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入了關,姜銘推著行李大步流星往外走。
“喂,你走那么快做什么!”顧心恬踩著高跟鞋,小跑著追上來。
洛定波也緊跟著起哄,“走慢點兒,等等老人家。”
姜銘只得停下腳步,等他們跟上來。
顧心恬追上來,扶著他的肩膀小口喘氣,“就這么幾步路,我的淑女形象全毀了……我說,我也沒怎么著你啊,干嘛躲我呢,這不是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應有態(tài)度吧?”
“就是,人家小姑娘多好,你跑什么跑!”洛定波唯恐天下不亂。
姜銘看他倆一眼,解釋一句,“我外語不好,剛被問的心煩。”
這理由很強大!
洛定波笑了,“也許人家看你帥才多問的,哪像我,人家從頭到尾都懶得搭理。”
姜銘斜他一眼,“那都是些男的。”
洛定波笑的更厲害了,“所以才喜歡你啊,不信你問這小姑娘,外國人是不是流行這個。”
顧心恬抿嘴輕笑不說話。
懶得理你們!
姜銘現(xiàn)在最煩惱的不是沒學好外語,而是能聽懂這兩個人說話。
這時一個中年人推著行李走過來,一臉幽怨的問,“恬恬,你還記不記不得自己有個老爸?”
顧心恬馬上丟下姜銘走過去,“看您說的,這么好的爸爸,人家怎么可能忘嘛。”
“這是你女兒?”洛定波詫異的問中年人。
中年人得意一笑,“怎么?難道就許你有漂亮女兒?!”
顧心恬一愣,“爸,你們兩個認識?”
中年人一指洛定波,“恬恬,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又摳又沒品的洛老頭。”
顧心恬禮貌的打招呼,“洛……爺爺好,常聽我爸提起您,說您是古玩界的火眼金睛。”
洛定波還沒接話,中年人搶先開口,“別叫他爺爺,叫伯伯就行,不然你爸我不是平白矮了一輩。”
洛定波倒是沒反對,“對,叫伯伯就行,你洛伯伯還年輕呢。至于火眼金睛什么的,還真是不敢當,也就比你爹少上幾回當。”
中年人立馬不樂意了,“我有的是錢,就樂意上當,你管得著嘛!”
洛定波嘿嘿一笑,一拉姜銘,“看到這個滿身銅臭味兒,一身暴發(fā)戶氣息的家伙了沒,他叫顧秉順,我們?nèi)镉忻纳荡箢^,以后見了他就躲遠點,省的被傳染……不過他這個女兒不錯,可以多接觸,但一定要躲著他。”
既然都介紹了,姜銘也就順勢打了個招呼,“顧叔叔好。”
顧秉順打量一眼,“你是小銘吧,按關系來講,你應該叫我一聲表舅的。不過關系有點遠,我和你媽都出了五服了。”
顧心恬訝然,“我們是親戚?”
洛定波笑道,“別擔心,太遠了,做什么事都不礙的。”
“你個老沒正經(jīng)的。”顧秉順斥罵一聲。
姜銘怕他們吵起來沒完,就朝顧秉順行了個晚輩禮,“您好。”
這個所謂“表舅”,在他收到的資料里沒有,也不知該遠該近,所以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
顧秉順笑著接下來,夸了句,“是個好孩子。”
“既然都是親戚,那我們一起走吧。”顧心恬趁機提議,總不能站在機場聊天吧。
這回洛定波拒絕了,“我們訂好了酒店,不一定順路的。反正明天拍賣會上一定能見著,想聊天不急在這一時。”
顧秉順客氣的道別,“到時候見。”
四人在機場分別,各自上車,趕往目的地。可事情有時候就是那么巧,在寶格麗酒店門口,他們再次相遇了。
“你們不是在跟蹤我們吧?”連洛定波都不淡定了。
“為什么不是你們在跟蹤?”顧秉順有些不爽的反問。
這次兩個小的都沒插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辦好住宿手續(xù),拿了房卡,四人一起進了電梯,看了各自點的樓層數(shù)字,顧秉順好奇的問,“以往每次出來都住最好的,這次怎么改脾氣了?”
洛定波氣定神閑的道,“勤儉節(jié)約才是好的消費習慣。”
聽的姜銘腮幫子直抽抽,為了不讓他住好,這老頭對他自己也太狠了。唉,看來沒錢,走到哪里都不好活啊。
顧秉順父女住的高端,樓層要高一些,所以當電梯門第一次打開時,姜銘就可以和他們說再見了,可是這句再見卻沒能說出口,因為站在電梯口的女孩兒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女孩兒看到他也是滿面驚訝,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這世界太小了!
