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杏眸微閃,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司徒云舒,慢慢的,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是,王妃說的巧兒記住了,王妃說的極是,只是,巧兒自是受不得別人的請求”,尤其是那般祈求一般的請求。
“噗……”聞聲的司徒云舒經不住的笑出聲來,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將桂花糕分成小塊小心翼翼喂尋雙,“巧兒,你家小姐我可有說過不幫?”巧兒啊,有時精明,有時卻像是一個榆木疙瘩,除非自己將話說的清楚明了,否則就不會明白自己的意思。
哎~
“恩?小姐的意思是什么?”果不其然,巧兒一臉無知的繼續詢問,一雙好看的杏眸因為驚訝睜得圓滑滑的萬般可愛。
司徒云舒暗暗地搖頭,看著呆楞的萌態十足的巧兒低聲的笑出聲。
“巧兒,自是問你,于夏國之中,克哈澤是否是一根魚刺?”司徒云舒緩慢的開口,彎腰,輕輕將南宮尋雙抱起,親昵親了親小臉頰,水眸微閃看著巧兒。
“恩?魚刺?小姐說的可是上次的戰事和這次的議和?”巧兒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聲音之中夾雜著幾分的興奮。
唉!巧兒就是說嘛!小姐定當會有著自己的想法。
“恩,看來小姐的巧兒還沒有呆傻嘛!”趁機,司徒云舒打趣,嘴角浮上了安靜的微笑。
“小姐!”巧兒臉紅,跺腳撒嬌,紅撲撲的臉頰像是用了上好的胭脂一般。
“呵呵~”
“咯咯……”司徒云舒笑出聲,南宮尋雙趁機撒嬌一般的瞪著小腿,同樣興奮的‘咯咯’出聲,小嘴巴裂開,流露出來一抹灼燒眸光的微笑。
“噗……”看到這般的模樣,饒是害羞的巧兒也情不自禁的笑出聲,聲音清脆的像是鈴鐺。
這就是小姐的幸福,同樣的也是巧兒的幸福,只要是小姐幸福,巧兒就會同樣的很幸福很幸福。
杏眸彎彎,無邪淺笑。
“冥王府之內不可出現任何外族貴族,琪琪安最后的結局不會帶來太多的傷痕,或許,巧兒替人擔憂的事情根本不會出現”司徒云舒并未解釋,繾綣轉身,柔順的三千青絲隨著轉彎的力度揚起了一抹醉人的弧度。
聞聲,巧兒微微的呆愣了些許,一時間有幾分分不清楚小姐話語之中是何意思,只是,小姐最后的一句‘冥王府不會出現任何外族貴族’巧兒還是聽得明白了,那就是說琪琪安會離開冥王府,如今,克哈澤族人或許會將琪琪安從冥王府中帶走。
“啊,小姐?!嗷嗷,巧兒明白了,總之,那琪琪安不會有事就好!”巧兒歡快的一路小跑,乖巧的站在司徒云舒的身邊,嘴角緩慢的勾勒起了一抹向日葵的微笑。
“你呀,傻丫頭,不過,這樣子的事情,切記只有這一次”司徒云舒回聲,嬌嫃的看了一眼乖巧的巧兒。
局勢決定,南宮冥不可沾染任何外族人士,尤其是貴族。不對,應該說是,如今三王爺和四王爺奇怪的權勢均衡是最好的存在形式。
天平的任何一方有了改變,勢必會對整個局勢產生影響,那時,若不是戰爭就是血光之災。
嬌人嘴角精致的微
笑并未發生任何變化,完美細膩的像是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一般。
司徒云舒有著一幅精致的妝容,若是尤物不愿,外人很難于那精致的面容之上尋得絲毫心思。
“巧兒,你是否聽聞任何克哈澤族來夏國的緣由?”輕輕地將尋雙放在軟榻之上,司徒云舒懶懶的詢問,幾絲調皮的長發落在司徒云舒衣襟之上,調皮十足。
“恩,這些巧兒倒是有的絲毫的聽聞,聽聞是和那戰事的原因有著關系”,巧兒想了想,回答,抬眸,好奇的看向了司徒云舒,不知道小姐問這些是為何。
“哦?倒是稀罕?聽聞近來外族雨水倒是充足了幾分”,輕蹙眉頭,遠山眉黛靜靜的浸染上了些許的不解。
自古以來便是,蠻夷民族驕傲豪爽,不屑與所謂的文明國度邦交。
若是從歷史的方面來看,此次克哈澤族的到來自是十分奇怪,不過,巧兒說的原因也并非不對,只是……
“恩,是的小姐,這是巧兒從那侍衛的閑聊之中聽到的!”巧兒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清茶,水汽縈繞,隨著,清茶被置在了司徒云舒的面前。
“這般,很有趣”司徒云舒掩嘴,眸光透過漏窗看向院內的竹葉,‘沙沙,沙沙……’
只見,那竹葉曼妙,隱隱晃動……
