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這動靜自是不小,更何況還有女子尖叫聲、瓷碗落地碎裂聲,整個保和殿的人全都向他們看了過來。
楊露涵等人擔憂的看著宋明月,卻是不好開口詢問。
看到地上碎裂的瓷碗與撒的遍地都是的湯汁,楚謹灝眼睛一瞇,眼神晦暗的看向楚謹瑜與宋明月。
太后自是看到了這一幕,只見她笑了笑開口道,“明月,你這孩子。今日是怎的了?可墅子酒吃醉了?還不到哀家這裡來。”
說罷朝著織繡姑姑看了一眼,織繡姑姑忙走上去準備扶起宋明月了。
宋明月掐了一把楚謹瑜,見他鬆開手,才趔趄著站了起來。
揉了揉太陽,靠著織繡姑姑東倒西歪的往太后走去。
太后將她手拉過去,關切的看著她問道,“喲,臉色這樣紅。可是哪裡不舒服?”
宋明月尷尬的乾咳兩聲,不是哪裡不舒服,她絕不會承認是剛剛被楚謹瑜拉了半天手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她輕輕搖了,回道,“太后姨母,明月能否出去站一會子透透氣。感覺有些吃醉了酒,不舒服的緊。”
“去吧,瞧你這衣袖溼了一大片,當心著涼。先把衣裳換了,隨你是要休息還是散步。織繡,照顧好明月。”
“奴婢遵旨。”
織繡姑姑與茗香一左一右扶著宋明月,待她向皇上等人行了禮便朝外走去。
路過丞相府與護國將軍府的位置時,她調皮的眨了眨呀。
楊露涵等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笑著看她走出去。
楚謹瑜神色不明的看著宋明月走出去,從頭至尾沒說一句話,甚至沒露出一個其它表情。
這讓看熱鬧的衆人不禁坐好繼續飲酒作樂。
唯有吳繼紅,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看著宋明月離去,而楚謹瑜的視線一直隨著她走出去!
不是說賢王有極度嚴重的潔癖,此生最痛恨別人與他有什麼親密行爲嗎?
可是剛剛宋明月就那樣撲倒在他身上,而且是大庭廣衆之下!
他居然毫無反應,甚至沒有一絲髮怒的跡象。
好你個宋明月,無恥的坑了我一萬兩白銀,現在居然還敢搶我看上的男人!這次,我絕不會認輸!
吳繼紅用力扭著手裡的絹帕,小臉佈滿扭曲的恨意。
吳曉姝無意間轉過頭看到吳繼紅如此神色,不禁不屑的嗤之以鼻,開口道,“我說大姐,那手帕跟你沒什麼仇吧?你那副表情做給誰看呢?是剛剛出去的那宋家大麼?雖然我不知道你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妹妹我啊,好是好心奉勸你一句。這明月,可是你招惹不起的人物,你還是得有點自知之明纔是!”
說罷,莞爾一笑,扭過頭認真看舞姬表演。
吳繼紅忍下眼中浮起的淚水,端起面前的酒杯遮住臉上的表情,在心裡卻將宋明月罵了個狗血淋頭!
宋明月和茗香隨著織繡姑姑除了保和殿大門,便朝著織繡姑姑笑道,“織繡姑姑只是辛苦你了,還陪著我走這一趟。你先回去伺候我太后姨母吧,不然你走了她身邊沒個可心的人兒伺候我也是不放心的。我自己回去壽康宮換衣裳,茗香陪著我就是。”
“這……”
織繡姑姑遲疑著,畢竟是太后吩咐她照顧好宋明月,可明月又讓她回去照顧太后。
“沒事的,反正就在這宮裡。宮裡守衛森嚴,茗香也是會點拳腳功夫的。您呀,就放心去吧。等會子我換好衣裳還想著在御花園轉上一轉醒醒酒呢,腦子不舒服的緊。你就快去吧,好讓我太后姨母安心。”
宋明月笑著說道。
“那好吧,奴婢回去回了太后娘娘。您要是不舒服就回去歇一會子,晚上可別跑遠了,身邊不要離了侍衛才行。”
見宋明月如此爲太后考慮,織繡姑姑心裡很是安慰。不枉太后娘娘疼她一場,於是,慈祥的笑著囑咐道。
宋明月笑著應了。
看著織繡姑姑回了保和殿,宋明月與茗香相視一笑,轉身回了壽康宮換衣裳。
而這時,保和殿內正風起雲涌……
只見刁蠻公主楚謹安翹起雙腳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她桌子前面,則是朝著高臺上的皇上等人跪著,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陳貴人!
還有一同跪在她身後的太醫與她的貼身丫鬟翠兒。
她不是被皇上責罰回去面壁思過了麼?怎的這時候敢跑到這裡來?
楚謹安晃著一雙小腳丫,似笑非笑的盯著陳貴人道,“陳貴人,你莫不是因爲皇兄責罵了你不準你來參加母后壽宴,所以你撒謊吧。你要知道,這欺君之罪,可是會株連三族的!”
陳貴人聽完這席話,慘白著一張臉,看向皇上泫然哭泣道,“公主何必這樣污衊臣妾!皇上,臣妾的確是已經身懷龍裔!劉太醫已經爲臣妾診脈,的確已有兩個月了啊皇上!”
“陳貴人,你先起來。哀家暫時不追究你擅闖保和殿之事,只是爲何爲你把脈的胡太醫沒有早些診出你有孕之事。反而是劉太醫今日診了出來,哀家想聽聽劉太醫與胡太醫怎麼說。皇帝,你意下如何?”
太后用手指輕輕釦著桌面,思索了片刻,看向楚謹灝說道。
一聽到太后這樣說,坐下底下與同僚拼酒拼的正歡快的胡太醫瞬間耷下了腦袋。
其實,早在陳貴人帶著劉太醫闖進保和殿時,他便已經在哆嗦了。
“母后說的極是,兒子也是如此想著。胡太醫,劉太醫,朕只給你二人一次機會!朕要聽到實情,若有絲毫隱瞞或者胡編亂造,休怪朕無情!”
楚謹灝站起身,一揮衣袖,皇帝威嚴一覽無餘,霸氣道。
臺下還待字閨中的各位,頓時被楚謹灝的霸氣威武給迷得神魂顛倒。
其中尤其以宋星星首當其衝,只見她癡癡的盯著楚謹灝俊朗的臉龐,眼裡浮起一絲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