在別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姜銘已經(jīng)追了出去,可還是慢了一步,被關在門外。沒辦法,敲門。
篤篤!
門拉開一掌寬,顧小西賽霜欺冰的臉蛋露出來,“別以為你過來找我,我就能原諒你。”說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被如此對待,姜銘一點都不生氣,倒不是他自覺有愧,而是他剛剛差點兒把“我不是來找你的”這句話禿嚕出去,相比說錯話的結果,他有什么可生氣的?慶幸還差不多!
篤篤!
門又被拉開,除了幅度比上次大了些,其它的一點都沒變,顧小西臉上還跟覆了一層薄霜似得,“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原諒你,不會跟你回去的。”說完,門又關上了。
還是沒能說上話,姜銘摸摸鼻子,再次抬起了手,這次沒能敲到門,因為門自己開了。
看著他抬起的手,顧小西警告道,“不許再敲了,不然我告你騷擾。”
看著再次閉緊的房門,姜銘犯了嘀咕,是聽話的離開?還是再敲一次?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再次被拉開了,顧小西看到他詫異的眼神,趕忙把頭一偏,“你不要多想,我就想告訴你一聲,我再怎么討厭你,也不會拿自己的學業(yè)開玩笑,再玩?zhèn)€兩三天,我就回去上學了……好了,就這么多了,你趕緊走。”
說完這些,她沒能像先前一樣把門關上,因為姜銘伸手撐住了,人也擠了進去。
顧小西順勢躲到一邊,“你想干什么?私闖別人房間可是犯法的,小心我報……唔……唔!”
姜銘把她按到墻上,逮著小嘴就是一通猛親,既然她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也就只能如此了。
霸道野蠻,不講道理!
“呸呸呸!臟死了!……流氓!壞蛋!不是人!欺負我!”顧小西吐出帶血絲的唾液,揮著小拳頭一頓猛砸,胸前起伏的波浪,把衣服都弄皺了。
抹去嘴角的血跡,姜銘滿臉歉意的問,“出來多久了?”
“關你什么事!”顧小西惡狠狠的瞪他一眼,只是看到他唇上破皮的地方,心驀地一軟,“還不到一個月,歐洲也才玩了一半,要不是看到你,生活不知道有多美好,你就是個……”
“對不起!”姜銘打斷了她的話頭。
顧小西氣哼哼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就不說沒關系!”
姜銘把她擁緊,俯頭伸嘴,再次瘋狂掠奪她唇上的芬芳……
唔……
顧小西怒瞪的眼睛慢慢闔起,揮舞掄砸的小拳頭,捶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輕,最后落搭在他身上,除了輕輕的撫摸,再也無力做什么……
“哎呦!”本來一切進行的挺好的姜銘,卻突然痛的跳腳。
“惡習難改!以后再也不理你了!”顧小西一邊往下拉扯衣襟,把衣服抻平,一邊嬌羞的嗔怨。
姜銘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唉,真是成也是它,敗也是它,脫控之后還真是讓人頭疼。不管怎么樣,便宜占了,就得說些哄人的好話,“人總是向往美好的事物,情不自禁在所難免。”
“我讓你在所難免!”顧小西沖上去踩他兩腳,“我情不自禁的想踩你行不行?!”
“行!”姜銘不避不閃,回答的很干脆。
顧小西被噎了一下,然后氣呼呼的道,“我明天就買兩個榴蓮掛上。”
姜銘擔心的在她胸前掃了一眼,好心的提醒,“裝不下。”
“滾出去!臭流氓!”顧小西氣爆了,連推帶搡,又踢又踹的把他趕了出去,“今天不要再來找我!”
砰!
門再次被關上了!
姜銘站門口琢磨了一下她的話,這是讓我明天再來找她?嗯,大概就是這意思了。
想明白之后,他來到自己的房門前,卻發(fā)現(xiàn)房卡打不開門,仔細看了一下房間號,沒錯啊,怎么打不開?
轉(zhuǎn)身去敲洛定波的房門,竟然也沒有人應,這是出了什么事?
姜銘眉頭一皺,摸出手機給洛定波打了過去,“你在哪兒?我的房門怎么打不開?”
“我在一個舒服的房間,至于你的嘛,我?guī)湍阃肆耍凑阋膊恍枰苁↑c是點,對不對?”洛定波一副我是為了大家好的腔調(diào)。
對你個頭!
姜銘壓下罵他摳門的欲望,心平氣和的問,“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為老不尊!”
洛定波沒報上房間號,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姜銘想了想,再次走到顧小西門前,敲響了房門。
門幾乎是瞬間被打開,顧小西對著他滿意的點點頭,“算你有心,我就原諒你三分之一好了,剩下的那些……快進來哄我!”
“……”
我的腦子又忘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