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容蘭心停車下來,和妹妹分道而行後,趙允初才下車追上去,溫聲問候,“早。”
“早。”慕容蘭心輕聲迴應。
“我主理萬和了。”趙允初又道。
“我知道。”慕容蘭心語聲輕淡。
趙允初回頭看了一眼,問,“習慣用那輛車了?”
“大氣,寬敞,簡單,舒服……還有安全。”慕容蘭心細數車子的好處。
趙允初又問,“以後不換了?”
慕容蘭心淡淡道,“沒有什麼車子是獨一無二的。”
趙允初微笑,“我去上課了。”
慕容蘭心輕輕點頭,“我也是。”
兩人從一個路口分開,走向不同的方向……
清晨的停車場,經過短暫的喧鬧,冷清下來,姜銘的車子就像一隻巨獸一樣,靜靜睡在那裡,完全沒了發動時的雄風霸氣。
教室裡開始上課,教室外行人漸稀,停車場迎來兩個不速之客,快速奔到姜銘車子旁邊,也不知道是車子太過顯眼,還是他們本就目標明確,總之就是選中這個大傢伙。
就在他們取出工具,打算一顯手藝,搞走車子的時候,突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不問自取,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兩人擡頭一看,就見一個穿風衣戴面具的傢伙,斜坐在不遠處的車頂上。打扮的如此騷包,一看就是個裝逼犯,所以兩人二話不說,就把手裡的傢伙事兒丟了過去,然後……轉身就跑!
風衣蒙面俠躲開“暗器”的襲擊,好心的提醒,“你們慢點跑,那邊也許更危險……我可不是孤軍奮戰的!”
他話音剛落,就聽那邊傳來噼裡啪啦一通響,還夾雜著幾聲似痛非痛、似爽非爽的悶哼,然後……世界清淨了!
“靠!這倆傻逼!就說那邊更危險,還跑去送菜,留下來陪我練練手不好嗎?最起碼我不會羣毆你們嘛!愚不可及!”風衣蒙面俠發完牢騷,轉身走到一輛車子旁邊,“戲看完了,出來吧。”
等了一會兒沒人答應,他又說道,“既然你這麼羞澀,那咱倆就聊會兒,反正時間還早,不管聊人生還是聊理想都夠用。”
說話間,他丟了一個圓筒到車底,只聽嘭的一聲輕響,濃濃的白煙從車底滾滾而出。
“咳咳!”一個傢伙捂著嘴從車底鑽出,跳到一邊,指責道,“你不是說聊天,怎麼又下黑手?”
“你帶腦子出門了嗎?敵人的話也信。”風衣蒙面俠忍不住教育他。
“那你還聽我廢話!”那傢伙手猛地去拉皮帶,像是要放大招,可是手剛抓住皮帶,人就仰天跌倒。
風衣蒙面俠輕嘆一聲,“高手的感覺……寂寞如雪啊!”
嘚瑟完了,他走過去把那傢伙的皮帶抽了出來,“做工真心不錯,真是童家出品,必屬精品啊。”
“老大,需要支個帳篷嗎?”一個漢子跑過來諂媚的問。
“支帳篷做什麼?”風衣蒙面俠不解的問。
那漢子瞅地上那傢伙一眼,“您不是想趁熱來一發嗎?這麼刺激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嗷!”
噗通!
漢子使了一個優雅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趴地上哼哼去了。
風衣蒙面俠朝遠處一招手,又跑過來一個漢子,“逮住了幾個?”
那漢子道,“四個活的一個死的,那混蛋動作太快,沒攔住。”
風衣蒙面俠痛心的長嘆兩聲,“死就死了吧,大不了少賣點,不過剩下幾個可得給我看住了,死了就不值錢了。”
那漢子忙連聲答應。
他一指地上那貨,“帶上這個走了。”
漢子架起暈死過去的那貨,問了一句,“老大,該怎麼招待他們?”
風衣蒙面俠想都不想,“先把胳膊腿敲折,其他你們看著整,弄不死就成。”
漢子連連點頭,就喜歡操作自由度高的。
“老大,還有我呢……彪子,你他孃的倒是拉我一把啊!”被踢飛的傢伙自己起不來,只好向小夥伴求救,可是沒人搭理他,不由得心痛不已,還就此悟出一個道理……
馬蹄子不能隨便拍啊!
“爲什麼我要睡地上?”姜銘不解的問,爲何跑了大半個地球,他還是打地鋪的命?
顧小西躺在牀上,晃著白生生的小腳丫,“你上來我就不安全了。”
一上一下你就安全了?
姜銘向外一指,“那邊還有一個房間啊。”
顧小西大眼睛眨眨,“倒不是不能讓你睡,可你要是半夜溜出去,英國的大姑娘小媳婦兒,不就不安全了嗎?”
這你也管?
姜銘很是無語的看著她。
顧小西衝他膩甜一笑,“不要這樣看人家嘛,人家也是爲了中英人民的友誼,才冒著危險看管你的。”
那咋不捨己爲人?
姜銘往地上一躺,“什麼時候和他們有友誼了?”
