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臻九曲,也有些動容,嘴角微微一抽,沒料到,白門弟子,居然這般有骨氣,倒也不辱道院的威名。
“臻師兄,你看那些道院弟子多可憐,臻師兄莫非要看他們命喪黃泉,也不肯施以援手相助嗎?”臻九曲身旁的那位玉兒,看著前方并排站立的白門弟子,動了惻隱之心。
“玉兒,咱們星月宗向來和三大宗門和平相處,也從不參與對方的矛盾,你忘了老祖宗的訓(xùn)話嗎?”臻九曲深深的看了玉兒一眼,道。
“老祖宗的訓(xùn)話,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玉兒猶豫不決。
“沒什么可是,別忘了,咱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言罷,臻九曲瞥了玉兒一眼,便不在作聲。
‘鏘’
絕天君抽出長劍,指著伍胥道:“既然如此,我絕天君也不是什么貪生怕死之輩,天刀宗,日后必會為此付出慘烈的代價,今日我道院白門十位弟子的性命,它日必讓你天刀宗血債血償!”
既然眾人不再求生,那便求一死!
“絕師兄!不可,既然要你走,為何要留下來陪我們一同赴死!絕師兄,你快些走,去找王師兄,說不定,王師兄還能拯救我們與水火之中!”上官嫣兒走到絕天君的身旁,眼神有些復(fù)雜,天刀宗趕盡殺絕,必然是想讓他們?nèi)克涝诖说兀瞎冁虄阂彩侵赖模粽f不怕死,那也不可能,只有絕天君離開,若是能夠找到王宇,卻也說不定還有一絲轉(zhuǎn)機。
聞言,絕天君身體一顫,上官嫣兒說的話,不無道理,現(xiàn)在可不是義字當頭,同生共死的時刻,若是找到了王師兄,說不定還有一些轉(zhuǎn)機的。
“哼,什么狗屁王師兄,他若不來也就罷了,他若出現(xiàn),伍胥師兄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你們道院,除了花無風(fēng)那小子和最靠前的幾位玄門弟子,伍胥師兄還放在眼中之外,其他弟子,在我們伍胥師兄眼里,什么都不是!”
“就是!即便是能夠越級殺敵的天才弟子又如何,我們伍胥師兄年僅十六便已經(jīng)是武者六重境初期高手,成為我們天刀宗內(nèi)閣長老候選弟子,誰人能夠比得了!”
“我們伍胥師兄天下無敵,什么狗屁道院王師兄,來了也只有跪下的份!”
天刀宗弟子,紛紛不屑的大聲叫道,猖狂不可一世,仿佛那些榮光,都是在他們自己的頭頂上一般,在臻九曲和杜芝峰等人的眼中,實在是有些好笑,仿佛跳梁小丑。
“你們這些個天刀宗的弟子,嘴皮子耍的比誰都厲害,我耳朵都聽出繭來了,怎么還不動手!“杜芝峰身邊,前幾日曾在驛站酒樓內(nèi),被王宇一頓猛揍的戰(zhàn)武宗高瘦弟子,嘿嘿笑道。
“高壽,我們天刀宗做事,與你有何干系,你少廢話。“伍胥撇了眼那名喚高壽的戰(zhàn)武宗弟子,冷冷道。
那高壽似乎也有些忌憚伍胥,哼了一聲,便不在多話。
“絕天君,我伍胥這般念舊情,本想著饒你一條命來,可你卻似乎不領(lǐng)情,也罷,那今日我伍胥便要替這些年被你們道院打壓殺害的內(nèi)閣弟子報仇。“伍胥手中黑刀,泛著冰寒的光澤。
此刀名黑夜,乃是玄階中品寶刀,在玄階中品內(nèi),也算得上絕佳的存在,乃是上一屆四宗****,伍胥獲得前十伍名,天刀宗太上長老給予的獎勵。
那時候,伍胥不過是武者伍重境的實力,如今的伍胥,實力更上一層樓,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武者六重境,放眼四大宗門,能與他相提并論的,也只有區(qū)區(qū)十數(shù)人而已。
