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額不足
“陛下，王千戶到了。”王承恩恭敬的對著正品著茶的朱由檢說道。
“恩！”朱由檢微微的抬了抬頭，目光之中看不出任何的喜于怒。
“是不是，周道登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因該是的。”
“叫他進來吧！”
“傳，王千戶進殿！”那猶如公鴨確陰氣十足的的聲音猛然便是響起，讓一直在外面等著的王方渾身頓時一個哆嗦，現(xiàn)在王方對于進宮有著非常巨大的恐懼，不為別的，就為上一次進宮那鳥事情，現(xiàn)在王方心中還是害怕著呢。
這皇宮太大了，而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貴妃啊，娘娘啊，什么的，上一次自己小解的時候居然猛的被那周皇后給碰見了，那時候自己的小弟迎風飄擺好不瀟灑，幸好沒有被巡邏的兵哥給捉住，要不然自己說不定要進宮陪王承恩了，想必那王承恩定然是非常高興。
“也不知道那周皇后在里面沒有，希望不要在里面。”一邊走著，一邊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如果面對畢竟那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就好比上一次她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家伙的時候臉上的那種表情，那種想說不敢說，想罵不干罵的憋屈表情。
“微臣參見圣上！”
“平生吧！”朱由檢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咪咪的看著王方。
“謝陛下！”
許些日子不見，這崇禎并沒有如同王方所想的那樣憂勞成疾，臉上甚至帶著紅光，整個人精神奕奕，從這些可以看出來最近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圣上叫微臣查抄周道登的家財，微臣已經(jīng)親點完畢，這是賬單還請圣上過目。”
王承恩笑瞇瞇的便是接過賬單，隨即恭敬的遞了過去。
看著朱由檢看著那賬單王方心中有點發(fā)緊，畢竟自己可是弄走了那么多的銀子，希望不要被他看出來才是好，恩，從賬單上面是絕對看不出任何的把柄的，而且自己也是孝敬過了王公公了，并且宮里面的大小太監(jiān)自己也是打點了。
王承恩似乎看出王方有些焦慮，在后面悄悄的給王方打了一個放心的手勢。
王方見狀噓了一口氣，有王承恩在想必自己定然也是不會有什么事情的，要知道自己可是砸了三萬兩銀子過去的，另外其他的大小太監(jiān)自己也是一共用了一萬兩銀子，自己可是只得到了兩萬兩的，這大頭可是給王承恩大人了的。
那么多的銀子王方當然是不敢自己全部占有了，因為那樣估計自己第二天便會沒命了，還的給自己上頭，皇帝的紅人王承恩才是可以的。不過王方也是滿足了，呵呵，兩萬兩銀子，靠，這么多，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
王方心中甚至在想，如果多抄幾家那便是多好，只可惜這樣的好事并不多。
“混賬！”
朱由檢面色發(fā)白，手氣的發(fā)抖了起來，“十六萬七千五百二十一兩四錢八分，居然這么多，居然貪污了這么銀子，那周道登可真是讓陣失望。”
“陛下息怒！龍體為重。”
“哼！周道登現(xiàn)在在何處，朕要見他，好一個十六萬七千五百二十一兩四錢八分，”朱由檢如何能夠不怒，要知道現(xiàn)在國庫也就那么五百萬兩銀子，而區(qū)區(qū)一個大臣的家里面居然有十七萬兩銀子，這如何能夠讓他不怒，平時以為這周道登雖然為人中庸了一點，但是也是恪守圣人之道，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陛下，那周道登已經(jīng)死去。”
“什么，他死了。”朱由檢面色大變。
“是陛下，微臣在一間密室里面發(fā)現(xiàn)了周道登，當微臣發(fā)現(xiàn)的時候周道登已經(jīng)死去了。”
“畏罪自殺，便宜了他。”朱由檢憤恨的發(fā)出了幾聲，便是不語，畢竟人已經(jīng)死去了，自己也是不必要繼續(xù)追究下去了。
由始至終王方都是沒有解釋一句，這是和王承恩商量過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太過于蹊蹺，找不到殺人兇手，并且一個內(nèi)閣大人死了必須要對朝廷上下有一個交代，而畏罪自殺無疑是一個最好的交代。
“這些錢財充入國庫！”
“陛下英明！”
“退下吧！”
“是！”
王方轉(zhuǎn)過身，緩緩的退下了，抹了抹額頭上面的虛汗，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沒想這樣容易便是過去了，現(xiàn)在自己還是趕緊離開的好。猛然只見王方便是聽到一聲聲音。
“皇后駕到！”
王方暗罵一聲，果然怕什么便是來什么，看了看正在往這個方向而來的隊伍，現(xiàn)在想要逃已經(jīng)來不及，看了看四周，也是沒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只能急忙站在一邊低著自己的腦袋。
隊伍緩緩而過，絲毫沒有注意到王方這一個身影。
當隊伍過去王方噓了一口氣。
