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后的杜小林,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人扶進到房間里休息的,躺在床上的他在睡夢中無意間聽到有人在叫著自己:“傻瓜蛋,傻瓜蛋。”
杜小林睜開矇眬的眼睛,居然發現董小毅站在了他的床前,于是,杜小林揉了揉自己那雙矇眬的眼睛高興的叫道:“小毅,你怎么來了?是他們放你出來了嗎?我還想對趙伯伯說起這件事呢。”杜小林邊說邊起身,滿身酒氣的他在傾刻間便讓董小毅給聞到了那股濃濃的酒氣。
于是董小毅對著杜小林的衣服聞了聞,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面而來。
“這么重的酒氣味,你喝酒了嗎?”董小毅問道。
“趙伯伯說偶而喝上一點酒其實對身體也沒有什么大礙的,所以我就喝了一點。”
董小毅氣呼呼的說道:“好啊,你個杜小林,我蹲在那又臭又臟的大牢房里啃干饅頭,你倒好,一個人在這里大吃大喝的,還挺會享受的嘛。”
“小毅,我,我,我是想去找你的,可是我不知道是咋了,喝完幾杯酒之后,我就感覺我的頭暈了,然后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到這里來了。”
“好了,好了,別解釋了,我不想聽你這些廢話,快說說你有沒有問到一點有關你爹娘的一些事情呢?”
說到這里時,杜小林不禁高興起來說道:“小毅,趙伯伯說我爹他是大英雄,是好人,而且他還告訴我說,我爹還救過一個女嬰,那個女嬰他現在已經長大了而且還就住在府上,我們去找她好嗎?”
董小毅于是“啪”的一個耳光拍了過來,說道:“真是個傻瓜,既然知道了你爹的事了,你還不快走,還找什么女嬰啊,她現在與你有關系嗎?等一下你那個趙伯伯發現你醒了,你覺得他還會放我們走嗎?”
杜小林抓了抓后腦,然后想了想說道:“是啊,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于是董小毅輕輕打開門,然后從門縫里伸出頭向外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于是董小毅便說道:“出來吧,外面沒人。”
接著董小毅帶著杜小林便走出了房間,杜小林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灰蒙蒙的,不僅看不到人,而且就連眼前四周的墻壁都看不到。
“小毅,這里怎么什么也看不到啊,我們應該往哪里走?”杜小林問道。
“剛才我一進趙府的時候感覺到這趙府非同一般,現在看來這趙府果真有點古怪,不過,咱們先別管這么多了,先穿過這片迷霧再說吧。”
于是杜小林便跟著董小毅闖進了眼前的這片迷霧里,幾經轉折之后,杜小林發現自己似乎一直都走不到這片霧的盡頭。
杜小林拉了拉董小毅的衣袖說道:“小毅,我們這是在哪里啊,怎么走了這么久都還沒有走出這片迷霧呢?”
董小毅看了看四周說道:“我們可能已經進入了什么法陣里面,否則我們也不會一直在這團迷霧里頭打轉而走不出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四周傳來了彈琴的聲,杜小林仔細的聽了聽便說道:“小毅,你聽,好像有什么聲音?”
董小毅聽了聽然后說道:“這是琴聲,在這附近有人在彈琴,那就說明在我們這附近有人。”于是董小毅聽了聽琴聲傳來的方向,居然是從自己的左邊傳來的。董小毅想了想又說道:“都已經這么晚了怎么還會有人在彈琴呢?難道是有人故意在引我們過去嗎?”
