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彼此彼此。我之前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冥鬼族的族長。”姜蜜兒沒看到她身邊有其他人,便問:“地冥鬼母,你沒帶隨從嗎?”
“老婆子不需要什么隨從。”長發(fā)女子一拂袖袍,冷冷地坐到了位子上。
緊接著,又有兩人入室。一位是穿著黑斗篷的神秘人。那寬大的斗篷把他的身子遮掩住了。
其他人最多只能看到他那雙在黑暗的斗篷里閃爍光芒的眼睛。
另一位則是叼著半截香煙的青年。他一身上下都是紈绔子弟的囂張氣兒,全然沒把在場的人放在眼里。
但目光轉(zhuǎn)到姜蜜兒身上時,他雙眼登時一亮。
“你不是……那次我在校門口見到的美女嗎?”
姜蜜兒微微頷首,禮貌地說道:“想不到天魔族的代理族長,居然帶了你這個隨從。”
“隨從?”青年斜視著旁邊的斗篷人,哂笑一聲,“他也配?”
姜蜜兒不管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也沒有興趣知道。她對斗篷人說道:“鬼臼先生,請入座。”
穿斗篷的鬼臼也不說話,直接走到最后一個空位子上,坐了下來。
站在他旁邊的青年,一直盯著風(fēng)姿綽約的姜蜜兒,看個不停。那充滿欲望的眼神,簡直要把她生吞下肚。
一段時間不見,姜蜜兒比之前更加漂亮,也更有成熟的女人味了。
鬼臼看他為姜蜜兒神魂顛倒,便冷淡地說了一句:“劉榮偉,你最好不要打仙妖族族長的主意。”
劉榮偉冷笑一聲:“我看看而已。不給我上,難道還不準我多看幾眼?”
自被逼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以后,劉榮偉跟著鬼臼學(xué)修邪仙。
原本就不正的心性變得愈發(fā)扭曲。尤其在鬼臼教了他采補之術(shù)后,劉榮偉嘗到了修為突飛猛進的甜頭。
依靠采補女人的陰氣來壯大自身修為的他,一見到女人,就忍不住起了邪心。
像姜蜜兒這樣容姿絕麗又極具采補價值的大美女,更是他垂涎的對象。
劉榮偉心里早已暗暗打定主意,總有一天要把她弄上手。
在心里盤算了好一陣,他不自覺地露出了陰邪的笑容。
見眾人全都落座,主持會談的姜蜜兒便說出開場白:“我邀請諸位來,是想明確九幽部落的方針。當年仙輪派的開山祖師以一人之力,抓走了我們四族的先祖。至今他們都還被神州修仙界的四大世家秘密關(guān)押。”
稍稍停頓一下,姜蜜兒觀察了其余三族族長的表情,繼續(xù)說下去:“為營救出各族的首領(lǐng),我們必須搜集齊四顆眼藏。為了向神州修仙界復(fù)仇,我們必須團結(jié)一致,斷除他們的新芽。”
“差不多也該進入正題了,紫琊妖姬。我們到這里,不是來聽你喊口號的。”天魔族代理族長鬼臼突然打斷她的話。
“好,既然大家沒耐性,那我直奔主題吧。我已經(jīng)拿到了姜氏世家的雪霧眼藏。只要做好準備,就可以去救出被姜家囚禁在三仙山之一瀛洲的仙妖族先祖。”
“你需要我們幫忙?”冥鬼族族長插口問了一句。
姜蜜兒搖搖頭,說道:“你也太小瞧我們仙妖族了。解救先祖的事,不勞各位動手。當然,如果你們想幫忙,我也不會介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邪怪族族長歲陽也忍不住開口了。
“我剛才說了,我們要團結(jié)一致,向神州修仙界復(fù)仇,要斬斷他們的新芽。相信在座的諸位,和神州修仙界都結(jié)下了很深的仇怨,對吧?”說到這里,姜蜜兒環(huán)顧三族族長。
除了讓人看不到表情的鬼臼之外,冥鬼族長和邪怪族長都面有憤然。