周皇后不禁微微鄒眉，總感覺剛才那個錦衣衛(wèi)有點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這種熟悉并不是經(jīng)常見面的那種熟悉，而是另外的一種異類熟悉。
“等一下！”
正準備抬開腳步的王方，猛然便是一驚，心中暗忖不好，該不會被認出了吧，該不會把自己大卸八塊了吧。
王方甚至在想想那周皇后眉毛一挑，眼睛一蹬，隨即狠狠的對著王方說道：“來人，把此人拉下去給哀家腌了。”
頓時王方便是感覺下面一陣涼風，下意識的便是夾.緊了，為了自己美好未來，為了自己瑩兒的幸福，這事情可是千萬不要發(fā)生才是好啊。
“錦衣衛(wèi)望千戶參見皇后娘娘。”王方猛然轉(zhuǎn)身，隨即便是行禮。
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王方，周皇后更是感覺到那種熟悉，可是剛才并沒有看清此人的面龐。
“起來吧！”
“是娘娘！”
王方恭敬的站了起來。
“是你！”周皇后驚呼出聲。
王方頓時無奈的抬起了頭，沒辦法啊，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被認出來啊，想抵賴也是沒有辦法了啊，現(xiàn)在就等著接受懲罰吧，希望不要把自己給拉出腌了才是好，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自己可是慘了啊，身不如死啊。
周皇后見他抬起頭，一看果然是自己上一次見到的那個家伙，想到當時的那種場景，周皇后頓時便是微微的鄒眉。
“皇后娘娘你怎么了。”周皇后身邊的宮女急忙便是問道。
“沒事！”聲音淡雅而又高貴脫俗。
周皇后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隨即說道：“陛下找你所謂何事。”
王方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隨即恭敬回道：“回娘娘，微臣向圣上交代一些關于周道登，周大人的事情。不知皇后娘娘還有什么吩咐。”
“沒了，下去吧！”
“是，娘娘。”
王方心中那是一個冷汗啊，幸好那周皇后沒有那樣的說，如果那樣說的話，自己鐵定是死定了，幸好，幸好，我王方發(fā)誓以后在也是不在皇宮里面隨地大小便了，這丫的，這危險實在是太大了，差點就是要了自己小命來的。
走，自己得要趕緊去一個地方才是可以。
“王千戶這邊請。”一個小公公笑著對著王方說道。
“不知所謂何事！”
“王總管有請。”
王方一聽，嘴角頓時微微一笑，隨即便是悄悄的塞過去十兩銀子，那小公公接過銀子，嘴角的笑容笑的更加貼切。
“王大人這邊請，總管大人正在那便等你。”
“有勞公公了。”王方嘴角微微一笑，暗忖這銀子的威力可真是大，一下子便是讓自己從王千戶變成王大人了，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情啊。
“進去吧！”
“是公公！”
王方笑著便是進去。
“王方你來了啊，坐吧！”王承恩笑著對著王方說道。
“大人，屬下站著便好。”王方可是不敢坐，別看這家伙笑瞇瞇的和藹的要自己坐下，鬼知道他會不會給自己下套子來的。
王承恩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王方倒是懂進退，誠實可靠。（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在王承恩的心中王方是一個誠實可靠的人，周道登的冤魂哭泣之中….“
“大人不知道找屬下前來所謂何事。”
王承恩嘴角微微一笑：“王方你那事情辦的非常不錯，對于抄家具體所得的數(shù)目我也是知道。”
看到王方面色大變，王承恩笑著說道：“你也是不用擔心了，那是該歸你的還是你的，我也是不會說你，只要你能夠為我好好的辦事便是可以。”在王承恩看來貪財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反而知道自己的手下貪財是一件好事情，這樣的人好控制。
“謝大人！”
“在過半個月便是陛下皇家狩獵的日子，最近那些流寇可是要給我盯緊了，必要的情況下我希望你們能夠在前面鏟除他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屬下明白，屬下定然抓緊時間，可是大人你也是知道我們并不知道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目前我只知道那區(qū)區(qū)二十幾人。”
“那你就把那些人給我滅了。”聲音有些尖利，陰森的寒氣猛然便是冒出來，：“其他的人，我自然會有安排。”
“是，大人！”王方可是不想多說。
公事說完了，現(xiàn)在我們也是要說一說私事了，說著王承恩便是笑瞇瞇的對著王方，招了招手，“坐吧！”
王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坐下。
“看到王方坐下，王承恩滿意的點了點頭，別看這是兩次叫坐下，可是這兩次前后可是有著非常巨大的差距，其含義也是相差異常的巨大。
“王方你也是姓王，砸家也是姓王，是同宗，不必要這樣的客氣。”王方?jīng)]有說話，王承恩接著便是說道：“現(xiàn)在朝廷上下對我的看法非常的大，其中許多恨不得我立馬便是死去，說我是另外的魏忠賢，哎！”
王方微微鄒眉，知道這是王承恩來試探一下自己對他的看法了，畢竟自己是千戶了，另外抄了周道登的家之后也是正式步入朝廷那些大員的眼中了。
“非也！”王方搖了搖頭說道。
“哦，此話又何解。”
王方笑道：“請問大人何為好人，何為壞人。”