“引我們過去?為什么?”杜小林問道。
“不要問那么多為什么?反正咱們現在一時半會也走不出去,倒不如跟著琴聲走,說不定這個法陣就是那彈琴之人所布,所以只要我們能夠找到那個彈琴之人便能破解這個陣了。”
說著,他們倆便跟著那琴聲一路走來,不一會兒便隱約看到了前方有亮光,接著他們再繼續向前走去,果真前方坐著一個年輕的姑娘正在彈著琴。當那姑娘看到杜小林和董小毅時,便停了下來,然后慢慢的站起來說道:“剛才見姑娘身輕如燕,在我屋頂來去自如,便猜想姑娘一定是位身懷絕技之人,因此,我便布下了這迷霧大陣想看看姑娘是否能夠察覺,想不到姑娘果真如我所料,一闖進我所布之陣,姑娘便以知曉自己已經身在此陣,不想姑娘不但不緊張,反而在陣中變的更加冷靜思考,按我琴聲所引來到這里。”
董小毅兇巴巴的罵道:“哦,本姑娘果然猜的沒有錯啊,這陣果真是你所布,看本姑娘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你一頓不可。”說著,她便想上前動手。
可是那姑娘又說道:“姑娘請別誤會,我布下此陣并非惡意,只是剛才見姑娘的身手不凡,便知道姑娘肯定是杜公子的朋友,所以我便布下此陣,只是想跟杜公子和姑娘開個小玩笑而已。”
董小毅聽著她叫杜小林叫做為杜公子,便驚訝的問道:“你叫他什么?杜公子?”董小毅一手指著杜小林,不料她卻發現杜小林正看著那位姑娘都看傻了眼了。
董小毅嘀咕道:“真是個大色狼,看到了漂亮的姑娘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接著董小毅便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杜小林的頭上,且大喊道:“喂,大色狼,清醒一點。”
杜小林被董小毅這么一拍打,終于回過神來了,吞吞吐吐的說道:“小毅,我……。我……。”
董小毅大吼道:“我什么我?看到個美女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丟不丟臉啊你?”
只見那姑娘笑了笑然后說道:“杜公子,我剛才聽天寶哥哥說,你來到了府上,原本我是想去看你的,可是天寶哥哥又說你跟爹爹喝多了,正在休息我怕我那個時候去看你會打擾到你休息,所以我便沒有去,剛才我施法的時候是不是把你給吵醒了?”
看到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肯主動跟自己說話,杜小林頓時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我……,我沒事。”杜小林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看著杜小林那說話的難受樣,董小毅于是又是一個巴掌拍過去,且罵道:“杜小林,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看到個美女至于結巴成這樣嗎?”
接著董小毅又對那姑娘說道:“你不要見怪啊,這鄉巴老就是這樣,沒見過世面,少見多怪,所以他才會看到像你這么漂亮的姑娘時才會緊張成這個樣子的,呵呵,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傻瓜蛋他壯的很呢,就那一兩杯酒是難不到他的。”
那姑娘笑了笑說道:“姑娘你說笑了,雖然我不愛喝酒,但是我還是知道的,我爹和杜公子剛才喝的那個女兒紅酒性還是挺烈的,一般的人只要喝上幾杯就會醉,我想若不是杜公子功力深厚也不會醒的這么快了。”
在這個時候,趙知府和趙天寶走了過來,遠遠的便叫了起來:“是賢侄嗎?你不是在房間休息的嗎?怎么跑到燕兒這里來了啊?”
看到趙知府的到來,做為一個從未撒過慌的杜小林來說,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趙知府的這個問話,可是卻又不能告訴他實話說自己想要跑,也就在這杜小林萬分焦急之時,那姑娘卻上前說道:“爹爹,是女兒剛才的琴聲把杜公子給吵醒的,所以杜公子一時好奇就跟著琴聲來到了女兒這里。”
趙知府笑了笑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了,賢侄,這位就是燕兒,也就是你爹當年抱給我的那個女嬰,你看她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了,而且長的也蠻標志的,不知賢侄覺得如何啊?”
杜小林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原來你就是當年爹在一場戰爭中救回來的那個女嬰啊?”