千百年來,正邪雙方時常發(fā)生爭斗。尤其是排斥邪道的四大世家,對九幽部落屢次大動干戈,企圖把他們一并消滅。
由此也引發(fā)了不少次修仙界的戰(zhàn)爭。雙方死傷無數(shù)。仇恨也越來越深。
沒有哪一個部族沒受過神州修仙界正道的欺凌。
姜蜜兒看著鬼臼,接著說道:“根據(jù)我的情報,天魔族的先祖魔王波旬的坐騎天魔獒,目前正被影部關(guān)押在一個秘密的地方。為了讓大家團結(jié)起來,我制定了一個營救天魔獒的計劃。”
“哦?有點意思,你說下去。”鬼臼略有期待地望著姜蜜兒。
“再過不久,神州修仙界將會舉辦一個名為‘子仙會’的斗法比賽。去參賽的全都是修仙界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我打算把四族分成兩組。第一組是誘敵組。任務(wù)是去子仙會上搗亂。在盡可能把那些神州修仙界的年輕一輩殺光的同時,最大限度引誘修仙界的名宿的注意力。”
“另一組是營救組。在誘敵組充分發(fā)揮其作用的時候,暗度陳倉,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天魔獒給救出來。這樣不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扼殺神州修仙界的后繼者,使之在未來的幾十年內(nèi)缺乏人才,還能把天魔獒救出,還給天魔族。這有利于我們的團結(jié),繼而展開下面的計劃。”
姜蜜兒給了他們一些消化的時間,又往下說:“我們最終的目的是要取得四大家族守護的眼藏,救出各族的先祖,與神州修仙界一戰(zhàn)。如果大家不反對,我就把詳細的作戰(zhàn)計劃往下說。”
……
隔天一早,李逍塵醒來時,發(fā)現(xiàn)小莎已早早起來,把早飯和洗漱用具全都準備好了。
萬事俱備,就等他起床。
乖巧的小莎還幫他選了衣褲鞋襪,守在房外。
一見李逍塵從臥室里出來,小莎就把牙刷奉上。
“你這是干什么?”李逍塵沒有去接牙刷,反而不解地看著她。
“我怕你趕我走。所以我要表現(xiàn)好一點啊。”小莎那甜美中帶著點羞怯的嬌柔聲音,讓李逍塵很是受用。
再加上她惹人憐愛且清純到極點的外表,就算是石頭人見了,也會心軟。
“我不是讓你住在這里了嗎,怎么會趕你走?”李逍塵邊說著,邊向衛(wèi)生間走去。
“你現(xiàn)在不趕我,并不代表以后不趕我。我怕你總有一天會不要我,把我趕出去。”小莎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李逍塵笑著問:“我是那種人嗎?”
小莎認真想了想,點點頭。
李逍塵好笑地說道:“服你了。這房子不是我的,只是梅爾扎克借我住的而已。我可沒權(quán)利趕你走。你愛怎么住,就怎么住。”
言畢,他轉(zhuǎn)身便進了衛(wèi)生間。
將要關(guān)門時,小莎也跟了進去。
李逍塵笑道:“我要上洗手間。能不能請你先出去?”
小莎可憐巴巴地瞅著李逍塵,嘟嘴說:“你看,你還說不會趕我走。現(xiàn)在不是把我趕出去了么?”
“我暈!這個……不一樣的好嗎?”李逍塵差點栽倒進洗手池,“你站在旁邊看我。我尿不出來啊。”
“哦。”小莎微紅著小臉,依依不舍地走到門邊,回眸看了李逍塵一眼,“你不能趁著我看不見你的這一小段時間,把我扔下,自己逃跑哦。”
李逍塵苦笑著應(yīng)承:“好好,我不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這里只有一個出口,還被你嚴密把守。我又不會飛天遁地,怎么跑得出去?”