隱情究竟是什么?司徒云舒安靜的想著。
時光,穿梭于不同空間,少許的痕跡殘留在時光碎片之上成為永久回憶。
三皇子府,正堂之中寂靜的只有小心翼翼的呼吸聲音,司徒含嫣端坐于右側木椅之上,神色微收,不動聲色的看著正堂之中的素姬,心中情緒千轉百回。
一身素色長裙,裙擺精致暗紋層層環繞,消瘦的身軀充滿著令人憐惜的軟弱味道,只瞧見,素姬眼神之中出現著滿滿的不相信,無助的搖頭,雙手因為害怕而微微的顫抖。
“不知旬塵如今這般所為何意?若是父皇知曉不知會如何心疼……”素姬較弱回答,但卻因為害怕而低下了頭,嘴唇蒼白。
“你父皇?素姬這話是在用你父皇壓制本皇子么?”南宮旬塵溫潤眼眸出現不悅的神色,定定的看著堂中的素姬,眉頭緊皺,心中充斥著后悔。
不知,當初將素姬帶回夏國是對還是錯。
因為那個初衷,但是最后卻違背了初衷。
“不是,素姬不是那個意思,旬塵……夫君……你……”素姬開口,但是一時慌亂竟會不知應該說些什么,緊握手指,咬住嘴唇。
“如何?不是本皇子理解的意思,那素姬倒是說說是什么意思?恩?”拉長的尾聲,一股淡淡的壓迫分為出現,這般的南宮旬塵是素姬所陌生的。
素姬皺著眉頭,委屈的看著南宮旬塵,就連自己的跌倒,旬塵都沒有攙扶,若是換做以前,旬塵定然不會忍心自己跌倒才對。
難道說……
“我……素姬當真不知旬塵是何意”,諾諾回答,素姬心虛的再一次低下頭,手指無力舒展。
“當真的不知?莫非昨日那笛聲乃是幻聽?呵呵,素姬莫不覺得事情來得太巧合了么?只是,本皇子尚且不明白,挑撥
冥王府和克哈澤族關系,對于你究竟有什么好處?”
溫潤的淺笑,博愛的態度卻尋不得任何親近之意。
頓時,素姬不相信的搖頭,眼眸之中滿滿的都是驚嚇,心不由得拔涼,原來……原來旬塵什么都知道,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自以為偽裝的很好,結果是,自欺欺人罷了。
“旬塵,這就是你會這般對待素姬的原因嗎?”聲音顫抖,嘴角的微笑變得凄慘了許多,原來,以前所有的溫情在南宮旬塵的眼眸之中都不算是什么,反倒是自己的錯誤在南宮旬塵的眼中十分明顯。
皇家,確實無情。
“你還沒有回答問題?究竟對于你,有著什么好處?”傷害司徒云舒就那么理所應當嗎?
南宮旬塵絲毫沒有為所動,全部的心思都關于司徒云舒,見到南宮旬塵這般模樣的素姬突然感覺到了無止盡的心痛。
伸手,手背透著透明的光澤,緩緩伏在胸口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觸摸,涼涼的,暖暖的?呼,還好,還有一些溫度。
素姬從不知,自己會有這般一天,竟會從胸口的溫度上判斷自己是否還活著。
慘烈的小心翼翼。
“好處?素姬倒是不解,旬塵是從何而知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會是素姬?”素姬自嘲的微笑,胸口的揪痛更加的強烈,“若是素姬沒有記錯的,素姬那日可是被旬塵留在府中,府中的管家可以為素姬證明!”
素姬緩緩地微笑,自嘲的神情帶著刺痛的味道,雙眼,靜靜的看著南宮旬塵,似乎想要從南宮旬塵的眼中看到一些不同,奈何,沒有絲毫不同。
“呵呵,是否時間已久,素姬自己都忘記了會那操縱人心的笛聲?”過了好久,南宮旬塵再一次輕笑出聲,一字一句,緩慢的說給素姬聽。
不知悔改,對于這般不乖巧的女子,南宮旬塵著實是有著一些的厭煩。
“哦?哈哈!操縱人心?哈哈……若是素姬會操縱人心,為何不先操縱旬塵的心呢?”省的自己日日夜夜因為害怕旬塵的離去而心緒不寧。
“……”南宮旬塵嘴角的微笑淡去了一些,看著素姬的眼睛變得嚴厲了許多。
“難道說因為那笛聲,旬塵便要懷疑自己的妻嗎?”素姬聲音提高了半個音調,眼神之中,附上了不甘心的光澤。
自小便認為,夫妻乃是這世間最為親近的關系。
但是素姬自小同樣被告知,皇家的夫妻卻只是權利的結合罷,那個時候的素姬還不相信,如今想想,確實是自己天真了。
最為親近的,于皇家之中,只有自己罷了。
“懷疑?若是素姬并未做過,又怎么會害怕懷疑?”南宮旬塵皺眉,手指微不可見的用力,關節位置,微微乏白。
“呵呵,若是這般,好,事情是素姬做的,但是,那又何妨?素姬做的難道對旬塵有著絲毫的傷害么?”淚水滑落,素姬絕望的回答,“還是說,在旬塵的心中,還有著比權勢更為重要的事情?”
素姬的話越加的直白,坐在一側的司徒含嫣輕輕皺眉,隨著,異樣的情緒消散,端莊的端起一邊的杯盞,輕抿。
(本章完)