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終于現身,領頭的卻居然并不是野狼。
龍福友雖然認識梅洛,但是他其實已經忘記了自己跟梅家有何恩怨了。
有時候,人做的壞事太多,其實他自己也記不清了。更何況,當一個人改邪歸正之后,他自己也不愿意想起這些事情,這大概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選擇性忘記吧!
不過,梅洛身上還背著一個人,看樣子像是一個東瀛人。這個人龍福友卻不認識,也根本沒有見過。龍福友還已經看出,這個東瀛人功夫極高,就算他這些幫手一起聯手,可能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龍福友也無路可退。
“你想殺我?為什么?”龍福友似懂非懂地問道。
“因為,你該死。”梅洛卻并不想跟他說太多。
“臭小子!你口氣也太大了吧!”橫山劍客王子民,卻好像還沒有看出門道,直接向梅洛大聲吼道。
梅洛畢竟膽子小,而且很少與江湖中人打交道,被王子民一喝,頓時嚇住了一般,竟然不敢再說話。
“他是誰?”在他背上一直沒有說話的東瀛人,終于開口問道。
木村太郎是個聰明人,而且經過一斷時間相處,他也漸漸了解了梅洛。他知道他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而且很少跟江湖高手打交道。此刻王子民突然兇了一句,梅洛頓時被嚇住,他自然要出來幫他說話。
“不認識。”梅洛回答。
“那他該不該死?”木村太郎倒是爽快人,也根本不說廢話。
他們本來就是來復仇的,而他就是來跟梅洛撐腰的,所以他只需要知道誰該殺,誰不該殺。至于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他根本不用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擋道的人,都該死。”梅洛有木村太郎撐腰,語氣也立馬變得冰冷起來。
有時候,人突然變換成另一個角色,他自己也一時間難以適應。
梅洛本是懦弱之人,突然間要來參與解決這些江湖恩怨,他也不是一下子便能適應。
“呵.....”橫山劍客王子民,才剛剛冷笑一聲,突然就沒了聲氣。
與此同時,一聲刀嘯響過,橫山劍客王子民的脖子上,頓時多了一道紅印。他本來還想說話,忽然覺得脖子微微一痛,接著呼吸便有些不暢,只覺呼氣容易,吸氣卻十分困難,就好像脖子上在漏氣一般。
果然,他的脖子真地在漏氣,不僅再漏氣,而且還在漏血。
“噗嗤”一聲,王子民的脖子頓時像決口的河堤,鮮血如雨般噴射而出。過了片刻,王子民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他想用手去捂,手卻只抬到一半,便沒有了力氣,眼睛一黑,身體一軟,便歪倒在地。
“好快的刀法!”白通立馬贊道。
龍福友和其他人也都立馬被震懾住,因為他們還都沒見過如此快的刀法。更何況,出刀之人,還是一個無腿的東瀛浪人。
“這賊人好生厲害,龍當家,咱們還是一起上吧!”虞宏雖然也吃了一驚,但卻還沒有完全被嚇破膽。大概他也已經明白,就算他們此刻認慫,東瀛人和梅洛也不一定會放過他們。
“對!”虞福也贊成大哥的意見。
“呵呵!一群鼠輩!”木村太郎冷笑道。
木村太郎出手立威,一刀便斬了橫山劍客王子民,龍福友也當真被嚇住了。不過,龍福友卻知道,梅洛的武功倒是比較差,原來他就是一個小書生。即便經過這東瀛人指點,短短時間內,也應該厲害不到哪兒去。
“攻他們下三路。”龍福友說著,龍頭刀已經率先出手。
虞氏雙劍聞說,也立馬同時出劍,三人分左、中、右三路,同時向梅洛下盤攻來。
“退!三步疊盤!”木村大郎疾聲說道。
此時梅洛背著木村太郎,兩人之間并且還用一條長腰帶纏著,所以兩人就如同一個人一般,一時間根本無法分開,只能同進同退。
這也正是木村太郎失去雙腿之后,然后特意找來梅洛相助的原因。
梅洛聞聲,立馬使開奇怪的步伐,然后連退三步,卻又不是直向后退,而是折向后退。他每一步都是單步后退,而且距離較遠。可就在退到第三步一半之時,另一只腿卻又突然在地上一點。這一點地,二人頓時像被人絆了一跤,身體一下子后退仰倒。
以前只見過有人后退之時,一不小心被別人絆倒。可這自己將自己絆倒的本事,龍福友等人卻還是第一次見。
說也奇怪,梅洛明明是故意將自己絆倒,可絆一跤,卻居然十分精確地同時避開了龍福友三人的進攻。
緊接著,木村太郎手中長刀猛地撐地,刀身被兩人的重量瞬間壓成弓形。
“起!”木村太郎猛地一運力,長刀似弓弦一樣,“嗡”地一響,借力將兩人彈飛回去。
龍福友三人一擊落空,卻又見木村太郎剎那間借力反彈過來,頓時被嚇出一聲冷汗。
他想退之時,卻已經來不及了,長刀及面,虎虎生風。
龍福友無法,只得橫刀相擋,“錚”一聲火星四濺。龍福友手腕一麻,龍頭刀差點脫手,人也頓時連退五步。
虞氏雙劍見狀,卻又立馬分左、右兩路攻來。
梅洛見狀,也已經不用木村太郎提醒,卻又是一個三疊步后退。接著同樣一個借勢,木村太郎長刀返身劈向虞宏左肩。
虞宏去勢太疾,竟然來不及躲閃,左肩早中一刀,整條臂膀差點便被卸下。
“啊!”虞宏慘叫一聲,頓時覺得右臂整個發麻,好像沒有了一般,肩骨已被劈斷,只靠皮肉掛在身上。
虞福見木村一刀便砍斷自己大哥的右肩,欲要上去拼命。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木村太郎一個反劈,由下到上撩斬,居然一刀便將虞福開了膛。
虞福只覺肚腹上由下往下一陣撒裂之感傳來,接著“啪”地應聲倒地。他本來還想伸吟一聲,卻居然發不出一絲聲音。
然而,他并沒有立死,只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自己還能清楚地看到,肚腹上不斷有鮮血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