王承恩嘴角頓時便是掛滿了笑容，越是覺得這個王方有趣，不禁說道：“你你認為何為好人，何為壞人。”
“大人在屬下看來這世上并沒有好與壞之分，對你好的，對別人或許便是不好，對別人不好，對另外一部分人或許便是一件好事情，你在他們的眼中或許是壞人，但或許在另外的人眼中便是好人。
好人，和壞人關鍵是他們所站在的位置不一樣，下意思的把危害到自己利益的人歸位壞人，而給自己帶來利益的人歸位好人。
這就是屬下對于好人和壞人的理解了。
王承恩嘴角微微一笑：“哦，那你認為我在一些人的眼中還是好人呢。”
“大人你認為自己是好人便是好人，認為自己是壞人便是壞人，關鍵是大人心中所想。”
“哈哈…….！”王承恩頓時笑了幾聲，笑聲非常的尖利
“有趣，有趣。”
“那些朝廷大員認為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你卻認為我是一個好人。”
“那是他們站在他們那個角度而已，如果從你這個角度來看，那未必便是。”這話王方說的倒是實在話，畢竟身在皇宮這個大囚籠里面，連一些宮廷娘娘心里也是會產(chǎn)生扭曲，更何況這些身心都是受到殘害的太監(jiān)，從小便是接觸宮廷里面的勾心斗角，為了在這皇宮里面生存，他們必須學會狠辣，學**毒，學會不擇手段。
王承恩嘴角微微一笑，心中對于這個小子那是越來越喜歡了，這樣的小子自己說什么也是要好好的提拔一下才是可以，畢竟現(xiàn)在的讀書人對于自己這樣的人并沒有什么好臉色看，別看他們平時對自己討好，暗地里面不知道是怎么鄙視自己的，但是這小子不一樣，王承恩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出了真誠的味道。
“大人其實我還要說一下，好人和壞人就好比白天和黑夜一樣，是必不可少的，只要這個世界上面有好人，那么必須便會有壞人，只有壞人才能夠襯托出他們的好，要不然人人都是好人，那么人人也都不是好人。
好人用在壞處那便是壞人，壞人用對地方那便是好人。
陛下乃是圣明之主，對于用人方面定然是非常明白的。
“好，不錯，你這話說的不錯，那些人總是以為我們敗壞朝綱，他們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貪.污.腐.敗無所不能。“
王承恩神色比較的激動，手也是微微的顫抖，一直以來自己雖說深受皇帝的信任，但是朝廷上下很多官員對自己抱有非常大的敵意。
“對了，王方你現(xiàn)在是一個貢生吧，好好的學習制藝，將來好在朝為朝廷效力。”
王方一聽心中頓時一喜，有這王承恩的幫助，自己考取一個舉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謝大人栽培！”
接著王方便是和王承恩說了一些家常話語，談論了一些非常平常的事情，王方也是說了一些自己在永平和遷安的一些事情，對韃子的事情也是說了一些出來。
從王承恩的口中王方得到了一個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就是韃子要和大明談判了，現(xiàn)在雙方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大的交火，王方知道那皇太極不過是借著這談判的時間來給自己換取時間而已，皇太極不會這樣就放棄一個大好機會。
但是朝廷肯定是希望停戰(zhàn)談判的，畢竟現(xiàn)在朝廷積弱，說白了就是沒有錢財打仗。
二人談論了將近半個時辰，在這半個時辰里面，不時的便是傳來一聲聲的笑聲，這讓外面的小公公心中更是確定自己的想法，這王千戶肯定是王總管身邊的紅人，自己可是從來沒有看見王總管和別人交談這么長的時間，并且還發(fā)出這樣爽朗的笑容。
（在他看來，那猶如公鴨一樣的笑聲，猶如天籟之音，理解之中……..）
當王方走后，王承恩頓時便是陷入到沉默之中，這王方身世清白，現(xiàn)在朝廷里面結黨嚴重，需要找一個人出來制衡一下，并且此人還是需要對圣上衷心耿耿才是可以，而王方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等科舉考完之后，倒是可以把他給提拔上來。
想到這里王承恩嘴角頓時便是露出那微微的笑容。
“來人！”
“奴才在！”
“現(xiàn)在圣上在何處！”
“回王總管，現(xiàn)在圣上在田貴妃那里。”
聽到這話，王承恩點了點頭，隨即便是走出了門。
王方一出宮門，便是朝著朝著王家走去，王方心中暗想，自己是不是買一匹馬才是可以，要不然老是這樣走路也不是一個事情啊，自己的腿也是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啊。
正想著，突然一個小孩便是出現(xiàn)在王方的面前。
“有人叫我把這封信給你。”小孩眨了咋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王方。
“王方一愣，隨即便是接過了信函，可是看到那小孩居然還站在原地不動，頓時笑道：“還有什么事情嗎。”
“她說了，我給你信，你會給我二十個銅板。”
王方一愣，隨即一笑：“便是給了他一錢銀子。”
小孩子頓時大喜，拿著銀子便是跑開了。
見小孩走開，王方便是拆開信函，看了看里面的類容，面色猛然便是大變，隨即冷笑一聲：“楠盈，哼，有意思，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說著便是收好信函，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