂獨具匠心,又貼心又溫馨,也不知道月天澤是那裡引得封若怡的注意,連這樣的客房都免費給月天澤住了。
脫下衣物擋在屏風(fēng)上,月天澤也是在扭開熱水之後跨步走了進去。
看著暖暖的熱水從龍口中吐出,月天澤眼神莫名的微微瞇了瞇眸子,記得在他八歲到十二歲那幾年,有一個姓龍的女孩也曾溫柔無比的照顧過他和母親一段時間,直到十二歲那年悄然離開……
嗯,也算不上悄然離開,她留了一封書信給他們母子,只是,都五六年過去了,她卻沒有一點回應(yīng),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忘記他們母子。
“月哥哥,我真的很不想離開你,只是,族裡到達我現(xiàn)在年齡的女孩都要接受成人禮的洗滌,不然會被逐出族譜,我是族長的女兒,必須回去了,謝謝月哥哥這麼多年的照顧,若不是你,龍兒已經(jīng)在月哥哥八歲那年就死在河邊了,我會記住你的,等我繼承了家族的力量,我就回來找你,到時我會帶禮物給月哥哥,讓你也能修煉,讓伯母能延年益壽,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女孩當(dāng)時是這麼給他寫的,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現(xiàn)在又在何方呢?
月天澤眼含莫名神色的笑了笑之後雙肩靠著浴盆上閉上了眸子。
休息一會吧,最近發(fā)生的事還真是夠多的……
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夜幕降臨,月天澤微微奇怪這麼沒有人叫人吃飯,旋即瞇起眸子望向了曲腳抱膝坐在閣窗上的白髮女子。
側(cè)頭淡淡一笑,封若怡眼神莫名的輕笑道:“中了墨玉麒麟火的傷,卻還有這麼一副挑不出瑕疵的流線俊美身材,你倒是很有讓女孩子倒貼的資本呢。”
“……你進來不會先敲門嗎?就是敲窗也好吧!”月天澤無語的往水下移了移之後不滿的說道。
“怕什麼,你身材很好,不怕見不得觀衆(zhòng)。”封若怡側(cè)身坐在閣窗上淡笑道。
“……根本就是不是這個問題,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大晚上跑到我房間的窗臺上坐著,你也沒有迴避一下的意識嗎?”月天澤扶額的說道。
“還害羞了,有意思。”封若怡似笑非笑的看了月天澤一眼後從身側(cè)抓起一套衣物拋到屏風(fēng)上的同時叮囑道:“給你十分鐘穿好這套衣物,我在外面的房頂?shù)饶恪!闭f完,封若怡掩嘴輕輕一笑,翻身飛出了閣窗。
無語的翻了翻白眼,他下午才被花月瞳說自己偷窺她,現(xiàn)在就被人給偷窺了,這因果循環(huán)真是來得太快了。
無語歸無語,月天澤還是站起身拿起了那套暗紫色的衣物。
入手絲滑,隱有淡淡的靈氣聚集之感,特別是心口的位置,竟然有濃郁到實質(zhì)的靈氣聚集成了一塊護心鏡狀的軟化防禦靈紋,這……
這衣服莫凡是一件秘寶??
月天澤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對方爲(wèi)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神色莫名的穿好衣服,月天澤走到窗前輕輕一拍,掠出了閣窗。
飄逸的翻上屋頂,月天澤很容易的看到了在月下宛如白衣雪女的封若怡。
封若怡也看到了月天澤,旋即瞇起眸子在月天澤身上停頓了幾秒。
外搭柔順的暗紫色星紋外套,內(nèi)搭緊身高領(lǐng)的連衣武士服,腰間斜跨暗紫盤龍穗帶,腳穿鞋羽飛揚的皮靴,來者在月光的照耀下俊朗中透著英挺,儒雅中瀰漫堅定,剛中帶柔,柔中帶鋼,既有文者的儒雅,又有武者的氣場,就好似一團看不清的迷霧,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卻揭開他迷霧下的秘密。
“……我覺得一會師哥來了會開始抱怨不公平了。”幾息後,封若怡眼含異色的輕笑著說了一句。
“怎麼了?”月天澤不解,怎麼又扯到那不知名的師哥了,而且還扯到什麼公平不公平了,自己又沒做什麼,和公平與否有什麼關(guān)係?
“他呀,很在意自己的長相和身材,一會看到你估計就要自慚形愧咯,我有些期待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呢。”封若怡一臉笑意的說道。
“……”月天澤眼皮跳了兩下,不做辯解。
這所謂的身材是在武道之城日夜刻苦,加上怪魚,熱石牀等等諸多因素造就的,說起來也沒什麼不公平的吧,這是自己努力所得。
“走吧,現(xiàn)在夜色也差不多了,我們過去的話應(yīng)該剛好是對方殺得不可開交之時,到時你把臉遮起來,我們搶完寶物直接跑路,不要施展容易被人記住的招式,師哥會在奶接應(yīng)我們的。”見月天澤不說話了,封若怡也是適時的轉(zhuǎn)移話題說道。
月天澤點點頭。
“看看你輕功如何。”封若怡瞇起美眸淡淡一笑後一扭嬌軀向遠處掠去。
“是不是你讓人幫我打發(fā)了他們的?”月天澤也是閃身跟上的同時確認(rèn)的問了一句。
“嗯,我看你在泡藥浴就叫夥計給那叫你吃飯的女人說你在修煉,暫時不能打擾,她聽後就乖乖離開了。”封若怡點點頭解釋道。
“……你爲(wèi)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衣服是秘寶吧?”聞言,月天澤沉默了一會後再次開口追問了一句。
“這是秘密,晚點師哥會告訴你的。”封若怡一臉神秘的輕輕一笑,旋即加速向前掠去。
月天澤無語之餘只能跟著加速向前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