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些人是誰?”羅春梅問道。
“不知道,反正不是千蟲教的人,便是駱百空請來的幫手。若不是我師父受了傷,這些人又怎敢到石枯山來撒野。”那人回答。
“呵呵!你可知道,駱百空都請了哪些人來幫忙?”羅春梅又問道。
“這個不太清楚,不過聽說有兩位極為厲害的人物,也跟姑娘一樣,是劍客榜上的大劍客。”羅春梅和吳芝芝一聽,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都是哪兩位?”羅春梅假作不知。
“這兩人分別便是劍客榜排行第五的劍影第五行,以及排行第十一的劍仙周應商。”那人回答。
“瞎說。”吳芝芝直叱道。
那人聽吳芝芝說話十分不客氣,面色顫抖了一下,卻并沒有發作,只是問道:“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我姓吳,叫我芝芝好了。”吳芝芝說道。
“吳姑娘。”那人似乎有意為之,并不叫她芝芝姑娘。
“這位是枯木堂的大弟子于石近。”羅春梅向吳芝芝介紹道。
“吳姑娘果真能解我師父身上的毒?”于石近問道。
“我試試看。”吳芝芝淡淡回答,似乎并不是很上心。
于石近一聽臉色立馬黑了,若不是礙著玉羅剎的面子,恐怕此時早發起火來。
不一會兒,羅春梅二人便跟著于石近進了枯木堂,直接來到了堂主單兵的臥室。
羅春梅與吳芝芝還未進得房間,便已聽得里面不斷傳來凄慘的叫聲,聲音簡直撕心裂肺,顯然已是痛苦之極。
“單兵也算是一條硬漢,如今居然叫得這般凄慘,看來他身上的毒的確十分霸道。”羅春梅心里自言自語道。
吳芝芝進得屋來,只見一人被綁在臥榻之上,叫聲正是從他口聲傳來。吳芝芝剛想過去查看病情,那人突然一聲大叫,“啪”地將縛在身上的繩索掙斷,倏地從床上跳起,直往吳芝芝撲來。
幾名枯木堂的弟子見了,急忙左右上來將其拽住,可是那人似是瘋了一般,此時一股蠻力如牛,只輕輕一甩,便將那幾名弟子摔在地上。于石近怕他師父傷了吳芝芝,于是挺身上來擋在吳芝芝前面。
單兵此時神智不清,根本認不得人,他見于石近擋路,面上立馬顯出戾殺之氣,一掌向他天靈蓋拍來。
面對單兵的全力一擊,于石近有些左右為難,他若讓開,吳芝芝便會當場斃命,若不是讓開,自己肯定會被單兵打成重傷。他正猶豫間,玉羅剎已然出手,“啪”地一聲直接將單兵這一掌接下,接著一個閃身上去,便點了單兵的昏睡穴。
單兵被羅春梅點倒,頓時軟癱在地,眾弟子立馬上來將單兵扶回榻上。
吳芝芝雖然沒有受傷,但卻被嚇了一大跳,她此時心有余悸,不敢再上前去。
“放心吧!我已經點了他的睡穴,沒三個時辰是醒不來的。”羅春梅猜到了吳芝芝的顧忌。
吳芝芝聽羅春梅一聽說,頓時放心了不少,大著膽子走近一看,只見單兵全身已成紫紅色,嘴唇更是已變成了青黑色,而且全身都腫了一圈,看起來十分嚇人。
吳芝芝伸手替單兵把了一下脈,又開口問道:“單前輩中的是紫尾蝎毒,請問傷口在哪兒?”
“對對對!就是一只紫色尾巴的蝎子傷了我師父,傷口在脖子右邊。”于石近見吳芝芝一下子便道出病因,臉上立馬現出喜色。
吳芝芝聽說,便伸手稍稍掀開單兵右邊的衣襟,可是只看了一眼,便立馬嚇得縮了回手。原來單兵的傷口此時已完全潰爛,而且還擴展到拳頭般大小,傷口上的肌膚都已爛盡,只將黑色的毒肉顯露在外。吳芝芝一介女流之輩,面對如此觸目驚心的傷口,如何不被嚇著?
吳芝芝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開口問于石近道:“你師父中毒之時,可有人替他將傷口的毒液吸出?”
于石近搖搖頭道:“沒有。我師父中毒之后性子大亂,到處喊打喊殺的,我們將他制服后,便把此事給忘了。”
吳芝芝一聽立馬不悅道:“這么簡單的常識你們都不知,我看你們是真想讓你師父送命。”
“不不不!我于石近決沒這樣想過。當日千蟲教來襲,場面太亂,也一時沒顧得過來。等到后來想起之時,師父的傷口便已經爛成這樣了。”于石近面有慚色地說道。
“你師父中毒幾日了?”
“六日。”
“中紫尾蝎毒者,七日正午時分,必定腸穿肚爛而死。你師父毒性已入肺腑,再不解毒,到了明天中午,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一樣救不了他。”吳芝芝說道。
于石近一聽,立馬向吳芝芝跪求道:“芝芝姑娘,求求您一定要想辦法治好我師父。我于石近和枯木堂眾弟子定然會牢記您的大恩大德,它日您若有差遺,我們萬死不辭。”
吳芝芝急忙將他扶起道:“于公子快起,辦法倒不是沒有,不過還得看天意。”她說著從懷出一個小瓶子,然后倒出一粒藥丸遞給于石近道:“您將這粒藥丸研成粉,對水給你師父服下。另外,你這山上可有七葉草?”
“有。”于石近回答。
“馬上派人去找七葉草,研碎了敷在你師父的傷口上。”吳芝芝接著說道。
“馬上去找七葉草。”于石近聽說立馬對身后的師弟們叫道,兩名弟子聞聲便要出門而去。于石近想了一下,又立馬叫住他們道:“等一下,還是待會兒我親自去好了。外面千蟲教圍得緊,你們去恐丟了性命。”
“奇怪了!千蟲教奪了你們的畫,怎么還反而還把你們給圍了?”羅春梅有些不解道。
“這我也不知。我們天山枯木堂與他昆侖千蟲教素有積怨,一向不和,大概駱百空是欺我師父受傷,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吧!”
他說著,已拿藥丸研成粉對水給單兵服下,又問吳芝芝道:“芝芝姑娘,如此這般內服外敷,我師父便能好么?”
“當然不行。這樣是治標不治本,只能暫時壓制住你師父體內的毒性,推遲它的發作時間。如要將你師父完全治愈,就必須找到巨頭蜈蚣,讓它咬你師父以毒攻毒,惟有如此才能治本除根。”吳芝芝仔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