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跟在鐘無離的身后,一路上兩人走走停停,直到半個月后,兩人才終于站在了鳳華林圣山瀑布前。
鳳華林圣山瀑布,位于君海靠北的上云方向,是君海一個全天然的風(fēng)景區(qū),銀瀑千丈、飛流而下,帶起層層白霧,水柱打在懸崖的巖壁上,濺起朵朵浪珠,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閃著五彩光芒。
“到了!”鐘無離嘴角邪邪地向上,想起家里的那個老頭,自己每一次的空手而歸,不著痕跡地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兒,這次,他不再是一個人回家,也算是給那老人家有了一個交待。
“這就是你的家了嗎?”秦玉歪著腦袋疑惑地看向身旁的鐘無離,在她看來,前面沒有茅屋、沒有小舍,那么他說的‘到了’是家嗎?
聽到秦玉的問話,鐘無離的嘴角更加向上揚起,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閃爍著驕傲的神情,這就是他那個既是家又不是家的地方,也是他自小長大的地方,他喜歡這里,雖然這里有個很嚴(yán)厲的怪老頭。
“哈,哈,好徒兒,回來了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秦玉與鐘無離呆在瀑布前不到一刻鐘的時候,便聽到有笑聲自四方傳來,聲音越來越近,她卻分不清那人到底在哪里,甚至是在哪一個方向。
“是啊!我還給你帶回來一個人呢?”鐘無離懶洋洋抱胸望著瀑布的方向,音落,秦玉驚悚,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的身邊多出了一位銀絲白發(fā)的老人,這讓他想起不久前在逍遙谷遇到的那位,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是一個人,因為逍遙谷的那位眼里永遠都是和祥的慈愛,而面前的老人有著一雙渾濁卻閃著精光的雙眼,此時正緊盯著她的面孔“丫頭,你自己弄的?”
“…”秦玉心下一緊,往后退出一步,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會跟著鐘無離一起來到這里。
“韓玄是你的誰?”見秦玉不說話,玉璣再次忍不住問道,三十年了,他與他有著三年十沒見了,盡管她的手法很好,足以騙得天底下任何一個人,未獨他玉璣除外“亦或者你和韓玄是什么關(guān)系?”
秦玉看著眼前宏偉的建筑,這個一個極大的議事廳,廳的四周同由著許多大致相同的石柱支撐起一片可以容納幾千人就坐的草坪,石柱上有著許多精致圖案,騰飛的天龍,栩栩如生,氣勢渾然而生,激勵著人向前。
玉璣看著眼前無離帶回來的小孩,小孩有著一張平凡不引人注目的面孔,但是她卻有著一雙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去關(guān)注的靈眸!“你叫什么名字?”
“韓玉!”秦玉想也未想地答道,老人給她感覺,是一種說不出的親切,不知道為什么,她從內(nèi)心深處不想去欺騙他。
“韓玉啊!我是玉璣,你可以稱我為‘璣爺爺!’”玉璣好心情地對秦玉說道,聽到她說韓玉,他便知道他定是與著他有關(guān),韓玄。
“玉兒,你怎么會跟著無離來到這里呢?”
秦玉撇了撇嘴,淚水迅速在眶內(nèi)凝聚。
“他被家人拋棄了!”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被站在她身側(cè)的鐘無離**裸地揭穿了真相,秦玉與玉璣同時促緊了眉。
“不是!”她大聲辯解,她不是被雪姐姐他們拋棄的,她只是與她走散了“我只是與雪姐姐走散了。”
“哦!”鐘無離微瞇起那迷人的桃花眼,不喜不怒反問道“真的嗎?”
“當(dāng)然!”秦玉努力仰起頭盧,似只有這樣才能證實著她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可是,那時候我怎么看見你所謂的那個‘雪姐姐’一個人在街的拐角處注視著人群中的你呢?”鐘無離無情地揭露著他所看到的真相。
“不是那樣的?”霧氣上涌,只見那雙如水晶般透澈的雙眸里透出大粒大粒的水珠,順著那張平凡的臉,‘嗒!嗒!’地滴入草坪。
“我不相信!”嗚!嗚!“我不相信!你是騙我的,騙我的!”十歲的小孩,大聲地哭泣宣泄著內(nèi)心的情感,雙腿漸漸彎曲,蹲到地上,手抱膝將頭深深埋入,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內(nèi)心深處,她早就知道了答案,可是她不相信!
“別哭了,玉兒乖!你不是還有離哥哥和我嗎?”玉璣有些忍地看著蹲在地上的人兒,遂走上前將小孩擁到自己的懷抱中,眼有些狠狠地向著鐘無離的方向剜去,責(zé)怪著他。
鐘無離無視玉璣的責(zé)怪,譏諷道“哭,哭有什么用?你難道不知道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伊天,像你這樣的弱者是沒有人會珍惜你的眼淚的,眼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璣爺爺!”鐘無離的話音剛落,雙膝中的小腦袋忽地抬起,雙眼通紅卻散著堅定的目光望著玉璣“我想要學(xué)武,我不想做一個被人拋棄的弱者。”她要做一個冷眼看這個世界的強者,再也不要讓人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