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他做的一切都有跡可循,爲愛發瘋總比自己一個人在自己編織的夢想裡,迷失自己,做了很多錯事。
齊清看著齊楓的模樣,止不住的嘆氣,“哎。”他的這一聲聲的嘆氣裡保藏著太多的無奈,如果年輕的時候自己能夠軟一點,對他們母子好給齊楓足夠的父愛他會不會變成這個樣?莫天明對齊楓的態度遠遠不止如此。
“小楓,回頭吧,改掉所有,我們一起去美國。”齊清開口,語氣裡全是滄桑,如果真的可以重來,如果道歉有用,這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改掉什麼?我什麼都沒錯,錯的是你們。”齊楓的槍指著齊清的頭,瘋狂的擺動著手臂,莫鑫看著這種場景真的很害怕槍走火,讓齊清就這樣死在這裡。
“齊楓,你不要激動。”莫鑫的語氣裡是懊惱,可是卻又沒有辦法。
“小楓,莫鑫從來都不愛你,莫天明阻止你也不過是因爲你的性格,反社會人格。”齊清終於開口,他現在已經不害怕死亡了,死亡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因爲這一切早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他的一輩子花在了懷念黎柔,壯大齊氏上,黎柔早已經消失很多年了,現在的他甚至記不起了她的模樣,年紀越大,記憶中的臉越模糊。至於齊氏,已經在齊楓的手裡變得不再存在了,一個人最大的寄託都已經消失,死亡對於他來講已經是一種解脫了,現在,他只想齊楓能在自己的夢裡醒來。懺悔他這一生所做的一切錯事。
“我的什麼性格?”齊楓忍不住好奇,開口問著。
“反社會型人格,齊楓,其實,如果你是善良的,莫天明沒想過阻止你們在一起,因爲我的原因,我是他一輩子的摯友,你因爲莫鑫被注射病毒,一輩子承受折磨,他心裡過意不去,實際已經在心裡贊成你們在一起。”
“可是啊,因爲你的人格,在美國做了太多錯事,你手上的人命他不是不知道,就因爲這樣,他害怕你毀了莫鑫,才阻止你們,而且,你也確實幾乎毀了他,不是嗎?這一切都是我們齊家造的孽。”
齊楓顫抖著說出這些話,人這一輩子最害怕的就是承認錯誤,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錯誤。
齊楓手裡的槍抖了抖,隨後笑著,眼睛裡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齊清,你這個謊話說的未免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信不信由你。”齊清說完,閉上眼睛等死。
“齊楓,你地下室裡的人命,已經有八條了。他們在死之前拼命掙扎,在很長一段時間,你每虐殺一個人,我在睡夢中總能被驚醒,可是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知道兩年前我誤入地下室我才明白這一切。”
“你的手法很明確,應該不是纔開始的,所以,你明白了嗎?爲什麼一開始我的父親並沒有過度干涉我們兩個,到後來才拼命阻止。”莫鑫想起地下室的場景,哪怕是他曾經當兵出過很多任務都覺得殘忍,那種手段,很難想象是齊楓一個人做的,可是,其他人又怎麼可能那麼喪心病狂。
齊清在聽到莫鑫的話以後整個人都屬於呆滯的樣子,沒有想到,齊楓竟然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他在美國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可是他以爲,他只是有膽子借刀殺人,可是到了國內也絲毫沒有一點收手。
齊清睜大眼睛,很久才憋一句話。“莫莫,莫鑫不要管我,殺了他,不要讓這種喪心病狂的人離開。”聲音雖然很小,也透露著滄桑,可是仍然能感覺到他語氣裡的憤怒。齊家有這樣的的兒子,是他的恥辱,他做的這些足以讓他釘在恥辱柱上。
“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前面還對我心懷愧疚,現在就想殺了我,無非不是哭的我丟你齊清的人不是嗎?從小到大你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齊思遠纔是你真正當兒子看待的人,我只不過是有血緣關係的一條狗,甚至連你的一條狗都不如。”齊楓的臉色變得複雜,每一個人都想讓他死?然後呢?他要去聽嗎?如果就這樣低頭,那麼他早就應該死了。
“莫鑫,動手。”齊清大吼出這一句話,整張臉憋的通紅,他前半生在軍隊,接觸的都是那些極爲正義的事情,後半生下海經商,可是卻沒有做過一絲違法的事情。軍人的特性根植在他的骨血裡,容不得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在美國,他也僅僅是痛苦的折磨別人,他一直放縱,是因爲齊楓的手上根本就沒有人命,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莫鑫皺著眉頭,他真後悔剛剛說出那些事情,以齊清的脾氣,肯定會尋死的,畢竟他曾經在部隊待過很長一段時間。他受人敬仰的原因也是因爲他值得讓人尊敬。
“哈哈,齊清,我就知道你是假惺惺。你看,裝不下去了吧,可是啊,今天,我誰也沒想讓你們出去。你以爲,你的求情莫鑫會放過我嗎?他已經被蠱惑了,只想殺了我,他懷中的槍幾次緊緊握住又鬆開,不過是因爲你的一句話而已。”
齊楓指著莫鑫,眼睛裡全是憤怒,不甘,一個人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絕望,就有多大的不甘,對於莫鑫,他從來沒在真正意義上得到過他,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滅。
莫鑫輕聲笑出聲,“齊楓,你看,你還是最瞭解我的,如果你不是這種性格,做錯那麼多事情的話我真的會放過你。可是,我的良心上過不去,因爲,那些慘死的人在死之前都在苦苦掙扎。”
如果再放過他,齊楓回到美國又會做出什麼事情?每一條生命都顯得格外的珍貴,所以越是這樣越不能輕而易舉的原諒那些殺人如麻的人。
“那你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不讓我回美國了,在今天,在這裡就要讓我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