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些,青雲(yún)終於對劉玲玲刮目相看了不少。
少女年歲雖然不大,涉世尚淺,但不論修爲還是智慧,均是人上之人,這麼快便學會了和敵人做交易。
以青雲(yún)現(xiàn)在的修爲當然還看不透劉玲玲的資質(zhì),不過資質(zhì)這種東西從人的言行性格以至修爲出身也可猜出一二,且若這劉玲玲資質(zhì)真的不錯的話,小小地煞門應該留不住她。
當然了,青雲(yún)是不可能吃她這一套的,雖然對於女子他一般都會心軟,可心軟不是心傻,若是自己方纔入定時她只要露出哪怕一縷殺機,青雲(yún)也會毫不猶豫的了結(jié)了她。
所以爲了自己的計劃,他必須要將戲給做足了,點頭道:
“嗯,不錯,不過事實上我並不需要你替我說好話,我需要的只是地煞門的一些情報罷了,但就算你不說,那史子同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光有個相貌打扮想要在小秘境中找人,只怕是海底撈針吧?”
“可我還…”
青雲(yún)直接將劉玲玲的話音給打斷,森然道:
“你不用來還了,因爲只要不是百脈境初期以上的高手,我都有實力搏上一搏,如此一來,你說你對我的價值,還能有多大?”
青雲(yún)這話自然是胡謅的,他能輕易擊殺沈昂大半都是運氣所致。
倘使真刀實槍幹上,在不用麒麟噬和麒麟紫這兩種大招的情況下,想要短時間內(nèi)擊殺沈昂,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所以若非如此,他也不用大費周章,利用劉玲玲背後的勢力來對付周陽了。
要知道周陽的修爲在青雲(yún)估計,應該有百脈境初期巔峰的樣子,前提是他可千萬別在這小秘境中有遇到啥機緣啊!
劉玲玲聞言,那雙明亮動人的大眼瞬間一黯,不過青雲(yún)接下來卻換了個話題:
“不過有一點你說得對,我不是個壞人,所以告訴你也無妨,我叫青雲(yún),海悠劍宗的弟子。”
聽得青雲(yún)乃是出自僅次於紫霄宗和流雲(yún)宗的海悠劍宗,劉玲玲恍然的點了點她小巧的腦袋,有些苦澀的說道:
“我就知道,也只有海悠劍宗這種頂尖的門派,方纔會涌出像你這樣的天才弟子來,沈昂死在你手裡倒也不虧。”
“來,吃了這枚五蛇果,它會有助於你傷勢的恢復。”
青雲(yún)對劉玲玲的誇讚渾不在意,非常自然的將百寶囊裡的一些五蛇果給倒了出來,當然了張?zhí)旌土值碌哪莾擅渡矸萦衽埔脖凰啤盁o意”地給抖了出來。
“這是什麼靈藥?”
劉玲玲一見這絳紫色的果子,便明白了自己背部的傷口正敷著這種靈藥,青雲(yún)挑了一顆稍微飽滿點的五蛇果放在手裡輕輕捏了捏,然後便徑直丟到了少女的跟前。
只是她的目光完全被那果子奇異的外形所吸引,全然沒有注意到青雲(yún)在捏著五蛇果時,他的手心卻也微微泛紫。
“這果子沒有名字,乃是靈藥五蛇草成熟後所結(jié),因爲其功效比五蛇草差了不少,故而多不爲人所知,我一般管它叫五蛇果。”
此時的劉玲玲對青雲(yún)已經(jīng)全然放下了戒心,在她看來,這俊俏過分的少年若是不與人動手,那真可以算得上溫和儒雅,像極了鄰家的男孩兒。
只是倘若手提寶劍,那滔天的殺氣直教人心神震顫,比之傳說中的神魔都不遑多讓。
“沒想到青雲(yún)師兄你還懂得藥理,五蛇草我聽過,那是一種不錯的療傷草藥也可以用來煉丹,但比你手裡的青靈果則要差上許多了。”
因爲背部的傷口還在癒合,劉玲玲有些費力的從地上撿起青雲(yún)扔過來的五蛇果,簡單的擦了擦就這麼囫圇吞棗的給吃了下去。
聽得青靈果這個名字,青雲(yún)心下一動,不由得思忖到:
“這青靈果在言老留下的訊息裡都沒有介紹,想必應該不是一般的靈藥,還好我收集了一些,也不知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念及此處,青雲(yún)不禁開口問道:
“不瞞你說,我雖粗通藥理,可你口中的青靈果倒還是第一次識得,在你們來之前我也只是憑感覺認爲這種果子應該有不錯的煉丹效果,這才收集了幾枚,你們是從何得知的?”
這時候,劉玲玲剛吃完了一枚五蛇果,覺得這酸酸甜甜的口味非常誘人,不禁又偷偷瞄了另外幾枚一眼。
青雲(yún)見狀笑著又給了她一枚,接過之後劉玲玲這才靦腆一笑,然後說到:
“聽說流雲(yún)宗想求知靜洞天替他們煉上一枚丹藥,可其中比較重要的一味主藥便是這青靈果。我們本也不識得,不過流雲(yún)宗後來散出消息,說此果在外界不多,但上古秘境中或有生長,希望豫州各位同道替他們找尋一二並貼出了圖畫信息等,若是尋得之後交給他們,流雲(yún)宗必有厚報,故而我們就知道啦!”
