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這才剛好去了國外爸爸那里,奶奶的身體狀況又不是很穩定,現在出現這種狀況,廳上在場的那些所謂長輩又都抱著“看笑話”的心理,你說她這個親姐能不著急嗎?
看來她如論如何也得上樓去請奶奶下來了。
顧雨薇向大廳里的所有人掃了一眼,說到:“三嬸,二嬸,你們不要跟西周一樣的沖動,我感覺那個視頻是人故意做了手腳的,不如我們先找凱歌來問問這是怎么一回事再說!”
說完,她便要往樓上去。
“不用問了,我剛剛跟凱歌聊完電話,已經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突然,顧老太太出現在了樓梯口,對著樓下的人說。
顧老太太的嗓音雖然蒼老而略顯疲憊,但威嚴猶存。
她的聲音一想起,一下子便鎮住了正要開口還擊的三嬸和二嬸。
她們一見到顧老太太下樓來了了,馬上起了身,說到:“媽,你身體不好,就不要下來了嘛。”
“我能不下來嗎?你們都快把樓板吵穿了!”顧老太太目光威嚴地掃了兩個最會挑事的兒媳婦一眼,便落在了歐曉燦身上。
“哎——”她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真要無力了。
從她本人來說,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歐曉燦會做出那種事的,可是視頻事件又擺在那了,而且惹起了轟動效果,這讓她也覺得頭疼了。
而且這才剛處理完顧雨薇離婚的事,現在又鬧這樣的鬧劇來,這些后代兒孫們真是不給她省事啊!
頭痛!頭痛!頭痛!
“奶奶?”顧雨薇趕緊上去攙扶顧老太太,她很擔心奶奶會從付凱歌那里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凱歌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他很快就會到了,我們就等他過來和曉燦一起向大家解釋吧。”顧老太太說著,已經下到一樓。
“曉燦啊,你讓奶奶說你什么好呢——”顧老太太又嘆了口氣,由顧雨薇攙扶著坐到了沙發上。
聽到這樣的鬧劇新聞,看到大家吵成一團的樣子,她的心情很是沉重。
想當初知道歐曉燦懷孕的時候她多開心啊,終于可以抱重孫了,可是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她卻不得不煩心了。
現在,不管真相怎樣,在外面人的眼里,這個孩子就是不干不凈的。雖然,不管是西周的,還是凱歌的,說起來她這個祖奶奶都是當定了的,但曉燦畢竟是顧家的媳婦啊。
就算她再如何喜歡喝包庇歐曉燦,可是顧家這一大家子的人又如何容得下她?又如何容得下她肚里的孩子?
“奶奶——”歐曉燦只叫出了一聲,便無法再言語了,她明白是自己辜負了老太太對她的一片期待。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也無可奈何了,只有狀似平靜地,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上,雙眼定定的盯在地面上,腦袋里一片空白。
她很害怕很無助,她忽然覺得這個孩子她也許保不住了,老太太這次不可能站在她這邊了。
這個孩子的存在就是這個丑聞的存在,即使他們搞清楚了這孩子是顧西周的呢,也會面臨丑聞的陰影,孩子的身世一樣會被外面的人經久傳聞。
這就是豪門,樹大招風的豪門!
除非……離婚!
對,只有離婚,讓自己變成了自由之身,她才能保得住這個孩子。
離婚以后,她遠走高飛,不再與顧家有任何的瓜葛,她的孩子便永遠只是她的孩子了。
長長地舒了口氣,她暗自打定了主意。
“凱歌少爺到了!”管家進到門口來稟到。
大廳里的人的眼光齊刷刷地都望向了門口。
付凱歌大踏步地走了進來,一掃往日的不羈,滿臉的凝重。因為走得急,口里還微微喘息著。
他的身后跟著同樣走得氣喘吁吁的凱歌媽媽。
凱歌媽媽本來是不想來顧家接受責難的,但又擔心兒子,所以也一道跟了來。
付凱歌一進來的目光便定在了歐曉燦的身上,緊接著眉頭鎖在了一起。
又是一大家人圍著一個弱女子呈審判之勢,比宴會廳里那幫看客還可恨!
顧雨薇一看到付凱歌出現,第一時間便沖了上去,拽住了付凱歌的手臂,急急地問到:“凱歌,你來了就好!你告訴我們,那些照片都是怎么回事啊?你和曉燦又怎么會有那樣一些照片出現呢?”
付凱歌將眼光從歐曉燦身上移開,并暫時收回了自己的心疼,走到了大廳中央,大聲說道:“是這樣的——我首先申明,去瑞士小鎮那次旅游是程瀟拉我去的,我并不知道在那里會遇到曉燦和夏薇薇!曉燦掉進了冰河里,是我救起了她,當時她已經凍得有些人事不省了,是我為她做的人工呼吸。那些照片做人工呼吸的照片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拍下來的,而且我也并不知道是誰拍的,就是這么簡單。我問心無愧!”
付凱歌的眼光又看向了立在一旁默默不語的歐曉燦,心疼又回到了心尖。
他很氣憤,他不能讓這些人向審判罪犯一樣對待歐曉燦,那是對她人格尊嚴的蔑視。
就像現在這樣,所有的人都坐著,就讓歐曉燦站在中間,接受他們或嚴厲或鄙視的眼光,要知道她可是個孕婦!
現在,如論這些人如何責難和挖苦,他都決定和歐曉燦站在這大廳的中央了,再也不會向在喜宴上一樣,將她獨自丟下了。
要殺要剮都沖他付凱歌來吧!
他很自責,都是他不好,一切都是他的錯,歐曉燦是無辜的!
上次在海濱酒店頂樓上,他明明就感覺到有人在拍照的,可是他當時太大意了,竟然沒有上前去探看,結果就讓那些耍陰謀詭計的人得逞了。
還有,他當初就是太沖動了,趁著歐曉燦傷心欲絕、茫然無助之時吻了她,所以才犯下了今天說不清、撇不開的罪責,他真是后悔死了!
他怎么就忘記了呢,只要表哥一天沒有離婚,歐曉燦就是他顧西周的妻子,他這個表弟就不能輕易沾染,更別說吻上去了!
其他的事還簡單好洗清,就這件事他是如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了!吻了表嫂,這是事實,事情就變得不簡單了,不是他的幾句解釋就可以還歐曉燦清白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