白門眾弟子,一個個咬著牙,身為四大宗門排行第二的道院弟子,傲骨是必不可少的,如今,被天刀宗的弟子,說出要讓他們?nèi)珳绲脑拋恚瑓s無法反駁,這種恥辱,讓他們抬不起頭來,恨不得將天刀宗碾碎,才能夠釋放心中的滔天怒火來。
“呵呵,高師弟,咱們可以在此看看好戲,天刀宗和道院的狗咬狗,確實是有些意思的。“杜芝峰對著高壽笑了笑道。
期間,這三絕藥園的中央之地,也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少其余勢力的武者,當四大宗門頂尖天才弟子都在此地,并且準備大打出手之時,只是觀望兩眼,便紛紛離開,深怕受到無妄之災(zāi),大趙皇朝的四大宗門,他們可是招惹不起的。
王宇躲在數(shù)百米之外的巨樹旁,望著絕天君等人陷入險境,眉頭一直微皺,那天刀宗的領(lǐng)頭弟子,實力在六重境初期,旁邊還有個武者六重境中期的杜芝峰,最讓王宇心驚的,便是那星月宗的兩位弟子,那男子雖然外在的氣勢在武者六重境巔峰,但王宇卻一眼便看了出來,那個家伙也是隱藏了實力,其真正的武道境界應(yīng)該是在武者七重境!
而另一位女子為武者六重境巔峰修為!
這些人,實力太強,光是天刀宗和戰(zhàn)武宗的弟子,那還好說,王宇最為心悸的便是那星月宗的弟子,實力在七境,應(yīng)該便是星月宗后輩第一人臻九曲,另外那位女弟子,應(yīng)該是星月宗宗主之女,曦玉兒。
星月宗,王宇還算有些了解,不是因為其它,正是因為星月宗的星月家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
當年,星月家如日中天,乃是神州大陸鼎鼎有名的超級大世家,對于任何宗門來說,都算得上的一個龐然大物的存在,在星月仙兒剛出生之時,星月家家主便在趙國開設(shè)一宗門,目的便是在星月仙兒成年之后接管,獨自鍛煉星月仙兒各方面才能。
星月家族膝下無子,只有兩女,大女兒失蹤在剛滿十八歲的時候,不知為何,離奇的在家中消失,多年尋找無果,大受打擊的星月家主,便和當時的夫人又生了一女,那女孩便是星月仙兒,也是如今的紫煙。
偌大的星月家,在星月家家主星月無極,百年之后,必然是需要星月仙兒來接管的,所以當時的星月無極才會開設(shè)一個偌大的星月宗,便是想要星月仙兒稍微長大一些后接管,先從小宗門管起,為將來接管星月家做準備。
奈何,星月家的一夜覆滅,卻是讓人始料不及的,從此星月仙兒更是了無音訊,不知是覆滅了星月家的幕后黑手,看不起星月宗這樣的小宗門,還是有著其它的原因,反正對星月宗是不聞不問。
至此,星月宗倒也算是脫離了星月家的旗下,獨自在大趙皇朝發(fā)展,幾年的時間下來,實力倒也不錯,雖然在旁人眼中,可能還是比不上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另外三大宗門,但也是相差無幾,和道院、天刀宗,戰(zhàn)武宗,并駕齊驅(qū),稱為大趙四宗,有著強過大趙皇朝官方的力量。
星月宗對暗器造詣極為精深,罕有人能夠與之相比,其實,在王宇來看,并非星月宗的實力最差,只是資歷不如另外三大宗門罷了。
就如前方的那曦玉兒來說,今年不過剛滿十四歲,變已經(jīng)是武者六重境巔峰修為,乃大趙皇朝罕見的天才,據(jù)說憑借暗器之法,越級殺敵如同家常便飯。
臻九曲的實力更加強悍,人喚九公子,據(jù)曾還是武者六境之時,便將一位武者七重境巔峰的高手斬殺當場,一戰(zhàn)成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便是和其余三大宗門所有的精英弟子比起來,也是能夠名列三甲的妖孽級弟子!!!
