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劍正在此處徘徊,忽見一個護衛從前邊走了出來,當即捉住那護衛,手中的匕首瀰漫出冰冷的寒氣,喝道:“你們捉的那名女子在何處,從何招來,若是哄騙與我,小心我手上匕首捅你個百個窟露。”
那名人魚護衛臉色微變,顫聲道:“小的並不知曉那女子關在何處,大爺請放過小的,來世犬馬相報,還大人大恩。”
手間的匕首緊了一緊,殷紅的鮮血沿著人魚咽喉間溢下,道:“你不說實話對你毫無裨益,再問你一句說不說。”
那人魚護衛,咽喉間皮膚給刺破,嚇的膽顫心驚,對著左近山洞一指,說道:“就在那邊,你自己去尋找。”
易天劍眼眸一寒,道:“免得你通風報信,須也留不得你!”匕首用力一揮,鮮血如噴泉迸濺而出,升起一層血霧,手提著那人魚的頭顱。
那水洞內異常的乾燥,彷彿是天然的,此處山洞內居然並沒有水,讓易天劍心中大感奇怪,此處如此多水,這山洞內居然沒水,果見一層白光把水切割開來。
穿過白光,裡面異常的乾燥,赫然是一間囚室,囚室之中異常的陰暗,但見黑暗之中兩雙血紅的眼睛,彷彿滴出鮮血一般,這是雙眼還是四顆紅寶石?若是眼睛怎麼一眨不眨下,紅寶石至少佔了百分之六十。
囚室彷彿異常的深邃,彷彿是無盡的深淵,一步步向前踏去,好像沒有盡頭,驀然眼前一亮,此處富麗堂皇,四周鑲嵌透出幽光的珠子。
宛如拱形一般的空間,出現在他眼前,卻給一層白光隔住,此處甚麼也沒有,難道這是一個陷阱?人魚一族絕不可能知道我先到,來用這個謊言欺騙我入它們的彀中。
進退兩難之際,既然來了,就要找到出路,身影一閃,往四周查看一遍,甚麼也沒發現,雙眼鎖定在白光之上,雙手放在白光之上,驀然穿了過去。
穿過白光,心中甚喜,忽聽兩邊喝道:“是甚麼人報上名來,饒你一命,交給族長髮落,莫要反抗,不然三叉攢心而死。”
但見兩人魚從暗中掠了出來,速度快捷異常,修爲也不低,劍魂八段守護者,可惜遇見易天劍這樣的怪物。兩人魚手中三叉戟透出冰冷的金光,攜帶著狂暴真元,從兩邊此起彼伏的夾擊而來,在黑暗之中如兩條金蛇,籠罩易天劍每一個角落。
若是自己動用體內血脈,那噴之慾出的血液刺痛著周身,要發出一聲龍吟,但若是不動用兩人一擊,我只能左閃右避。
那兩人魚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狂喜,以爲易天劍必然會給他們制住,哪知一聲龍吟響起,對方速度快了幾倍有餘,戰友的頭顱飛了起來,而一把寶劍低在自己的咽喉之上,瀰漫出黑白兩道光芒。
那人魚心如死灰,顫聲道:“你要怎樣?”易天劍森冷道:“告訴我:你們捉住的那女子關在何處,不然你就得死。”
那人魚顫聲道:“已給我們少主殺了,我們少主有名的辣手催花,勸你快離開這裡,你的響聲已驚動這裡所有人。”
易天劍眼眸之中殺機畢露,喝道:“你以爲我有這麼好騙,那女子到底怎樣,若是你再不說,那就得死!”
血光一閃,易天劍沒有給那人魚機會,直接斬斷對方的咽喉,此處這裡守護的七八個人魚都掠了過來,人魚分兩邊站了開來,走出一個全身火紅,披風火紅,腳下戰靴火紅的男子,正是曼承倜。
曼承倜冷冷望著全身鱗甲密佈,雙眼深邃燦然有光的易天劍,喝道:“你是誰是怎麼來到此處的?究竟是誰引你前來的,那個叛徒,你最好從實招來,不然讓你看看本少主的手段。”
易天劍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道:“把你們捉的那個女子交出來,我放你們一條生路,若是在聽說一個不字,地下兩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曼承倜的手下喝道:“放肆!我們少主豈是你能指指點點的。”
曼承倜擡手道:“你是易天瀾何人,我憑甚麼交給你?你有甚麼本事保護她?告訴你她已答應和我成婚,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易天劍暗笑:“這傢伙不會對天瀾日久生情,以爲我是它的情敵吧!這件事情越弄越糟糕之極。”又道:“你把她關在哪裡?我和她是朋友,特來此處救她,你不會她不喜歡你,你囚禁她吧?”
曼承倜臉一紅,它確實給易天瀾的美麗征服,這些日子一直對易天瀾照顧有加,細心備至,噓寒問暖,卻給易天劍當面說出來,喝道:“你胡說八道甚麼。”一揮手吩咐手下道:“你們都下去,該隱藏哪,就隱藏哪。”
徑直往左拐去,既然對方沒有動手,定然沒有惡意,當即跟著曼承倜來到一個山洞前,山洞內有一間小房屋,房屋內一藍衫女子,手持竹簡,聚精會神觀看,竹簡上的記載。
聽見敲門之聲,玉齒輕啓道:“曼公子請進,無需如此客氣,那麼就顯得天瀾失禮了。”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進入的卻是兩人,易馨琴愣了愣,喜道:“天劍怎麼是你?你如此尋到這裡來的?”
瞧著易天瀾的身軀似乎豐腴不少,變得愈加的清麗脫俗,冰雪之姿研,蕙心蘭質,笑道:“天瀾貌似你這些日子過的挺好,而我們天天在尋方法救你,當真累壞了。”
易天瀾看了一眼曼承倜,笑道:“那一日夜晚在亂石堆一戰給曼承倜公子捉來,我也以爲必死無疑,哪知曼公子對我非常照顧。”
原來易天瀾在亂石堆一戰,正好是黑夜,曼承倜並沒有瞧見她的面目,第二天準備處死之時,見對方臉色蒼白,楚楚可憐,心中柔情大動,清輝灑在易天瀾臉上,清麗的不可方物,曼承倜再也不能自拔,就這樣愛上她了。當真是無巧不成書,若是白天決戰的話,易天瀾有可能就死了。往往女生在最柔弱的時候最能打動人,捕獲男人的心。
曼承倜尷尬一笑,說道:“這是緣分,這是緣分!”
接著易天劍開始問一些曼承倜人魚之族內部問題,若是不問人魚一族可能滅絕,因爲一顆珠子能聚集靈氣,修真之人怎麼會不眼紅。
原來人魚一族之人也想得到那珠子,但人魚一族進去之後就沒有人在活著出來,所以上輩說是對人魚一族的禁止,讓它們都死在裡面。
易天劍說道:“你們爲何不放這些修真者進入裡面,他們生死和你們沒有關係,就算死也是他們自己闖進去的。”
曼承倜說道:“那麼我們人魚一族的臉往那放?”
易天劍道:“是臉面重要,還是你們族人性命重要,你自己掂量一下。”
曼承倜突然喜道:“易兄你當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得去和我父親商量一下,請你在此處小住幾日,明天再來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