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邪教總部
秦玉與鐘無離因為修建花壇種樹的事爭吵了起來,一個要種紅楓,一個要栽長青,秦玉爭不過鐘無離,便賭氣地離開了圣山,剛下得山來,就聽到前面漸漸有說話的聲音傳來。
好奇心極強的她就立馬施展輕功,往著發(fā)聲之處一路躍樹前進!
樹下,約莫二十個、體格健壯、均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將一個約十五、六歲的紅衣少女團團圍住,少女很單薄很纖細,精致的五官被有些散亂的頭發(fā)沾著絲絲血絲,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倔強地望著那些黑衣人“他還真是有心,這樣都能讓他找到!但是找到了又如何,想要我的命,你們這些人還嫩了點。”
那張有些泛白的唇不緊不慢,一字一頓吐出來的字,卻硬生生地敲在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上,也敲在了她的心里,黑衣人全都復雜地看著少女“玥,主子的意思你應(yīng)該很明白!你還是和我們回去吧!說不定!”
“回去可以!”少女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嬌媚銀鈴般的笑聲顯得有些刺耳,直到許久之后,少女才停止笑聲望著黑衣人,冷冰冰地說道“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話畢,少女那雙黑眸漸漸有藍色火焰在跳動,漸漸地蓋上整個黑瞳,就如剛才的他一樣!
樹上的秦玉睜大眼,他從來都沒有見到個這樣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怕!因為她始終覺得世界那么大,應(yīng)是無奇不有!
而樹下,當藍色漸漸地將黑眸取代,便成了那些黑衣人喪命之時,一眨眼的功夫,秦玉還沒有看到少女是如何動的手時,那些黑衣人皆慘死在了少女手上,只見少女眼都未眨地從懷中搗出一張與她的衣服一樣血紅色的手絹,漫不經(jīng)心地擦著那有著些許染血的雙手,往著秦玉所在的樹上瞄上一眼“怎么,要我請嗎?”
…………
一聽秦玉的話,那藍色又隱隱地開始在眼底活躍起來,秦玉立馬往著凌玥懷里鉆了鉆,才憋聲憋氣地說道“玥,你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伸出兩根細長的手指挑起懷中之人的下巴,秦玉有些不適地想要掙脫,卻因為對方力氣太大而沒有半分反應(yīng),被逼著直直地望著凌玥!
破曉的日光照在那張精致的面容之上,晶瑩的肌膚如水晶般晶瑩剔透,均勻有致的細眉分散兩側(cè),黑睫下,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眸閃動著藍色水亮,俊俏高挺的鼻染,不點而朱的唇,完完全全一張堪比女人還精致的面容活活地呈現(xiàn)在了秦玉的眼中,黑眸輕瞇起一個弧度,似泉水般的聲音響起“怎么了,我家玉兒不知道呢!”
不對!哪里不對呢?對了!秦玉瞪大眼錯愕地看著眼前之人“你?”似不敢相信她的耳朵“你剛才說什么?”
“怎么,玉兒忘了?”凌玥一下板起了臉!秦玉很狗腿地搖了搖頭“不,不是!沒忘,玉還真沒有忘!”她相信只要她一說她忘了的話,她很可能下一秒就身首異處了,她太了解眼前之人的殺傷力了,只是心里在不斷地腹誹著,到底哪里不對呢?
“沒忘就好!”凌玥一下伸出手結(jié)結(jié)實實地將懷中之人給抱了個滿懷,特有的瓊花氣息包圍在兩人身旁,充滿他的心靈。
“啊!凌玥你看?”秦玉透過凌玥下肢窩看到遠處那正緩緩升起的日出,激動地大跳大叫起來,凌玥轉(zhuǎn)身順著她的手指看去。
日出正緩緩地自山上升起,金燦燦的散著柔光,如初生嬰兒般帶著美好的生命冉冉升起。
原來兩人先前的你追我趕,經(jīng)過一夜的追逐,兩人已經(jīng)意外地來到了云翠山頂,凌玥半攬起秦玉便飛身往著云翠山一邊的懸崖而去,站在崖邊,風吹得衣裳嘩嘩作響,紅與白不斷交錯出樂耳的樂章,身后三千青絲纏繞,舞出獨有的舞姿。
兩人欣賞完風景之后,才慢悠悠地回到了鳳儀閣,一回閣,某人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祭祭那餓了兩天的五臟廟。
“玉,云霞莊是怎么一回事?”凌玥細心地將一塊豆腐夾在了秦玉碗里問道。他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過看她剛才的表現(xiàn)與反應(yīng),好像她也與他一樣不知道,但愿事情就是那樣的,要不然…可別怪他…深邃的眼眸中閃出藍色的噬血光芒,可別怪他心狠手辣!
“不,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從碗里抬起頭,一臉茫然、口齡不清地說道,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一來就這樣,好像她欠了他好多錢似的,有些不可理喻。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要成親了!”凌玥譏笑道。
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在空寂的房中響起,過了好一會兒,咳嗽聲才消停,抬起頭、紅著眼、淚汪汪地看著凌玥,委屈地問道“玥,你剛才說什么呢!”
凌玥見她還在糊涂,眼神一寒,冷冷譏諷道“你們云霞莊辦喜事了呢,要不要回去看看呢?”
“回去干嘛,他辦他的,關(guān)我什么事?”某人無良咂巴下嘴,繼續(xù)低頭與著碗里的食物斗爭,模糊不清地嚷嚷道。
碰!凌玥面一沉,站起身,一掌拍在那菜桌上,頓時木屑翻飛,滿地的琳瑯,一張臉似能擠出水來,雙眼蓄滿怒火望著某人,大吼“不關(guān)你的事,不關(guān)你的事,你都要取親了!”
“什么?”秦玉驚愕地看著怒火節(jié)節(jié)攀升的某人“玥,你剛才說什么呢?誰要取親了呢?”
凌玥往前踏出一步,抓住她的肩,氣憤中的他不知不覺中竟將力道加大“成親,你這個主角會不知道?”仔細聽,可以聽到那是磨牙的聲音。
“玥,我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秦玉委屈極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原以為她走了,那選夫就不會繼續(xù)了,哪料…抬起頭帶上了泣音“我還不想那么早成親呢?我還那么小,不是嗎?我都還沒有玩夠!”
“你的意思是那不是你的意思了?”狹長的丹鳳線向上彎起,顯示著它主人的好心情。
秦玉沒有說話,那顆小腦袋不停地點著點著,慢慢地抬起頭,討好地看著凌玥。
凌玥被那雙清澈純凈的雙眸看得有點臉紅起來,那俊臉上竟閃過可疑的潮紅,不些不自在地將頭扭向一邊,聲音有些細不可聞地傳出“你看什么?”
秦玉仍是沉默,那雙清水般的眼眸依舊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那張俊臉上紅暈漸加,像看到什么稀奇事一樣,惦起腳,漸漸靠近,就在凌玥胡思亂想之極,才一把推開凌玥的手,指著那張俊臉上的疑紅,激動地大叫道“凌玥,你都臉紅了耶!”
凌玥一聽,怒火節(jié)節(jié)攀升,原以為…可曾想到不知不覺中被人取笑了!低頭看著胸前的那張臉,平凡的面容因為激動而帶上桃紅,顯得朝氣勃勃,那雙純澈的眼眸是熠熠生輝,深窘如海,卻又山泉般清亮,俊秀的鼻下,紅艷的薄唇向上彎起好看的弧度,不察中,那些怒火早已煙消云散!
“你啊!”出乎意料地,凌玥寵溺地伸出手揉了揉那些柔順發(fā)亮的青絲,已失去言語地微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