顧小西告訴他,“有沒有的,都得這麼說,你明白就行,反正這套話又不是我發明的。”
“睡覺。”姜銘閉上眼睛。
“不再聊會兒了?”顧小西似乎想多折騰一會兒。
呼~
姜銘用輕鼾迴應。
“豬!”顧小西氣惱的誇他一聲,便伸手把燈關了,屋裡一下暗了下來。
靜靜躺了一會兒,她又伸手把檯燈打開,“你睡著了嗎?”
唯有鼾聲迴應。
她放心了一些,“我就當你睡著了,要是給我知道你騙我,我就……我就……我就睡了!……氣死我了!”想不起可以用來威脅的,她鬱悶的拉起被子把頭一遮,小腳一陣踢騰。
姜銘撩開眼皮看了一眼,臉露笑意,在她未發覺前,闔眼睡去。
叮叮咚叮叮咚!
不知睡了多久,姜銘被手機鈴聲吵醒,一睜眼,檯燈昏黃,外面漆黑,把手機拿過來接通,一個討厭的聲音傳過來。“七百萬。”
“什麼就七百萬?”姜銘一頭霧水。
錢西暮大叫,“我靠,你少裝傻,你出門前咱怎麼說來的?”
姜銘一下想起來了,“那你也不用大半夜打過來吧?”
錢西暮得意的道,“可我這邊是白天啊,不這時候打,什麼時候打?到了晚上我可是很忙的,哪有工夫搭理你。”
姜銘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所以不想在這上面糾纏,省的他更得意,“七百萬有多少水分?”
“一點水分沒有,他們絕對值這個數。”涉及到錢,錢西暮可是寸步不讓的。
“等我回去收了貨,就把錢給你。”姜銘決定信他一次。
“看管貨物可是要付保管費的,你這又是活物,費用更高,你覺得付我多少合適?”錢西暮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商人的貪婪。
經濟拮據的姜銘一下火了,“你大爺的,保證貨物完整無損是你應盡的義務,你還敢收錢!”
“你不想付保管費可以,那貨款我可就一天一漲。”錢西暮可是活泛的很,深明東邊不亮西邊亮的要義。
姜銘也不是善茬,“你要敢漲錢,我就搞你妹兒!”
“誰啊!這麼囂張!哥,堅決不能讓步,一天漲它一千萬,看他還敢不敢口出狂言!”錢貝兒摻和進來。
“……”
“……”
你居心何在!
兩個大男人半天沒吭氣,最後還是錢西暮打破沉默,“妹子,你不是說不插言,靜靜的查崗嗎?”
“誰啊?這麼晚了還不睡?!吵死人了!……被子呢,人家冷。”顧小西也來湊熱鬧了。
“……”
“……”
兩個男人又傻眼了。
“姓姜的,你可以啊,到哪兒都能找到暖牀的。”
“表哥,我怎麼好像聽到了狐貍精的聲音?”
“謝謝誇獎,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你的嫉妒。”
“不客氣,不過你說錯了,我是被暖的那一個。”
“那怎麼還冷?”
“她起牀接電話了啊。”
“停!”姜銘趕緊出聲打斷,國際長途很貴的,不能讓她們用來吵架,不然有多少錢都不夠花。
“祝你好運。”錢西暮幸災樂禍的道。
嘟……
電話掛掉了,姜銘把手機往旁邊一丟,突然感覺通訊太方便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
顧小西爬到牀邊,低頭問他,“那女人誰啊?又不是正牌表嫂,憑什麼來查崗?”
姜銘沒有介紹她們認識的打算,便道,“正牌的不會查。”
“這麼放心你?”顧小西不大相信。
“也可以理解成無所謂。”姜銘從另一個方面分析。
顧小西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要不……你上來睡吧。”
姜銘擡眼看去,正好瞧見那被壓扁的巨物,以及深深的溝壑,趕緊收回目光,“時間不夠了……睡吧。”
“……”顧小西想下去踹他,壞人就不值得同情!
另一邊,錢西暮板著臉問妹妹,“剛剛什麼意思?又插話又吵架的?”
錢貝兒卻一臉不在意,“剛剛啊,那是不想他欺負你,這才仗義執言的,你畢竟是我哥哥嘛,怎麼都要向著你的。”
“編的真好聽,你真當我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錢西暮早已看穿一切。
錢貝兒眨著眼睛問,“我打什麼鬼主意啦?”
錢西暮冷哼一聲,“別管打什麼主意,現在也該收了。”
“爲什麼?”錢貝兒似乎不明白。
“還爲什麼?沒聽人家都睡一起了嗎?你還瞎摻和什麼,不嫌擠啊。”錢西暮把話挑明。
錢貝兒桃花眼一瞇,“他和別人我不清楚,和剛剛那位肯定沒睡一張牀上。”
錢西暮撇嘴,“遠隔萬里,你又知道了?”
錢貝兒輕笑,“要是同睡一張牀,她整出的就不是那動靜了。”
錢西暮翻個大白眼,“你當人人都和你一樣作妖?”
“你不懂,女人在護食的時候,反應可都是一樣的,這時候就沒有笨的,除非天生腦殘。”錢貝兒給他分析女人。
“……”
還好我只有靳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