“是的,杜公子,當年若不是杜叔叔出手相救,相信我也擺脫不了當年那場大戰之災,這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能夠親自向杜叔叔道聲謝謝,可是真想不到杜叔叔他卻……。”說到這里時,趙海燕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也差點流了下來。
在這時,那趙知府又突然說道:“燕兒啊,你就別在為你杜叔叔的事難過了,正所謂天命難違啊,你杜叔叔在世的時候受盡了人世間的磨難,也許他這一走還是件好事,至少從此以后他不用再受這么多的磨難了。雖說你杜叔叔已經不在了,不過還好我們已經找到了你杜叔叔的兒子小林啊,你若是真想謝你杜叔叔,那以后你就好好的對小林吧,其實這也算是對你杜叔叔的一種報答啊。”
董小毅在一旁聽著趙知府的這番話,不禁在一旁吃起醋來了,于是大吼道:“喂,趙知府,什么叫做以后好好的對待這傻瓜蛋啊,你家燕兒那可是千金大小姐,而這傻瓜蛋只是月牙峰的一個野人而已,他們兩可是不相配的,再說了,他爹娘的事情都還完全沒有搞清楚,他怎么可以因為兒女私情而為他爹娘的事而半途而廢呢?”
看著董小毅那著急的樣子,趙知府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說道:“這位姑娘我好像在府上從來沒有見過啊,你是?”
這時趙天寶仔細一看于是大吼道:“大膽飛賊,你現在不是在牢記里嗎?你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難道你是越獄跑出來的?”
董小毅大搖大擺的說道:“喂,我說趙捕頭,請把你耳朵豎起來聽清楚了,本姑娘乃是大盜,不是什么女飛賊,你以為就你那破牢房能關的住本姑娘嗎?你就少做夢了。”
趙知府一聽,原來董小毅就是現在正在通緝的那盜墓女飛賊,于是大吼道:“不管你是大盜還是小偷,總之都是賊,在本官面前你還敢如此大言不慚,若不是本官看在你是小林朋友的份上,我定將你千刀萬剮,可如今你卻膽敢如此放肆,你眼里還有王法嗎?”
“喂,趙知府,本姑娘所盜取的那只是死人之財物,而且本姑娘所盜的都是些地主和奸商們的賠葬品,況且本姑娘所盜之財物并不是為自己所盜,我把盜來的那些財物都送給了那些貧窮的老百姓,本姑娘這樣做那可是叫做劫富濟貧啊,請問我救濟老百姓又身犯何罪呢,你又有何理由要把我關進大牢呢,況且就你這陽益城里的老百姓不知道有多少都還受過本姑娘的恩惠呢,難不成你也想把那些老百姓都抓了不成。”董小毅牙尖嘴俐,趙知府根本就說不過她,反而被她給氣的直打哆嗦,于是趙知府便罵道:“好你個飛賊,不但不知悔改,反而還膽敢頂撞本府,看我今天不把你給法辦了不可。”
眼看著董小毅和趙知府就要發生沖突了,杜小林立馬向趙知府求情道,可是在氣頭上的趙知府哪里又肯聽他的呢。
就在這關間之際,趙海燕也求情道:“爹爹,請聽女兒一句,董小毅雖說盜墓有錯,但是她所盜取的都是那些有錢有勢的那些權貴和奸商們的墓,你不一向都很痛恨那些人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到處欺壓百姓,剝削百姓嗎,如今他們死后遭到他人盜墓,難道你不覺得這是老天是在給他們的一種懲罰嗎?況且董小毅所盜來的那些錢財都是用來救濟那些貧窮老百姓的,而且咱們陽益城里的百姓也受到過她的恩惠,所以請爹看在她是杜公子的朋友份上和她有一顆俠義心腸的份上就饒過她吧。”
看著自己一向都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的苦苦哀求的份上,趙知府心中的怒火在瞬間卻又消滅了不少,他想了想說道:“可是如果我放了她,那我又該如何向那些死者的家屬解釋呢,雖然說我痛恨他們,但是,畢竟我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人非法搜刮民脂民膏啊。”
趙天寶想了想說道:“大人,屬于以為只要我們一口咬定飛賊武藝高強,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就沒有什么人真正見過她的真面目為由,此案那就無從查起,就算他們最后一定要追究,咱們也可便隨便找個死刑犯代替董小毅便可,只要我們把他的罪名改上一改不就可以了嗎?雖然到時候那死囚是死的有些冤,但是他最終也還算是做了件好事代人受過吧。”
趙知府想了想覺得趙天寶所說的話不真可行,最后才決定叫人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