可以說,除非用到巨毒皇,否則,王宇根本敵不過那些人。
不過傳聞,臻九曲為人謙和,而羲玉兒傳聞性格也是極好,兩人無論去哪里都在一起,從未主動挑釁過別人。
現(xiàn)在,王宇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如何,前方人多混雜,若是星月宗的臻九曲和曦玉兒對道院也有敵意,那自己出去,豈不是送死?!
“不管了,絕戊戟對我有恩,唐駿是我兄弟之一,我不能看著他們大禍臨頭。“王宇摸了摸身上的巨毒皇,只想另外三大宗門能夠識相一些,否則,惹得自己一個不高興,叫他們?nèi)克涝诖说兀@些巨毒皇的威力,絕對是夠了的。
————
鏘!
此時,白門弟子和天刀宗的弟子,已經(jīng)打成了一團,劍氣,刀影如幕,這不止是兩大宗門弟子的生死較量,更是刀與劍的戰(zhàn)斗!
知道伍胥實力強悍之極,絕天君不敢讓伍胥殺入人群之中,境界高一些的弟子還好,或許能抗住伍胥片刻,境界底的弟子,只怕瞬間就會被伍胥所斬殺,這是絕對有可能的。
“伍胥,你的對手是我!“寒梅見刺出一道寒光,蕩起陣陣漣漪,直襲伍胥。
絕天君自己不可能是伍胥的對手,這點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但是,若讓伍胥殺進去,只怕九位白門弟子,都得喪命他手中。
“哼,絕天君,我三番五次想饒你一條性命,可你卻執(zhí)意要找死,莫非你絕天君還認為是在以前嗎?你認為你還能夠敵得過我嗎!!“伍胥額頭暴起一陣青筋來,手中名為黑夜的黑刀一閃掃過,在空中揮動,一道黑色的刀影,帶著無盡的刀勢,撞擊在了寒梅劍上。
隨之,寒梅劍劍身一顫,差點脫手而出。
絕天君握了握發(fā)麻的右掌,這樣下去,不出片刻,自己便會慘敗給伍胥。
“哈哈!伍胥,你的落葉旋風(fēng)斬,不若如此,別忘了,你曾經(jīng)敗于我手過,所以,你永遠是我的的手下敗將!“絕天君眼角掃過四周,看到道遠弟子并不輸天刀宗弟子,唯一的差距就是一個伍胥,若是能夠伍胥用激將法激走,或許可以讓各位師弟妹活命。
“你!有種再說一遍!“聞言,伍胥身子一震,雙眼之中涌現(xiàn)出一股駭人的殺氣,這殺氣絲毫不曾掩蓋,看得出伍胥是動了真火。
“再說一遍又如何!你以前曾是我的手下敗將!被我打掉兩顆門牙!“絕天君帶著夸張的笑容,指著伍胥的嘴巴。
臻九曲和杜芝峰也是側(cè)目盯著伍胥,這家伙以前居然是絕天君的手下敗將,還被打落兩顆門牙,倒也稀奇。
“那我兒時之事,你還喋喋不休!我殺了你!“伍胥心高氣傲,絕不服輸任何人,兒時同絕天君為好友,不過伍胥的實力卻落了絕天君一截,切磋也從未勝過絕天君,如今的伍胥,自從加入天刀宗之后,實力暴增,脫胎換骨,而絕天君也早就被他踩在腳下,這段往事,對他來說,有些不堪回首,沒想到,今日一見,絕天君卻舊事重提,甚至將自己門牙被打掉兩顆的事情都當眾說了出來,伍胥怒火中燒,此時已經(jīng)動了殺心。
“哈哈,伍胥,你永遠也配不上她,即便你變得再如何強大!“絕天君說著他和伍胥才會明白的話語。
諸如臻九曲等人卻是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絕天君!!!我殺了你!!!“伍胥似乎被絕天君這句話深深的刺中,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自然紅潤。
伍胥長刀一橫,恢弘刺眼的刀氣斬碎了蒼天,斬破了大地!
