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願面色纔好看一些,她當是誰,原來是洛逸凡。新出的愛豆,自然比不過她。
老闆一邊陪吃,一邊隱晦的打探薛願的能量。只見他道:“薛小姐哪裡的人?竟認識洛少?”
薛願本想說一個愛豆而已,自己是他的前輩。
老闆卻接著說:“東城洛家,盛達集團的二公子,這等人物都得給您讓道?”
薛願聲音卡在喉嚨裡,這等人物,她哪攀得起啊!
爲著面子,她的臉色繃得很緊。
老闆以爲惹她不快,便不再多說。
要說蘇意歡,她剛遠遠的瞅見似乎有道人影,一直看向她。可她高度近視,只勉強看出一個人形輪廓。
直到聽出洛逸凡賤賤的聲音,她才辨認出來。
眼見著老闆攀附薛願,她並未多說。
上洗手間的工夫,又碰到薛願。
或許她就是來這兒堵她的。
“你最好離他遠點。”薛願擡起下巴:“憑你也配和我爭?”
蘇意歡以爲她知道自己和裴遠的關係,仔細一想,她說的是孫程光。
放著裴遠不要?還是兩頭都抓?
蘇意歡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見薛願咄咄逼人,她故意道:“你這麼一說,我更想去爭。到時候各憑本事吧!”
薛願一張臉被氣得五官都扭在一起。
蘇意歡被深深醜到,好心道:“奉勸你別太激動,你生氣起來太醜。”
這話聽起來太像幸災樂禍,薛願的臉立馬被熨平。
她向來很自信自己的美貌,可她從來不和甦醒出現在同一平面。站著的時候,都是對立面。
她與蘇意歡像是螢火與明月之別。
這個“大陸第一美人”的頭銜,像個笑話。
“程光和我好了十年,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說介入就能介入的。”薛願硬著脖子說話:“別以爲他對你有多另眼相看,他就是太暖男而已。”
“中央空調是吧?”蘇意歡故意如此說:“作爲海王的女人,很累吧?”
薛願一時變了臉色,想起孫程光之前寶貝的那張合照,她有些慌亂。孫程光並不愛她,這段關係是她求來的。
當年是她父親一手扶持孫程光起來的,她父親拿他當女婿培養。孫程光被迫和她交往,卻忘不掉當年的一個女學生。
如今她薛家又式微。
“說實在,你們好了那麼多年,他都未公開。”蘇意歡聲線拉長,火上澆油道:“看來也不拿你當回事嘛。”
“胡說!”薛願氣得發抖,“他,他只是在事業上升期,無奈之舉。”
“說辭而已。”蘇意歡一針見血。
是啊,薛願也在事業上升期,可她多麼想公開。告訴別人,孫程光是她薛願的。
就如她那天搭載的邁巴赫,這麼貴的車,車尾卻輕易紋上一行那麼醜的字。破壞了整體美感。
她還唏噓過,覺得上流社會的人,真捨得。
沒想到還是車主妻子親手描摹的字,可見夫妻二人親密無間。
自己了?不但連個名分都沒有,甚至孫程光愛惜車都勝過她。
而蘇意歡也心有芥蒂,再三猶豫還是給問了出來:“你和裴遠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