“就是就是。”聽他說得在理,小莎這才開心地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出去把門關(guān)上了。
李逍塵笑著搖搖腦袋,覺得小莎有些過于敏感了。
不過考慮到她在山里長大的因素,也許這小妮子對都市生活還沒徹底習(xí)慣。所以才會對他這個相對熟悉的人有依賴感。
洗漱完畢,在小莎的周到伺候下,李逍塵享受了一頓皇帝式的早餐。
飽餐后,小莎又主動刷鍋洗碗,把家務(wù)活全都一個人干了。
李逍塵想去幫忙,卻被她笑言婉拒。
看著小莎忙碌的身影,他心里不禁感慨:真是個好女孩啊。
既上得了廳堂,又下得了廚房。既生得了娃子,還奶得起孩兒。
估計栓得住老公,沒準斗得過小三。也許殺不了木馬,但是剁得了魚頭。
這要放在古代,德容言功什么的,小莎絕對是典范。
誰娶了她,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收起胡思亂想,李逍塵拿了書本,就要去學(xué)校。
“等我等我!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臨出門前,李逍塵被不依不饒的小莎拽住,“我也要去看看大學(xué)是什么樣的。”
“這幾天你沒去嗎?這里就是大學(xué)城啊。”
小莎晃了晃腦袋:“沒有。我不大敢出門,怕迷路。”
李逍塵想想,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便說:“好吧。去可以,不過你要乖,不許搗亂。”
“嗯嗯!你等我換件衣服,不許趁機跑掉哦!”說著,小莎興奮地跑進屋里換衣服去了。
磨蹭了一會,兩人剛出門,就撞見了江市長的千金江芹芹。
“老師,我來向你問好啦~”江芹芹笑嘻嘻地過來抱住李逍塵的手臂,瞥了瞥另一側(cè)的小莎,“這位小妹妹怎么稱呼?”
小莎禮貌地笑著自報家門:“我姓朱,全名朱靈莎。姐姐不介意的話,就叫我小莎吧。”
江芹芹也把自己的姓名說了,又問:“我看到你們一起從屋里出來。你和老師住在一起嗎?”
朱靈莎泛紅了小臉,連忙擺手說:“我、我我只是李哥哥的保姆。沒、沒有什么的。”
“哦,這樣啊。”江芹芹也沒深究,晃著李逍塵的胳膊,“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開始什么?”李逍塵把手抽回來。
“不是說好要當我的老師嗎?當然是教我啦。”眉開眼笑的江芹芹又貼過來,幾乎把自己全都粘在李逍塵的身上,“不過沒所謂。只要我待在你身邊,你什么都不教也沒關(guān)系的~”
“花癡啊你!”李逍塵一把推開江芹芹,沒好氣地瞪著她。
“你好粗暴啊。”江芹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她面有怨色地回瞪李逍塵。
“我就是這樣。不懂什么憐香惜玉,還經(jīng)常打女人。不想受傷的話,就跟我保持點距離。”言罷,李逍塵不再看她,大步走向?qū)W校。
朱靈莎歉然地遞給江芹芹道歉的神色,也緊跟了上去。
江芹芹昨天在包間里接近李逍塵時,見他沒怎么反感,還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誰知這帥哥今天居然這么粗魯對她。
往日,江芹芹周圍的男生不是對她笑臉逢迎,就是溜須拍馬。就連把她甩掉的城草張健,大多數(shù)時候也對她又哄又疼。
除了自己的老爸,還從來沒有男人敢對她這樣。
不過,江芹芹吃了個閉門羹,卻隱隱覺得很有刺激感。這種從未體驗過的粗野,讓她對李逍塵更加著迷。
征服這個帥哥,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挑戰(zhàn)的樂趣。越是難入手的男人,她江芹芹就越想得到。
“哎,等等我啊!”在心里搗鼓了幾個主意,江芹芹快走兩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