絕天君冷哼一聲,身子一轉(zhuǎn),便朝后方逃去。
絕天君的極快,一步踏出八十米不在話下,他相信,若是拼速度,即便是王師兄也未必勝得過他。
“呵呵,白癡伍胥,那絕天君顯然是在用激將法引你離開,好讓白門弟子逃離。“杜芝峰冷冷一笑,似乎智商有著異于常人的優(yōu)越感。
“杜芝峰,那是人家道院和天刀宗弟子的事情,同你有何干系,還需要你多嘴不成?!”羲玉兒面色不悅的掃了一眼杜芝峰。
羲玉兒對杜芝峰可謂一丁點的好印象也沒有,為人陰險囂張,在四大宗門中算是有名的。
“我與伍胥說話,關(guān)你羲玉兒什么事,你憑什么管我。“杜志峰冷哼一聲,只覺得那星月宗宗主之女,太會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若不是忌憚那兩人恐怖的實力,杜芝峰必要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不可。
在杜芝峰看來,星月宗比不了道院和天刀宗,是個軟柿子,即便教訓(xùn)他們宗中弟子,星月宗也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會深究。
“哼,到是我沖動了!“伍胥自然是聽到了杜芝峰的話,杜芝峰那人雖然討厭,不過他卻言之有理,絕天君輕功不弱,即便追到他,也得一時半會,等自己解決了絕天君,只怕道院白門的那些弟子,都已經(jīng)跑光了。
想到這里,伍胥冷哼道:“好,絕天君,你盡管跑,看我殺光你白門師弟師妹!“言罷,伍胥掉頭便朝著那些正在交戰(zhàn)中的白門弟子沖去。
伍胥所學(xué)輕功,乃是玄階下品‘萍蹤無影’速度比起絕天君,只快不慢。
“伍胥,你敢殺害我?guī)煹軒熋茫任一厝サ涝海A告長老,滅你滿門!“見狀,絕天君厲聲一喝,希望嚇退伍胥。
不過伍胥也不是傻子,自己的所作所為,可是奉了天刀宗宗主之命,若是道院敢追究自己,天刀宗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弟子廝殺,長老級可不準出手,這都是四宗的明文規(guī)定。
見伍胥對自己的威脅不為所動,絕天君也頓時有些著急了起來,連忙大步踏出,意阻止伍胥動手。
伍胥手中黑刀一抖,瞬間,刀氣,攝人心魄,刀鋒直襲一位道遠弟子。
這名字名喚項榮,是武者三重境的白門弟子,原先正在與一位同是三重境的天刀宗弟子廝殺,并且處于上風(fēng),旋即,只覺得背后一冷,似乎一道陰風(fēng)吹過,讓人不寒而栗。
“那位白門兄弟實力才是武者三重境,只怕會被伍胥一刀斃命。“臻九曲看了只是掃了一眼,心中便猜到了結(jié)果。
“這樣才有些看頭,我最討厭嘴把式的人了。“杜芝峰冷冷一笑,雙眼閃爍出一絲興奮的光芒來。
“死!“杜芝峰黑刀一橫,整個人凌空而起,朝著那項榮的頭上劈去,若是被他手中名喚黑夜的長刀劈中,項榮整個人勢必會被伍胥劈成兩段,血灑大地。
白門弟子都是在交戰(zhàn)之余,驚恐的朝著項榮身后看去,心中紛紛涌出一絲悲痛和狂怒,似乎項榮,已經(jīng)被伍胥所劈成了碎片一般。
“項師弟小心!“絕天君暴喝一聲,提醒著項榮。
項容哪里還需要絕天君來提醒,只覺得頭頂一陣罡風(fēng)襲來,驚的抬頭一望,卻發(fā)現(xiàn)那柄如同死神的呼喚的黑刀。
“不!“零距離與死神接觸的項榮,頓時滿臉的絕望的嘶吼了起來,武者六重境高手的一劍,他根本沒有能力躲避,絕天君的提醒,是多余的!