聞言,青雲(yún)瞭然的點了點頭,心想看來這青靈果確實是外界不多見的東西,不然言老留下的神念裡應該有所記錄纔是。
不過地煞門位處天冶城周邊,而天冶城則是海悠劍宗三城十四鎮(zhèn)之一,連他們都能收到消息,海悠劍宗沒有理由不收到風聲啊?
“許是海悠劍宗可能是抹不開臉面去接人家的任務吧,畢竟比之流雲(yún)宗,他們也就是疆土稍小罷了。”
青雲(yún)心中暗暗想到。
紫霄宗和流雲(yún)宗雖然是越州的一流宗門,可青雲(yún)也就知道他們比海悠劍宗要大,很多時候會聯(lián)合起來跟仙劍派叫板而已,其餘的便一概不知了。
至於知靜洞天則是以煉丹製藥聞名的宗門,不論是弟子人數(shù)還是財力物力都甚是雄厚,但他們向來保持中立與世無爭,一心追求丹道,對於俗世參與的不多。
比如這次凌絕殿小秘境的試煉,他們就沒有派人蔘加。
這時候,青雲(yún)也拿了一枚五蛇果吃起來,而眼尖的劉玲玲立馬便發(fā)現(xiàn)了剛剛壓在五蛇果下兩塊剔透的玉牌,不禁驚呼出聲!
“青雲(yún)師兄!你怎麼會有我們地煞門的身份玉牌?”
見此情形,青雲(yún)那拙劣的演技開始大放異彩了起來,只見他立即做出了一副誇張的驚訝表情,瞪大了眼明知故問道:
“神馬?這是你們地煞門的身份玉牌?”
“是的,是的,趕緊給拿我看看,快啊!”
劉玲玲因爲行動不便,無法直接去拿,只得催促青雲(yún)替她拿來,卻也忘了她自己現(xiàn)在階下囚的身份。
但青雲(yún)現(xiàn)在又怎能在意這些細節(jié)呢?他等的便是這傻玲玲上套,於是趕緊遞給了她。
“是的,這一定是我們地煞門外門弟子的身份玉牌!雖然上面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腐蝕掉了,但我敢肯定!你從哪來的青雲(yún)師兄?!”
劉玲玲自然知道沈昂死後他的百寶囊多半被青雲(yún)給取走了,不過身份玉牌他應該不會留著,只是這些她可不敢多問。
“這是我兩位好朋友的,叫張?zhí)旌土值拢贿^可惜,哎,他們已經(jīng)羽化了。”
青雲(yún)想了想,還是用羽化這個詞來形容比較不容易露出破綻,可他又想起了張?zhí)炫c林德當初均被周陽橫著和豎著一分爲二的慘狀,差點讓自己給笑了場,心道:
“傳說中的羽化要是這樣的,那小爺我寧願一輩子不修煉了。”
劉玲玲聞言頓時一臉大驚失色的表情,顯然是認識這二人的,趕緊追問道:
“難怪,我說他二人爲何出門之後一直未歸,哎,青雲(yún)師兄,快說說是怎麼回事!我們門中還特地爲此調(diào)查過呢!”
青雲(yún)努力的將劍眉皺起防止自己笑出聲,然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長吁道:
“哎,原來兩位道友居然是地煞門弟子,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啊!是這麼回事兒…”
就這樣,青雲(yún)將先前認識張、林二人與周陽師兄弟的過程稍一改編,然後又不著痕跡的透露出自己是白知正的追隨者。
也正是白知正命他去尋找五蛇果的,好讓劉玲玲相信此事白爺可以作證。
而張、林二人在得知事情之後,想要幫助自己以期能夠接近傳說中的白劍客,最終被周陽見財起意殺人滅口的事給抖了出來,兇手正是他二人臨死前透露給自己的。
至於巨蛇妖的事情青雲(yún)則並未透露,至於玉牌腐蝕損毀則推脫不知,畢竟剛纔越級擊殺沈昂已經(jīng)夠驚世駭俗了。
若是再跟劉玲玲說他當時以靈引境中期的修爲,就已經(jīng)宰殺了一隻堪比百脈境初期實力的巨蛇妖,只怕她連帶著張?zhí)旌土值碌氖虑椋紩J爲自己是在胡說八道。
“神刀門的勢力與我們地煞門相距不遠,周陽此人我也聽說過,外界都說他爲人仗義多有善舉,不料竟是如此居心叵測的小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青雲(yún)故事說的合情合理,她也覺得對方?jīng)]必要騙自己。
且這少年天才不僅修爲高強,背後還有白知正撐腰,單拼背景他還真不用怕地煞門什麼,畢竟地煞門的門主,也就是劉玲玲的老子也不過僅有凝神境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