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扭頭看了看神情鄭重的陳,道:“你怎麼看?”
陳沉默一下,道:“他很強(qiáng)!”
與此同時,沐飛雨也對身邊的人說出同樣的話。
杜鍾一擊不成,立刻後退,同時,東陽則是前衝,速度竟然一點(diǎn)都不他差。
刀光再現(xiàn),猛烈斬下,想要將東陽逼退。
可刀光剛出,東陽的劍再次刺出,再次演和之前一模一樣的一幕。
劍尖落在杜鐘的手腕,將他這一擊的力量全部擊散,無奈之下,杜鍾再退。
場面驟變,身爲(wèi)引元境的杜鍾竟然不斷後退,東陽則是如跗骨之蛆緊追不放,且不管杜鍾如何攻擊,東陽的劍總能準(zhǔn)確的擊他的手腕,將其每一擊都化解於無形,一次次逼迫他不斷後退。
這樣,臺下的衆(zhòng)人,眼睜睜的看著杜鍾一步步的被東陽逼迫至高臺邊緣。
杜鍾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急速橫移,可還沒等他停下,東陽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且又是一劍。
彷彿杜鐘的一舉一動,都在東陽的意料之內(nèi),且算準(zhǔn)他在何時何地用什麼手段。
木劍襲身,杜鍾終於無力迴天,生生被從高臺擊落。
杜鍾落地之後,仰頭看向臺的東陽,淡笑道:“你很強(qiáng),我輸?shù)男姆诜 ?
東陽拱手一禮,道:“承讓!”
杜鐘的落敗,也決出了武試的四強(qiáng),陳家的陳武,雨宮的沐飛雨,皇家的姬天明,長生觀的東陽,三個引元境,一個不普通的普通人。
新一輪的抽籤再次開始,四人也很快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陳家陳武對皇家姬天明,長生觀東陽對雨宮沐飛雨。
第一場,陳武對姬天明,兩人的境界相當(dāng),正常情況下,陳武不會是姬天明的對手,可有陳的指點(diǎn),那完全不一樣了。
戰(zhàn)鬥一開始,陳也沒有出乎衆(zhòng)人的意料,開始在臺下指點(diǎn)陳武應(yīng)戰(zhàn),而陳武也能完美的配合,由此可見,他們二人的這種配合,早已不是一次兩次。
“天明要輸了!”姬無瑕喟嘆,
“這個陳很不簡單,你可要小心了!”
聞言,東陽只是淡淡一笑:“說不定我根本不會遇到他!”
“雖然你戰(zhàn)勝沐飛雨的機(jī)率不大,但從武試開始,你的每一場賽,都沒有被人看好,結(jié)果還不是走到現(xiàn)在,萬一你再給我們一個意外,而戰(zhàn)勝沐飛雨呢!”
“你太看得起我了,所有參加武試的人,屬沐飛雨最強(qiáng),而且他在試,也拿到了第二名,而我只是第三,加他是引元境巔峰,想要贏他,希望很小!”
姬無瑕點(diǎn)頭承認(rèn),論通古曉今,沐飛雨不東陽差,論境界,沐飛雨更是強(qiáng)出一大截,看起來雙方還真是沒有可性,可是到現(xiàn)在,東陽已經(jīng)帶來太多的意外,這一次的結(jié)果如何,誰又能敢保證呢!
“對了,你怎麼不換一把劍,換一把鋒利的劍,這樣對手不能無視你的攻擊,贏得機(jī)率更大一些!”
東陽淡笑道:“鋒利的劍,能傷人也能傷己,不好!”
聽到這話,姬無心忍不住大翻白眼,作爲(wèi)修行者,武器也是至關(guān)重要的,武器越強(qiáng),對自身實(shí)力的提升也越大,至於傷人,修行者的江湖,死人都很正常,傷人又算得了什麼。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葩的言論!”
“這是我?guī)煾嫡f的!”
“你也信!”
“我信……師傅說過,這把桃木劍能辟邪,我不能修行,有它足以防身,若能修行,有它也足矣!”
“辟邪……”姬無心本能的想要嘲笑兩句,可看到東陽那鄭重的神色,話到嘴邊也只能嚥下,他終於明白,別人看似可笑的事情,東陽是深信不疑。
“天明輸了,該你場了!”
“你若贏了沐飛雨,回頭我請你吃飯!”姬無心賊兮兮的說道。
東陽曬然一笑,沒有回答,徑自登臺。
東陽一身布衣,揹著一把桃木劍,如一個鄉(xiāng)野少年,與他相對的沐飛雨,則是略帶生氣的瀟灑美少年。
兩人站在臺,讓臺下的衆(zhòng)人眼神都不由的微微一亮,在他們看來,這一場武試最值得期待的是臺二人的對決,一個是引元境巔峰,本次武試所有參賽者最強(qiáng)的,另一個名滿京城,沒有修行,卻一次次製造意外,走到現(xiàn)在的人。
他們一個代表絕對的實(shí)力,一個代表無法琢磨的意外,這樣的交鋒,誰也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所以才值得期待。
至於陳武,他只是一個意外,即便他走到了總決賽,受到的關(guān)注度,依舊不如眼前兩個少年的對決。
“我一直都很想和你交手,單純的交手,不論其他!”沐飛雨淡淡笑道。
東陽也是一笑,道:“試你第二,我第三,說明你的見識還在我之,修行境界更不用說,我想贏你,希望渺茫!”
