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著香氣的臥房中!
秦玉望著那坐在牀榻前發(fā)呆的男子,絲絲不解爬上心頭。他從剛剛出屋回來以後,就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裡!也不說話,也不擡頭,只一個勁地低著頭,兀自沉思。
“玉!”突然,他擡起頭望向秦玉,正在秦玉打起十二分精神,以爲(wèi)他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忽地從矮凳上站起,道“你先休息吧,你也累了,我就先回房了。”
直到房中已無了凌玥身影很久後,秦玉都還沒有回過神。
待到屋裡屋外再沒有聲響,秦玉才輕輕地閉上了她那雙早就想要休眠的眼。
夜,入夏的風(fēng)帶著些許涼意不斷地涌入窗戶。
秦玉醒來,艱難地起身,她感覺她的身體似乎比下午更嚴重了,下午的她還可以慢慢地移路。然而,現(xiàn)在的她連自己動手穿好衣服都搞了好半天!下牀之時,腳下一個無力,人便往牀下摔去。
緊了緊拳頭,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
“玉!”耳邊響起疼心的聲音!
回頭,細小的眼,細薄的脣,細彎的眉,不是玉長風(fēng)是誰呢?
“長風(fēng)!”秦玉便不意外會在這裡看到他,畢竟?
“是我!你怎麼會把自己搞得那麼的狼狽!”玉長風(fēng)心疼地來到秦玉身邊,將秦玉從地上扶起。
“呵呵!”秦玉此時竟沒心沒肺呵呵地笑了起來,引得玉長風(fēng)像看怪物般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也很不喜歡這種不能自主的感覺。
玉長風(fēng)將秦玉扶到窗臺邊坐下,外面,夜風(fēng)依舊,此時的秦玉卻並未感到寒意,也許是心被麻木了。
“給!”玉長風(fēng)走到桌邊,倒出一杯水,遞到秦玉手中。
“我不想…”喝水!
秦玉剛想說的話,卻說到一半的時候便停了下去,因爲(wèi),眼前除了一杯水以外,還有一顆綠色的、小豌豆大小的圓顆粒!
還未拿起,光那清香的氣味,秦玉便會想到一樣?xùn)|西!美人醉!
擡起頭,眼裡盛著激動!因爲(wèi),那樣?xùn)|西只有師兄纔有的,以前的她老是偷他的!可是那些被她偷來的早就用完了!要不然,此時的她,也不會這樣的落迫了。
“你…”她的眼裡竟然快速地蓄起了閃亮。
“別想多,是小叔給我的,他說,有一天,我會用得著!”他不知道她看到那綠色的小藥丸想到了誰,但是,這樣?xùn)|西確實是小叔給他的,而且,是小叔專意給他的,小叔還告訴他,只要把這樣?xùn)|西拿到她的手裡,她便會流淚的。
果然,這一切都如小叔所言,此時,他不禁想要知道…
“玉,這個東西?”玉長風(fēng)疑惑地望著那躺在她手心中的小綠丸。
“長風(fēng),這個東西?”秦玉蓄著淚光、眼裡滿含希望。
兩人同時擡頭,同時出聲,四目相對,兩人竟同時將眸光轉(zhuǎn)向別處,都暗自地心襯著對方將要說的話。
“你先…”
“你先…”!
此時,玉長風(fēng)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時候與著一個人心相通的時候還真的讓人感到尷尬!
“你先說吧!玉!”玉長風(fēng)謙讓地對著秦玉點了點頭,道。
“還是你先說吧,長風(fēng)!”秦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玉,這藥丸是做什麼用的!”他還是忍不住將他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玉長風(fēng)緊緊地盯著秦玉,秦玉在那樣熱情的眸光下,依舊淡然道“這是‘碎心散’的解藥‘美人醉’!”
“‘美人醉’!”玉長風(fēng)輕輕地拔動那躺在手心的小藥丸“這個是用來做什麼的呢?”
“都說是解藥了!”秦玉不僅笑了起來,這一次,他似乎看到了那個笨笨的、憨憨的玉長風(fēng)了。
“哦!”嘴角里答應(yīng)著,眼卻沒有離開過手心中的小東西。
“長風(fēng)…”
“嗯…”
“玉長風(fēng),給我?。 鼻赜衿炔患贝厣斐鍪窒胍獙⑺幫枞∵^,無奈那個人一直盯著藥丸在‘研究’。
“快點給我??!”不由得,秦玉竟有了一種想在暴吼的衝動,要不是怕…
她想,她的聲音也許能夠竄破天際,驚繞明月!
“哦!”玉長風(fēng)反應(yīng)過來,圓圓的臉上盡是紅暈!
秦玉將玉長風(fēng)手中的小藥丸接過,仔細地看了半晌後,嘴角開心地向兩邊飄去,漸漸地掛上了愰動人心的笑意!
‘美人醉’!果然是‘美人醉’!說是‘美人醉’,又不是,因爲(wèi),她只需要一眼便知道,這個‘美人醉’不是一般的‘美人醉’,因爲(wèi)師兄的‘美人醉’是‘碎心散’的解藥。當(dāng)她看到 ‘美人醉’的時候,她纔想到她現(xiàn)在的狀況跟中了‘碎心散’的很多癥狀都是一樣的,都是無力、發(fā)軟、氣急…
只是,現(xiàn)在的她卻更加嚴重些,因爲(wèi)中了‘碎心散’的人,只有到指定的藥發(fā)時間纔會發(fā)生她現(xiàn)在的這些癥狀,然而,現(xiàn)在的她是一天到晚都沒有健康過!
“玉,你還沒有告訴我爲(wèi)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的呢?”玉長風(fēng)看著秦玉,意有所指地說道。
待秦玉和著手中的水將‘美人醉’吞下去後,才皺眉道“我不知道!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
“難道…”
清風(fēng)襲入,秦玉心底忽然開明起來!不禁想到了,在藍月湖的時候…
“應(yīng)該與他有關(guān)吧!”玉長風(fēng)雖然沒有在她的身邊,但是,他再笨也知道秦玉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不會是沒有理由的吧!
“…”秦玉低著頭想著她自己的事,根本就沒有聽到此時的玉長風(fēng)所說的話。
“玉?”見她走神,玉長風(fēng)便知道他剛纔說的話,肯定又是白說了。
“???”她一臉茫然。
“我說,你這樣應(yīng)該與那人有關(guān)吧!”玉長風(fēng)便沒有說他口中指的誰,但是,秦玉一聽便明白過來。
“我…”是嗎?應(yīng)該是嗎?但是,爲(wèi)什麼此時的她不想告訴眼前的人呢?
“長風(fēng),你的小叔是?”忽然,秦玉想到剛纔玉長風(fēng)說他手中的‘美人醉’是他的小叔給他的,不由得,秦玉腦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猜猜?”玉長風(fēng)如一個有了糖果的小孩,炫耀地歪起了頭。
其實,當(dāng)?shù)谝淮卧陔?yún)霞莊見到他,看到長伯對他的態(tài)度,她便想要問問他的出處,後來,天究山讓她把許多的事都給忽略了。
“難道是長伯?”剛一說完,秦玉自己便搖起了頭,否定了她自己的想法“我再想想?”
“是誰呢?”秦玉低著頭,小小的呢喃聲慢慢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