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知道阿鑫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你的那些‘美照’從上全部清除,還好,在這之前我就保存下來了。不然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浪蕩的時候是一副什麼嘴臉呢。”
黎落落的表情陰鬱,在聽完這番話後沒有話,臉上也沒有其他變化。齊楓的心底更加高興,這樣的女人,但凡有一點羞恥之心都會離開阿鑫。
黎落落安靜的擡起桌角的一杯紅酒,放在嘴邊抿了一口以後,皺著眉道:“齊少爺可能不懂呢,我在遇到薛徹之前啊經常被別人追債,好多時候無家可歸,只要一逮到機會,在那些咖啡廳啊吧之類的地方,不管別人怎樣罵,我都會厚著臉皮求一個容身之處。後來遇到了薛徹,薛父反對我嫁給薛徹,我也是厚著臉皮硬生生上位,和他領了證。所以呢?現在如果沒有莫鑫,我便又落難了。經常會爲了一個容身之處笑臉相送,所以,你覺得我又沒有羞恥心呢?”話完,剩下的紅酒悉數向齊楓的臉上猛得潑去。這一次,他沒有逃脫,蒼白的臉上掛著紅酒,顯得格外的妖媚。
黎落落用抹布擦擦手,淡定的開口:“你能保留下來那些照片是因爲莫鑫信任你對吧?可是啊,你偏偏做了他最恨的事,都唯女與人難養也,我是女人,可是齊楓,你是人。比我還要可怕,我可不會像你一樣拿著阿鑫喜歡的人的不雅照來侮辱別人。對了,你這個人站在莫鑫面前,不覺得羞恥和慚愧嗎?”完這些話,黎落落將面紗戴上,一雙高跟鞋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頭也不回的走開。
齊楓突然帶著詭異的笑容,拳頭緊緊握著,發出“咯咯”的響聲。“你懂什麼,最該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也只有我。”眼眶紅著帶著重重的戾氣,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黎落落在沒有人的地方還是不禁委屈起來,眼眶紅紅的,誰沒有羞恥心啊?被拍照是自願的嗎?過窮人的苦日是心甘情願的嗎?不是所有人生下來就能衣食無憂的。真的真的很過分。風吹起,髮絲飛舞,看著遠處的燈火輝煌,心底莫名的有種孤獨感。莫鑫,不是一會兒就來找我的嗎?
“黎落落。”
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黎落落不用回頭都知曉他是誰,心底的噁心感油然而生,她的仇還沒有真正報完。整理好心情轉過身去,眼神冷冽。
“怎麼,薛徹,難不成你想在這裡把我推下去?”黎落落的身後是萬丈高樓,風吹著,心生涼意。
“落落,對不起。”薛徹開口,語氣裡遲疑了一秒鐘,還是把那句對不起了出來。
黎落落的心底有一團火,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把她所受的所有苦全部帶過?一句對不起她未出生的孩就能復活?
“薛徹,你這句對不起,值不了多大的分量。”
“落落,不是我讓林意這麼做的,是她自己非要如此,我想提醒你,沒想到她下手那麼快。”薛徹解釋道,臉上有些疲憊,黑眼圈很重。
“呵呵,薛徹,如果是以前,我還真就信了你的鬼話了,可是啊,現在確是不可能了。如果不是你猶豫不決,林意又怎麼敢做這些,我的臉,是你親手害的。”
薛徹有些氣急,想靠近一步,無奈被黎落落呵斥住:“站住,不準上前。”
“你不用什麼了,薛徹,我只能跟你,以後不要讓我抓住你的什麼把柄,不然,你定生不如死。”
薛徹的臉色變得陰鬱起來,他忍了很久,以爲可以喚起她對他以前的愛慕,沒想到卻是這般模樣。他上前一步:“落落,原諒我,我們的婚禮還是照常舉行,可以嗎?”
呵,真是天大的笑話,黎落落怎麼也沒想到,薛徹竟然可以這樣不要臉,怪不得會跟林意那樣的賤人做出這些勾當。黎落落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一臉的不耐煩,笑著:“可以啊,結婚,你把黎氏的財產還給我,我就和你結婚,如何?!”
薛徹這下是徹底裝不下去了,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黎落落,你別不識擡舉,趁現在我還對你有意思,趕緊回來。你以爲莫鑫真的喜歡你?他不過是利用你掩蓋他喜歡齊楓的事實吧了。識時務者爲俊傑,你回來,我拿錢給你整容。如何?”
黎落落徹底被激怒了,紅了眼睛,前一世在死之前他便是這幅嘴臉,想不到現在也是如此,她向他走近,一字一句的:“薛徹,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對你的恨超乎你所想象的,不要以爲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用錢來收買我。我不差錢,而且,你欠我黎家的東西財產,我一定會全部討回來。你懂嗎?”完,高跟鞋猛的踩在他的腳上。
“啊,啊。”薛徹痛苦的叫了起來,隨即一巴掌向黎落落的臉上扇去。
黎落落大驚,不由得閉眼,已經準備好接受這結結實實的疼痛時,薛徹的手被莫鑫捏住。
“喲,薛總這是要用錢來收買我的女人了?這可是天大的笑話啊。”莫鑫猛的將薛徹的手甩開。薛徹踉蹌,差點倒地,身旁的人扶住了他。
莫鑫看向黎落落時立刻換上了另一副模樣,心疼的問:“咯著腳沒?”
黎落落搖頭。
“不是叫你在那裡等我嗎?怎麼和他一起了。”語氣裡是脾氣與吃醋。
“我出來透透氣,哪知道冤家路窄呢。”黎落落攤手,一臉的無奈。莫鑫用手摸摸她的頭,笑的一臉寵溺。
看向站起來的薛徹時,臉立刻陰鬱下來。
“薛徹,我警告你,不要一再踩我的底線,我現在不動薛氏不過是看在薛伯母的面上,可是隻要你惹得落落不痛快,那麼我莫鑫便誰的面也不會給的。立刻從我面前消失。”
薛徹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黎落落與莫鑫,隨後轉身離去。心裡的不甘在心裡無限放大,這個仇不報,他薛徹誓不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