“哦……那你爲(wèi)何還要登臺?”
“因爲(wèi)我也想和你交手!”
兩人相視一笑,如同明白對方的心思,更有一份自己明瞭的惺惺相惜。
“拋開我們各自的身份,你會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我是一個普通人,哪有什麼身份!”
“可是在別人眼,那是你的身份!”
“這是你們自以爲(wèi),與我何干!”
“那你爲(wèi)何不避諱一二?”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爲(wèi)何要避諱?”
“有人認(rèn)爲(wèi)那是錯!”
“我爲(wèi)何要在意某些人的看法,我只是我!”
“修行既自由,若連做自己的自由都沒有,還談何修行!”
聞言,沐飛雨拍手鼓掌,笑道:“大考之後,我請你吃飯,地點(diǎn)你隨便選!”
“那我不客氣了!”
臺兩個少年的侃侃而談,惺惺相惜,倒是讓許多人有些錯愕,甚至有的人爲(wèi)之皺眉,監(jiān)考臺的雨宮下院院長沐清山有些皺眉。
風(fēng)也看到了,當(dāng)即調(diào)侃道:“清山兄,你的這位侄子,是不是有些違背雨宮的意思了?”
沐清山暗哼一聲,臉卻露出笑容,道:“兄此言差矣,我雨宮能有什麼意思,再說,飛雨這孩子怎麼做,交什麼朋友,別人豈能干涉!”
“哦……那我放心了,沐飛雨自作主張,背離雨宮的意思,要是因此而受到責(zé)罰,那有些不好了!”
沐清山哈哈一笑,沒有接話。
“你我交手,爲(wèi)了公平起見,我們來一場,不用真元,只招式!”
東陽神色一動,道:“這對你不公平!”
沐飛雨輕笑道:“公平是雙向的,不是對某一方,若用真元,即便你服用衍元丹,也僅僅相當(dāng)於通脈巔峰,依舊差我不少,那樣纔是不公平!”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沐飛雨淡淡一笑,右手探入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道:“劍名軟玉,有點(diǎn)鋒利!”
東陽明白他的意思,淡笑道:“無妨,我的木劍雖然不鋒利,卻足夠硬,還能……辟邪!”
對於沐飛雨用劍,臺下的許多人都有些意外,因爲(wèi)從始至終的每一場賽,沐飛雨都沒有用劍。只是他們的意外,很快變成了白眼,因爲(wèi)東陽的劍……辟邪。
“說的好像真能辟邪一樣!”姬無心也小聲嘀咕。
兩個少年持劍相對,相視一笑後,雙雙而動。
沐飛雨的軟劍如風(fēng)柳葉,隨風(fēng)飄蕩,軌跡難測。
東陽的木劍則很簡單,是一刺,卻如風(fēng)的少年,輕輕接住那飄落的柳葉。
兩劍劍尖相碰,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劍鳴,剎那間,軟劍如水一般從木劍滑開,順著木劍劍身滑向東陽。
“清水流!”
東陽急速收劍,但他並沒有退,而是再次刺出一劍,更加快速的一劍。
‘叮……’
一聲脆響,木劍的劍尖準(zhǔn)確此種沐飛雨軟劍的劍身,如一塊石子投入水,濺起層層水花。
沐飛雨神色不動,軟劍輕震,如水流的劍勢瞬間改變,化作四濺水花飄向東陽。
“花濺水!”
東陽收劍,身體同樣不退,再次出劍,這一次不是刺擊,而是猛烈斬下,如刀一般。
迅疾一刀,如斬雲(yún)一般,將面前的朵朵水花撕開,剛猛的氣勢,更是將水花朝兩邊逼開。
“斬雲(yún)刀!”
看到這一刀,臺下的刀山弟子有些色變,因爲(wèi)斬雲(yún)刀是刀山的武學(xué),儘管不是什麼絕密,可東陽這一刀卻深入其髓,大多數(shù)刀山弟子還要強(qiáng)。
沐飛雨終於發(fā)出一聲輕咦,不得不驟然收劍,並再次刺出,劍身筆直,且有種細(xì)微的震動,如那平靜的水面,卻暗流涌動。
軟劍劍尖刺木劍劍身,清脆的響聲,東陽的劍直接被震退,其身體都不由的後退半步。
“千重浪!”
一重力道剛散,又有一道暗勁產(chǎn)生,東陽不由自主的再退。
沐飛雨則是藉機(jī)前衝,劍勢更急,劍花更密,如暴雨襲來。
東陽退,快速後退,直到將體內(nèi)的千重浪暗勁完全化開,木劍刺出,但這一劍沒有了之前的迅疾,反而是變得緩慢,劍身同樣有輕微的震動。
看似東陽這一擊,和沐飛雨施展的千重浪有點(diǎn)相似,但沐飛雨那一劍的震動頻率是快而疾,而東陽這一擊的震動頻率,則是慢而柔,完全是兩個極端。
可隨著東陽這一劍的刺出,其面前如暴雨般的劍花,竟然如遇到什麼吸引,紛紛往木劍周圍彙集,如百川歸海。
“海納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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