面對死亡,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死亡近距離接觸的同時,心中先前極力壓抑住的恐懼,便會瞬間爆發(fā),從而在無限擴大,便如同項榮,方才已經(jīng)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如今卻聲嘶力竭。
“誰來救救我————救救我啊!!!“在那黑刀劈在項榮頭上的最后一秒,項榮朝著虛空,狂吼了起來,他多么希望,此時,能夠有一個人能救下自己,不要讓自己死亡。
羲玉兒握了握身后的長槍,卻還是忍住了,那道院弟子雖然可憐,但老祖宗的訓(xùn)話,可不能忘記。
正當眾人都覺得項榮必死之時,卻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如同神明般的巨喝。
“我來————救你————!!!“
這四字如同驚雷,眾人紛紛大驚,朝著前方望去。
只見一道流光殘影閃過,速度已經(jīng)快到了極致,每踏出一步,地面都會沉悶的一響,并且留下兩道極深的腳印。
伴隨著呼嘯的破風(fēng)之音,來人一步便能夠踏出一百二三十米!
鏘!
一頭雪白之法風(fēng)中飄揚,右手握著一把長劍,擋在了項榮的頭頂!
哐!
一陣鋼鐵交擊之音傳來,只見那忽然出現(xiàn)的白發(fā)少年,面色無比冷峻,右手一揮,便擋在了伍胥的長刀之下。
“滾!“
眾人只見那白發(fā)少年一聲怒喝,手中長劍一抖,忽地,伍胥的身子猛然一顫,被那長劍震退十數(shù)米之遙!
是誰?!
眾人都差異的盯著似有神威的白發(fā)少年,尤其是那些白門的弟子還有被救下的項榮,都是驚奇不已,這人似乎并非道院白門弟子才是,因為沒有什么印象,看著也比較面生的很。
“好快的劍!那家伙對劍的造詣居然如此之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使劍,驚為天人!“臻九曲詫異的盯著前方的白發(fā)少年,抽劍、被迫擋劍、輕松還擊,看似風(fēng)馬牛不相及,卻被那白發(fā)少年一氣呵成,一點也沒有違和之感,堪稱完美。
“好厲害的劍,即便是已劍聞名的道院,那些個太上長老們,似乎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吧!“羲玉兒也是心驚無比,當即對那少年多了一絲的好奇之心。
“王師兄,你來了!“看到來人,絕天君、唐駿、上官嫣兒三人,紛紛面露狂喜之色,連忙逼退幾位天刀的弟子之后,便朝著王宇跑去。
“王師兄?!“聞言,眾人心中又是一陣驚訝,莫非這白發(fā)少年,就是絕天君口中,那所謂只有武者兩重境的道院弟子?!
“王,王師兄!!多謝王師兄救命之恩,師弟項榮,拜見王師兄!!“項榮咽了咽口水,方才王宇可是同他近距離接觸,王宇那一手神鬼莫測的劍招演變,看的項榮是目瞪口呆,他從來不知道,劍,居然還可以用到那種地步!!!
“師弟‘師妹‘拜見王師兄!“見狀,白門弟子紛紛朝著王宇行師門禮節(jié)。
王宇淡然的點了點頭,看著絕天君等人:“方才遇到些麻煩,所以來遲了。“
絕天君等人自然是不會計較這些,上官嫣兒喜道:“王師兄沒出事便行,幸虧王師兄來的及時,否則項榮師兄只怕命喪此地了。“
那項榮聽聞之后,還是一臉的尷尬,不過上官嫣兒說的卻是一點不錯,若王師兄在來遲半步,他的身子便會被伍胥一刀兩斷,血濺大地。
“想殺我?guī)熼T師弟師妹,你得做出被斷頭的準備。“王宇走上前兩步,滿臉詫異的伍胥,冷冷道。
那些個天刀宗弟子,見到半路殺出個實力強悍的白發(fā)少年,紛紛驚的朝后方退去,再也不敢和道院弟子糾纏,連伍胥都被人家一劍逼退,更不要說他們了。
“你就是絕天君口中的那個什么王師兄?“伍胥陰沉著臉,右手緊緊握住泛著寒光的黑夜長刀,心中只覺得有一團怒火在燃燒,欲將那白發(fā)少年給燒成黑炭。
“伍胥老弟,人家可是道院最近崛起的妖孽級天才弟子,連我這不爭氣的師弟都被他三拳兩腳打敗,我看你可得小心點,別一不小心步了你那吳師弟的后塵才好。“杜芝峰拍了拍高壽的后背,朝著伍胥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